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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葉少甫說得對,不僅是夫人要嫁人,他家王爺也要娶親,一個親王一個郡主,自然不能跟別人比,道了句:“屬下這就去辦?!蹦弥付Y清單辭了出來。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那都是針對別人。 沈顏沫也算是京都風云人物,得皇上看重,太后依賴,各大家族都想巴結一二。 但凡沈府有丁點兒風吹草動,京都某些人都能聞見味兒,得知沈顏沫要嫁給景王,那是冬日炸雷,使眾人瞠目結舌,隨后一想便釋然了。 五年前景王要納沈夫人為妾,沈夫人毅然拒絕,如今明媒正娶,豈有不應之理? 這消息一出,幾家歡喜幾家愁。希望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不止芙蓉幾個人,還有金娘子,聽到沈顏沫要嫁給葉少甫,放下手中的活計,忙來探聽情況,得知是真的,自然真心替沈顏沫高興。 太后皇后也都讓人送來賀禮,慶祝沈顏沫找到如意郎君。 沈家人最高興,五年前他們就想讓沈顏沫嫁給景王,從而攀上景王這棵大樹,五年后愿望成真,怎能不慶賀? 沈老爺子特意命人做了桌好菜,又拿出珍藏多年的酒,自飲自酌,酒足飯飽后竟醉了,拉著沈家二叔的衣袖,哭哭嚷嚷,說對不起老大,沒能替他看顧好孩子,致使孩子們都不跟他這個祖父親近。又說會彌補一二云云。 他是真心悔過,還是故作姿態,沒人知曉。 唯一不舒服的一家就屬武昌侯府了,尤其是顧菖,得知沈顏沫嫁給葉少甫,驚得目瞪口呆,愣神后很快清醒,找到顧少逸,讓顧少逸去沈府提親。 當時宋姨娘也在場,知沈顏沫嫁給葉少甫,還為她高興一把,當年沈顏沫身為侯夫人是,對她們母女多有照拂,她是知恩圖報的人,是真心為沈顏沫高興,還勸顧菖:“沈夫人若想回侯府,當初不會選擇和離。菖哥兒你若為沈夫人好,就該祝福她?!?/br> 菖哥兒聽了,惡狠狠瞪著她,氣急了口不擇言道:“你就是怕人搶了你當家夫人的位置,才不想讓夫人進府的,你和那些人一樣,都不是好人。虧夫人當初對你那么好?!倍际前籽劾?,顧菖眸中含淚,頭也不回跑出去。 宋姨娘眼眶微微濕潤,低頭啜泣著解釋道:“侯爺,妾沒有這意思,只是覺得夫人在府里過得不好?!?/br> 武昌侯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菖哥兒還是個孩子,又在氣頭上,你別與他計較,等他想明白就好了?!?/br> 顧老夫人得知此事,咕咕噥噥說了幾句話,不清不楚,誰也魅力惠,急得她徑自站了起來了,丫鬟們這才驚覺,喊宋姨娘和顧少逸。 也不知顧少逸說了什么話,顧老夫人放聲痛哭,過了許久才止住哭聲。安慰好顧老夫人,顧少逸去了趟景王府,見了葉少甫,得知葉少甫心意已決,便不再勸說,將賀禮放下,徑自離去。 景王府一片熱鬧喜慶,丫鬟婆子小廝忙得不亦樂乎,挑水灑掃,凈水潑道,紅燈籠與紅綢掛至墻外,大紅喜字貼滿院落,諾大的府邸流光溢彩,比過年還熱鬧。 林奇站在椅子上,將紅布綢緞掛在房門,扭頭對林楓道:“看看如何,沒歪吧?” 林楓退后一步,摸著下巴滿意點頭:“剛好?!闭f著笑嘻嘻把手中的燈籠遞過去,“把這個也掛上。這回咱們爺可如愿了,咱們也能如愿了。