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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以這樣無聲無息的方式離開了人世,帶著不甘,絕望,與滿腔恨意。 林楓林奇見她不動了,滅了所有的燈轉身而去。 夜風吹來,寂靜的院子更顯靜謐,蟲鳴聲依舊,這院子卻略顯不同了。 林奇和林楓出了永親王府,見門前馬車未走,便知沈顏沫在等他們,黑暗中兩人無聲對視,都能聽見對方的嘆息聲。 該來的躲不過。 兩人同時抬步走至馬車旁,拱手道:“事已解決,請夫人放心?!?/br> “你們辦事我向來放心?!瘪R車內,沈顏沫閉目養神,停頓一會兒又問:“你家王爺身上的藥香,從何時有的?” “夫人莫要聽信明霞的話?!绷制媾c林楓再次對望。 夫人還是懷疑王爺了? 聽到這樣的答復,沈顏沫還有什么不明白,那夜的人極有可能是葉少甫,不然林楓和林奇不會幫忙隱瞞。 可為何是葉少甫,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武昌侯,為何突然變成了葉少甫。 林楓和林奇只是想隱瞞,沒想到適得其反,讓沈顏沫更加懷疑葉少甫。 得不到回答,林奇心急,又重申道:“夫人莫要聽信明霞的話,她就是一個瘋婦,故意污蔑夫人清白?!?/br> “一個瘋婦的話,我如何能信,你家王爺待我情深義重,我不會懷疑他?!?/br> 林楓和林奇聽了,總覺哪里不對勁,夫人為何說這話,有欲蓋彌彰之意啊。 夫人到底何意,是懷疑王爺,還是信任王爺,怎越揣摩越覺糊涂了。 沈顏沫給他們時間考慮:“王爺待我情比金堅,等王爺回來,我要給他一個驚喜。你們也回去準備準備,選個日子與心愛的人成婚?!?/br> 林楓和林奇覺得幸福來的太快,上一刻遭懷疑,下一刻夫人要嫁給王爺了? 他們也要準備成婚用的東西,選個吉日成婚? 夫人真會給他們驚喜。 馬車內,沈顏沫神色莫辨,清澈的眸子深不見底,不知在想什么。 79、第79章 從明霞苑一路走來,沈顏沫思慮良多,從那夜遲來的洞房,到今日種種,如幻影般閃現在她的腦海中。 時隔五年,她方知與她同房的男人是誰,即便五年來,葉少甫做再多的事,對孩子再疼愛,她心里終究意難平、恨難消。心里那口氣始終不順,他們憑什么這般欺辱她,欺辱她不算,還讓孩子背負罵名,他們于心何忍。 想到此處,眼中豆大的淚珠如珍珠滾落。若是葉少甫和武昌侯在眼前,她真想給他們一刀,讓他們常常疼痛的滋味。 沈顏沫回到沈府已四更天了,回到臥房躺在床上,腦海中仍是與葉少甫滾在一處的場景,像印在腦中,揮之不去,讓她更是心煩意亂,直至東方泛白,再無睡意,干脆起來。 等芙蓉進來伺候時,沈顏沫已穿戴整齊,端坐在軟塌上,看見她進來也不發一言。 芙蓉頓覺奇怪,出聲詢問:“夫人,您昨日出去,回來已四更天了,怎不多睡一會兒?!?/br> “在想一件事?!鄙蝾伳敝笨粗饺?,越看越覺得她和玉荷是葉少甫的人,出現的太巧,林楓和林奇太熟悉,相處方式太過隨意,好似多年的兄弟。 這明顯就是葉少甫故意安排到她身邊的人。 芙蓉問何事? 沈顏沫未回答,起身向外走:“該給顧老夫人施針了,一會兒去趟武昌侯府吧?!?/br> 她要當面問問武昌侯,那夜為何是葉少甫,他們把她當什么,揮之即來呼之及去的玩意兒嗎? 芙蓉知明霞郡主的事,以為她為明霞郡主的事煩惱,也未放在心上,轉身去藥房拿藥箱,扛著藥箱出來,跟在沈顏沫身后,又聽沈顏沫道。 “我不放心譽哥兒幾人,你留在家中看顧他們,我帶冬雪去武昌侯府便可?!币坏岩?,她便不再信任芙蓉和玉荷,即便她們忠心耿耿,卻不是對她。 芙蓉不疑有他,喚來冬雪,將藥箱遞給冬雪,囑咐道:“看顧好夫人,莫讓人欺負了夫人?!?/br> 冬雪接過藥箱,嘻嘻哈哈道:“誰敢欺負夫人,我用藥箱砸死他?!?/br> 沈顏沫很想說是武昌侯和景王,你用藥箱砸死他們吧,省的看了礙眼。為了自己的目的,她不能說。 兩人出了府,做上馬車,等坐穩了,車夫詢問一聲,得到沈顏沫應允,揚鞭抽馬腿上,喊了聲:“駕?!?/br> 馬車行駛一段距離,沈顏沫看一眼冬雪,二十歲花一樣的年紀,她不忍她跟她奔波受苦,遂開口:“冬雪,你對于秀才可還有情誼?” 猛地聽見這話,冬雪羞紅了臉,低頭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她該怎么說,說有請,于母容不下她,當于佳家媳婦兒是不可能的。說無情,又無法欺騙夫人,更不能欺騙自己的心。 沈顏沫見她不說話便已猜到:“你若依然心悅于他,我便做主,讓你嫁他如何?” 秋月風光嫁出去了,只剩冬雪和閆清那丫頭了。 林楓喜歡閆清,閆清心里也有林楓,臨走時給閆清一筆嫁妝,也算對不起這幾年的主仆輕易,嫁給林楓后,她也算景王府的人了,與她再無瓜葛。 至于芙蓉和玉荷,他們是葉少甫的人,輪不到她cao心,自有人為她們做主。 劉mama一把年紀,無兒無女,她要為劉mama養老送終,自然要帶著。 金娘子醫術高超,又有兒子在跟前服侍,沈顏沫也不擔心。 唯有冬雪,這丫頭一根筋,心眼實在,若執意嫁給于秀才,她也無法阻攔,唯有成全。路是自己選的,將來如何,只能自己承受。 冬雪有自知之明,自覺身份低賤,配不上于家,態度堅決道:“奴婢不嫁人,永遠服侍夫人?!?/br> “你想明白就好?!鄙蝾伳牭竭@話,長長舒了一口氣,她真怕這丫頭嫁到于家,以于母的心性,定不會給冬雪好臉色。 又說了會兒話,馬車停在武昌侯府門前,下了馬車,沈顏沫凝視著牌匾,上書:武昌侯府幾個赤金大字,龐博大氣,讓人望而生畏,可這府中人竟行雞鳴狗盜之事,令人不齒。 門房的人見是沈顏沫來了,恭恭敬敬將人迎入府中。 沈顏沫徑直來至顧老夫人的院中,經過一段時間施針用藥,顧老夫人的情況好了許多,口眼歪斜好了許多,能說幾個字了,雖不是很清楚,仔細聽也能明白其意。 顧菖得知沈顏沫來了,歡歡喜喜跑來,等沈顏沫忙完,他才上前行禮問安,又問了些顧老夫人的情況。 沈顏沫一一作答。這時候顧蕓也來了,礙于禮節,也款步上前,給沈顏沫行禮問安,沈顏沫微微頷首,讓她起身,又寫了張方子遞給一旁丫鬟:“老夫人身子好了許多,該更換藥方了?!?/br> “都是夫人醫術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