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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你這次出去,事情很重要嗎?” “還好,怎么了?” 容虞搖了搖頭,道:“沒什么?!?/br> 她晚上沒有留在沈映這里,在傍晚的時候又從奕王府出來回到郡王府了。 她才剛穿過長廊就在后花園的入口處看到了一個跪在那的小丫頭。 不知道是哪個房里的丫鬟,也不知道在那里跪了多久。 容虞走近的時候才看到這個丫鬟的臉是紅腫的,一看就是被打了。 現在郡王府不比從前了,危機大到別說是郡王府的丫鬟,就是消息稍微靈通點的外人都能聽說一二。 這個小丫頭容虞曾見過,在府里待了也有六七年了,曾經好像跟過容環一段時間,曾經容環罰她長跪的時候,這個小丫頭不知道是被授意還是純粹是自己看不慣容虞,曾把熱湯灑在容虞的身上。 那時也是冬天,好在從膳房端出來到容環房里還有一段距離,湯在路途中早沒了剛出鍋時的guntang,但即便那樣,那湯兜頭灑下來,還是燙紅了她一大片肌膚。 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容虞這么些年在郡王府受的欺負多了去了,能記住這件事還多虧了是她記性好。 這丫鬟現在跪在這,容虞多少也能猜到些是為了什么,無非就是在背后說郡王府如何如何被大夫人抓到了,然后掌了嘴讓她跪在這里。 她從這個丫鬟面前走過去,聽見了她低低的抽泣聲。 這個王府里的人,有的曾經風光過,也有的曾經低落過,但是生在這樣一個從根上就爛掉了的地方,最后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她回到房間,看到悠哉悠哉坐在她的椅子上的顧岑。 他穿的不是錦衣衛的官服,而是一身黑色的便服,身量修長,無處安放的長腿交疊放著。 容虞腳步頓住,問:“你怎么過來了?” 他站起身來。道:“別誤會,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容長兼死了,尸體你要嗎,不要的話就扔亂葬崗了?!?/br> 容虞道:“不要,扔吧?!?/br> 顧岑道:“我說,我特地過來告訴你一聲,你不跟我說句謝謝嗎?” 容虞說:“謝謝?!?/br> 顧岑哼了聲,道:“沒別的想要問我的?” 容虞道:“什么?” 顧岑嘆了口氣,道:“說起來你有沈世子,哪能想到來問我呢,嘖,還真是想不到啊……” 容虞打斷他:“你想說什么?!?/br> 顧岑頓住,看了容虞一眼,道:“你這人真沒意思?!?/br> 容虞看向他,沒說話,但眼睛里明晃晃的寫著既然沒意思你還來找我。 “行了……” “相識一場,過來提醒你,這段時間小心點,你是不是的得罪什么人了?” 容虞問:“怎么了?” “好像有人要對付你,具體我也不清楚,偶爾聽別人說的?!?/br> “好像是云徊樓?你長的……”他干咳一聲,繼續道:“還挺好的,指不定就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注意點?!?/br> 云徊樓的事,容虞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來,她點了點頭,道:“知道了?!?/br> “你知道是誰?” 容虞道:“大致有些猜測?!?/br> 顧岑道:“那你說說,我看我能不能幫到你?!?/br> 容虞沒有直接回答,只看著顧岑,道:“幫我?為什么要幫我?” 顧岑站在容虞面前,神色有些不自然,喉結上下滾了滾。 為什么幫她? 他當然不可能是因為喜歡容虞,只是因為對她有點興趣罷了。 畢竟能讓他感興趣的人并不多。 “因為…你長的好吧,長的好的不是總能激起別人保護的欲望嗎?” 容虞輕笑了一聲,顧岑總覺得帶了些嘲諷的意味,她道:“那謝謝顧大人是個看臉的人了?!?/br> 顧岑跟著挑了挑嘴角,道:“我一直很好奇,你跟沈映怎么走到一起的啊?!?/br> 容虞道:“你覺得是怎么在一起的?” 顧岑認真的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經道:“看你好看?” “你也別怪我那么想啊,男人嘛,他要是不看臉,那就一定是看身段!” 容虞也認真的想了想,并不否認,道:“也許有這個原因吧,但是……” “他喜歡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br> 顧岑:“……” 他靠在窗邊,窗戶沒關,倘若有人從外面看,就能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容虞的房間里。 顧岑敏銳的注意到他今天在容虞這里待的很自然,這種自然體現在他不用擔心有人看見他,也沒人從這里路過,以往容虞身邊的小丫鬟也不在這。 他這樣想就這樣問了:“那個,你身邊那個小丫頭呢?” 容虞道:“死了?!?/br> 顧岑挑眉:“不會是你干的罷?” 容虞道:“不是?!?/br> 顧岑也只是隨口一問,他并不關心這些,頓了下又道:“郡王府現在這樣,怎么一點都不見你著急啊?!?/br> “沈映暗地里幫你了?” 容虞看了顧岑一眼,目光中帶著不耐煩。 顧岑被看的有些不爽,想他大老遠過來提醒她,又思及郡王府的情況想要幫她,結果這個女人居然就這副態度。 可惡,他又不是求著她接受他的幫助。 他和人相處,已經好久沒有出于這種好像低一等的地位了。 “不說算了?!?/br> 他抿了抿唇,原本想直接走的,但又覺得來都來了,便壓下了自己心里的別扭,道:“行了,好歹相識一場,你父親這事雖然不太好辦,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你要是求求我,我或許能讓你父親還錢順利些?!?/br> 容虞沉下目光看他,語氣很不好,道:“不用你插手?!?/br> “……不是,郡王府和你是連在一起的,你不明白嗎?” 容虞固執的重復:“不用你插手?!?/br> 顧岑不再說什么,冷笑一聲:“……行?!?/br> 顧岑沒有在這里久留,大約是覺得容虞不識好歹。 容圍今天晚上依舊沒有回來,不知道他又在哪個地方,現在的容圍估計也沒心思像之前那樣風流快活了,郡王府的事就夠他煩的了。 事實上,容圍確實沒心思去瀟灑快活了,自從要察軍餉的消息一下來,他就忙的腳不沾地。 誰能想到戰爭來的如此之快呢,原本再過幾年,容圍就完全可以悄無聲息把這件事給掩蓋過去,可事情偏偏就在今年發生了。 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將近一個月了,將近一個月都沒有碰女人,這些天里他一直在忙于各種事情,甚至在各種人面前伏低做小,雖然的確是有些成效,但屬實是把向來順風順水的他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他也急需一個發泄口,這些日子實在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他為的也并非是郡王府的百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