等爺娶了夫人,咱們也挑個好日子,你娶芙蓉,我娶清兒,再生一對胖兒子,我們的人生也算圓滿了?!?/br> 他一面說一面暢想未來,林奇卻覺奇怪:“你說夫人答應嫁給王爺,為了府中沒有一絲喜氣?” 昨日去沈府找芙蓉,沈府沒扯紅綢,也沒掛燈籠,一點兒也看不出嫁女的意思。 林楓也覺奇怪:“你這么一說,還真是?!蹦欠蛉瞬辉敢饧藿o王爺,不能吧,夫人都答應了,聘禮也收了,一百二十八臺聘禮,京都頭一份,不可能反悔吧。 “你說夫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林奇意有所指。 林楓沉思半晌;“不可能,夫人若是知道了,就不會答應嫁給爺了,夫人不喜高調,她又是和離之人,低調行事免得被人說三道四。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你休要多言,免得被爺聽見心生不悅,又要罰你?!?/br> 新婚前三日,新娘子與新郎官不能見面,是以葉少甫三日未去沈府了,也不知道沈府情況。 聞聽此言,林奇便不再多言,繼續掛燈籠。 沈府中,芙蓉也有此一問:“夫人,明日便是你與王爺大婚的日子,怎不掛些紅綢燈籠,這樣多喜慶?” 沈顏沫瞥她一眼,淡然一笑:“我一個和離帶孩子的女人,還是低調些好?!币痪湓挻虬l了芙蓉,又怕芙蓉多想,又道:“你去廚房告知清兒一聲,今日多做幾桌菜,咱們好生聚聚,明日離開這沈府,自由自在的日子怕是沒了。趁今日還能做主,咱們好好喝一杯?!?/br> 芙蓉真以為沈顏沫不愿高調,應一聲去了廚房。 沈顏沫怕廚房忙不過來,又讓玉荷、秋月、冬雪去幫忙,自己帶著劉mama收拾東西。 能看見沈顏沫嫁人,劉mama高興地合不攏嘴,逢人都帶幾分笑意,自然樂意幫忙。又見沈顏沫在為幾個孩子收拾東西,更加高興:“景王爺對夫人沒話說,夫人能嫁給王爺,也算是圓滿了,可惜大公子不能回來,若是能看見姑娘嫁給景王,定會替姑娘高興?!?/br> 劉mama說的大公子是沈遠安。 沈顏沫卻不這么認為,若是哥哥知道景王做的事,不僅不會同意,還會打景王一頓,就算豁出性命,哥哥也不讓自己受委屈。 沈顏沫沉默不言,一直在整理衣物。 劉mama見她不高興,不免有幾分擔心:“夫人這是害怕嗎?” 沈顏沫搖頭,她害怕什么,害怕景王嗎,還是害怕京都的流言蜚語,過了明日,她便離開京都了,這京都的是是非非,跟她再無瓜葛,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兩人又收拾一會兒東西,芙蓉含笑進來,說席面做好了,問沈顏沫何時開席面? 沈顏沫將最后一本書放箱子里,拿眼瞧她,勾唇笑著道:“再稍等便可,今兒我高興,咱們喝點小酒慶祝一下,藥房放了一壇酒,是我親自釀的,取來便可開席了?!?/br> 芙蓉怕沈顏沫拿不動,想幫沈顏沫一把。 沈顏沫略微停頓片刻便同意了:“在藥柜左邊,前幾日我看了看,可以喝了?!?/br> 芙蓉轉身笑著去取酒。 宴席設在了花廳,八月底,天氣不算太冷。 沈府的人不多,算上護衛,門房小廝,加上婆子丫鬟也就三十來個人。芙蓉算了算人數,做了五桌席面,因為還有葉少甫留下的暗衛,負責保護耀哥兒的安全,按照沈顏沫的囑咐,也讓他們喝點酒,少飲怡情,不會耽誤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