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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的驚慌,但她還是瞬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面色如常的同沈映對視。 她不能表現出絲毫的異常。 沈映很聰明,她稍微露出一絲不自然來,沈映就能意識到不對勁。 容虞把手從沈映的手里抽回來,面無表情道:“我是真的不冷?!?/br> 沈映不語,茶色的眸子同她對視著。 容虞眨了眨眼睛,問:“是因為我又殺人了,所以你不高興是嗎?” 沈映沉聲問:“因為什么?!?/br> 容虞垂眸看著自己指甲縫中的血污,道:“我那個丫鬟,我殺了她?!?/br> “她幫大夫人做事,還搶走了你給我的玉佩,我很生氣,就把她殺掉了?!?/br> 她說的輕巧,沒有一絲愧疚,這才是容虞該有的樣子。 “那個琉夏?” “對?!?/br> 容虞勾起唇角,眼睛里有些雀躍,似乎對自己的做法很滿意,她繼續道:“不過你放心,在她死之前,我讓她把我的東西拿回來了?!?/br> “把尸體放在哪了?!?/br> “埋在南邊的那座山上?!?/br> 沈映抿了抿唇,繼續道:“除了她,你還殺了別人嗎?” 容虞想了想,道:“你是說什么時候,這個月我只殺了她一個人,上個月有別人?!?/br> 沈映沒有回答她,沉默的看著她。 那種眼神容虞最熟悉了。 她每一次看見都覺得自己像要窒息一般,她會覺得害怕也會覺得難過,她甚至想蓋住沈映的眼睛,只要她看不見,沈映對她就永遠是溫和又包容的。 但此刻,她坦然的面對這樣的目光,開口:“怎么了,你又要管我這些嗎?” “我不管你?!?/br> “但你得知道,如果這件事本身就讓你覺得痛苦,那殺人就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br> 容虞回答:“我不痛苦?!?/br> 沈映動了動唇角,對容虞的執拗毫無辦法。 如果容虞僅僅是殺人,他并不會覺得有什么,可容虞常做的是虐殺,她在一種畸形的殺戮欲中獲得滿足,這本身就是一件危險的事。 容虞垂下手,拉住了沈映的袖子,道:“我明天就看不見你了,不想跟你因為這些事情不開心,你可以不要生我氣嗎?” 她的眼睛帶著愛意還有乞求,沈映從來都無法抗拒。 謹歡從外面敲了敲門,道:“殿下,胡大人求見?!?/br> 房間里的對話被打破,沈映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不生你氣?!?/br> “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會回來的晚些,你有什么要求就跟小薔說?!?/br> 容虞皺眉,不太開心,想要留下他:“你怎么又要走?!?/br> 沈映本就是因為送容虞才過來的,他也并非是一個色令智昏的人,捏了捏容虞的臉頰便道:“避免不了,我會早些回來?!?/br> 容虞哦了一聲,有些失落道:“好吧?!?/br> 沈映應了一聲,然后轉身出了門去。 容虞一等就等到了亥時,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總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在這里待著,所以等待的每時每刻她都覺得煎熬。 沈映為什么還不回來? 沈映出去了會不會聽說什么? 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生平第一回 感受到了坐立難安的滋味,她讓小薔退下了,房間里一下午就只有她一個人。 待到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容虞打開門,讓小薔送水還有衣裳進來,她要沐浴。 小薔心下有些疑惑,因為以前九姑娘在南苑住那幾天的時候,每日都是等殿下回來再沐浴的,今天怎么和以往不太一樣。 她沐浴之后,穿上了件衣裳赤腳走了出去,然后上床,躺在床上等沈映回來。 剛過亥時,木門被吱呀一聲打開,沈映走了進來。 外面又下雪了,他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的雪,然后脫下了沾了雪花的黑色大氅。 房間里只有一盞油燈在孤獨的亮著,他朝里看過去,能看見女人眼睛緊閉著,側顏恬靜又美好,柔軟的長發散在床上。 他把大氅隨意放在案上,輕輕的走了過去,看著容虞的睡顏,然后緩緩俯身吻了吻容虞的額頭。 但在起身時,容虞忽然睜開眼睛,雙手勾住了沈映的脖頸,她稍一抬頭,唇就碰到了他的唇。 容虞輕輕的碰了碰,然后又試探著閉上眼睛舔了舔他略顯干燥的唇,沈映身上帶著涼氣,他的手是涼的,也不敢往容虞身上碰,他向來縱容,任她親吻。 但容虞所要似乎不止于此。 愈演愈烈之時,沈映抓住她要解他衣帶的手腕,中間隔著層衣衫,沒有直接碰到她的肌膚,道:“天涼?!?/br> 容虞借著沈映的手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攀附著沈映的肩膀,沒有回答他的話,繼續尋求親吻。 沈映沒有用他的手碰她的身體,容虞就自己解開了自己的衣裳,然后抱住了他。 容虞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但是她看的書不少,這方面的也有所涉獵,她不知這種事是何滋味,但是卻知道該如何做。 真正做起來好像也不難。 雙唇變的有些濕潤,在搖晃的燭光下越發的細嫩,她微微仰頭,試探性的舔了舔沈映的喉結,察覺到沈映僵硬了下,她便變本加厲的重新吻了上去,甚至用牙齒輕輕的咬了。 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她的印跡,容虞滿意極了,把手從沈映的手里掙脫出來,又再次去解他的衣帶。 她解得很順利,但最后沈映還是推開了她。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問:“你要做什么?!?/br> 容虞道:“想讓你上我?!?/br> 沈映:“……” “你不是不喜歡這樣?” “是我想錯了,我只是覺得他們惡心,但是你不一樣?!?/br> 她在沈映面前絲毫沒有羞恥之心,身子唯一穿的那件外衫半褪著,線條優美,白皙細嫩的背露了一半。 沈映一身黑衣,衣衫半/褪的嬌軟美人靠在他懷里,眉眼間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魅惑與勾.引來,但那些坦然偏偏就是最吸引他的東西。 容虞舔了舔他的唇,眼睛有些濕潤,道:“這樣的事還要我求你嗎?” “說不定我會懷孕哦?!彼隽伺錾蛴?,繼續道:“你已經硌到我了,” 她又動了動自己的手腕,輕易便掙脫開了。 她握住那只骨節分明的手,低頭閉上眼睛輕吻一下,姿態虔誠。 沈映忽然動作,攬住了她的腰,手掌冰涼貼上她的背,容虞躺在床上,沈映覆在她身上。 “你還真是無所顧忌?!?/br> 容虞對上他的目光,抬腿纏上了他的腰:“我該顧忌什么?” “你以前說過我永遠都有肆無忌憚的機會,你會如我所愿嗎?” 沈映低低的笑了笑,燭光搖晃里,爐里的香裊裊的升起又飄散,他的話散漫又清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