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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在某些方面, 簡直是毫無保留的坦誠。 自從那次之后,沈映就明白容虞對這些事情有生理性上的抵觸,所以也有刻意的避免, 但容虞這些日子總是自己提起來,他不想去過度猜測容虞的想法,但是她這樣,即便是沈映, 也沒辦法去忽視了。 可他還是什么都沒問。 沈映里面是一件白色的交領長衫,腰上系了條手掌寬度的腰封,衣裳有些寬松,襯的他的腰很精瘦。 容虞覺得沈映的每一處都特別合她心意,她喜歡他的臉,喜歡他的腰,也喜歡他的手。 沈映轉過身來,正好發現容虞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身體,他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耳朵,道:“看什么呢?!?/br> 容虞道:“你穿上衣裳也很好看?!?/br> 沈映習慣了容虞的語出驚人,甚至可以自然的回答她:“你又不曾見過我不穿衣裳的樣子?!?/br> 容虞眼睛里帶了點其他的意味,像是覺得自己做的很好一樣,道:“我有偷偷看過你沐浴?!?/br> 沈映道:“唔,那好看嗎?” 容虞點頭,說:“好看?!?/br> 沈映笑了起來,眼睛瞇了起來,軟長的睫毛向下微垂著,茶色的瞳孔里氤氳著笑意。 干燥蒼白的手指從容虞的臉龐滑過,道:“下次你或許可以不用偷偷看?!?/br> 沈映的手收回去的時候,容虞忽然發現沈映袖口處好像破了一處。 像是被什么東西掛開的一般,有一個小指指節一個那樣長的開口,有細小又柔軟的絲線叉開來。 這在沈映身上屬實是第一次見。 容虞指著沈映的手臂,道:“你的袖子破了?” 沈映抬起手臂,問:“哪里?” 容虞伸出手,把那個口子指給他看:“這里?!?/br> 沈映看著這個開口,沉吟片刻,道:“也許是在哪里沒注意掛開的吧?!?/br> 容虞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問:“沒注意?” 容虞雖然對常人的情感沒有什么共通能力,但是不代表她就是個小傻子,她知道沈映根本不可能讓一件已經破開的衣服還穿在自己身上,畢竟沈映一直都是一個尤其嚴謹又尤其講究的人。 沈映面色不改,道:“怎么了嗎?” 容虞抿了抿唇,沒有拆穿:“沒什么?!?/br> 沈映的手指放在被掛開的那里,想了想道:“這件衣裳的料子是我姑姑賜的,全朝上下,只有五匹?!?/br> 容虞點了點頭,道:“哦?!?/br> 沈映繼續道:“這樣扔了實在可惜,但我前些日子見人有繡工處理這些衣裳時,總會往上面繡些東西?!?/br> 容虞:“哦?!?/br> 沈映:“……可是我總不喜除你之外的別人那樣碰我的衣裳?!?/br> 沈映說到這里,容虞蹙起眉,認真打斷道:“既然如此,我又不給你洗衣裳,你的衣裳都是自己洗嗎?” 沈映唇角僵了僵:“……” 但容虞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怎么糾結,直接問:“你剛剛想說什么?” 沈映道:“我想說,不如你來繡吧,繡完了交給我?!?/br> 容虞看了眼沈映袖口處的口子,猶豫了片刻,抬眼看著沈映,回答道:“我不會?!?/br> “我也不想去學?!?/br> 沈映收回了手,手臂垂下,那處故意被劃開的口子被遮掩住,他唇角弧度不減,帶著溫柔笑意,像往常的許多次一樣,從不勉強容虞。 緩聲道:“好,不繡沒關系?!?/br> 容虞低下頭,站起身來,道:“沐浴吧,要睡覺了?!?/br> 沈映道:“恩,我明天送你回去?!?/br> 習慣說起來,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習慣容虞的炙熱的感情,也習慣容虞近乎冷漠的坦率。 …… 第二天清晨,容虞從云徊樓走出來。 她還是沒有讓沈映送她,在沈映去上朝之后自己從這里出來了。 此時已然辰時了,街市上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起來,小販叫賣的聲音起起伏伏,早市喧鬧起來。 容虞低著頭,從云徊樓里走出來,沒做多少停留,拐進了一條人少的小巷子里。 容虞是第二天中午才回到郡王府的,她原本以為自己這個時候回來,多少會被大夫人或者什么其他人盤問,但是所有一切都出奇的平靜。 沒有一個人來問她昨天晚上去了哪。 府里的人多是來去匆匆,她才剛剛進門,似乎就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壓抑的氣氛。 平靜著又不平靜著。 她隨手拉了個小丫鬟問,才得知是今天早上,容長兼那件原本已經快要結了的案子又被重新審查,除此之外,還有幾年前的舊案,已經容長兼從仕這么幾年來所有的過賬還有經手的政令。 不是高淮的意思,也不是陸覃安的意思,而是皇帝親自下的命令。 皇帝雖然不怎么過問朝事,事情大多信任陸覃安和高淮,但皇權總是至高無上的,他們倆權利再大,也只能影響皇帝的決策,而不能決定皇帝的決策。 這事其實沒有那么復雜,只是那天碰巧皇帝覺得自己不能總是如此無所事事,心血來潮聽人說了會朝政,然后恰巧說到了容長兼,皇帝隨口多問了兩句,下屬多說了幾句。 于是皇帝便道: “居然在朕眼皮底下這樣猖狂?朕最不喜歡大街上出現這樣血腥的事情,不行不行,去好好查查?!?/br> “還有他以前的事,記得跟朕匯報?!?/br> 皇帝就恰巧挑在這幾天心血來潮聽聽政事,下屬又恰巧說起了容長兼,而帝王又恰巧對這事起了興趣。 而郡王府早就勢落,也沒有多少人愿意為容長兼說話,所以第二天,皇帝的命令就見了成效,而原本被大家意以為就快要出來的容長兼再次被扣押了在里面。 這中間仿佛又千絲萬縷的關系,一連串的發生,偶然又必然。 但這些事情的發生,就是真的只是郡王府過于倒霉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可容虞最開始覺得容長兼出不來,并不是因為這件事。 皇帝對容長兼的關注,不僅是對容圍,對容虞來說,也是個意外。 容圍不在府里,約莫又為了容長兼的事出去了。 事情發展成這樣,他能找的無非就是兩個人,高淮和陸覃安, 高淮性情難以捉摸,幫容圍的可能性并不大,而陸覃安又老謀深算,斷不會做沒有益處的事。 容圍是個自私的人,在府里所有人都在想容圍應該怎么救容長兼的時候,容虞卻在想,他也許要放棄這個兒子了。 容虞回到她的院子,琉夏在她進來的時候為她開了門,她低著頭,見到容虞回來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像是在忍著什么。 “…姑娘,你回來了?!?/br> 容虞聽清楚了她語調的不對勁,她目光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