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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虞喜歡他。 而他對容虞卻始終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思,所以即便容虞說喜歡他,他也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從小到大同他說喜歡的女子簡直不計其數,容虞除了相貌還有同他年少時的那點情意,好像也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所以面對這份喜歡,他一直都是沉默的。 可是那天角落里的容虞卻讓他罕見的皺了皺眉,一股前所未有的,奇怪的心緒涌了上來。 他向來對自己了解的透徹,也并非是多么優柔寡斷的人,接受自己喜歡容虞這件事并不難。 他當天就去找了容虞。 去跟她說他也喜歡她,會去跟父母商議,娶她為妃。 甚至跟她明確的表明自己將來不會納妾也不會愛上別人,即便他的父母不同意,她也不必擔心,因為將來他的世子妃必然是她。 他還說倘若她愿意,他會為她的母親報仇,如果她愿意等,他會盡能所能的讓曾經所有欺辱過她的人跪下來給她道歉。 但容虞拒絕了他。 “為什么要喜歡我,我不需要?!?/br> “如果你繼續這樣,我會很厭惡你?!?/br> “別管我的事?!?/br> 當時她就是這樣說的。 但當天下午,在一場盛大的宴會之上,容虞當眾端了杯酒遞到了他的面前,眼里滿是迷戀,在他接過酒杯時,她就那樣堂而皇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說: “我喜歡你,你今晚可以跟我在一起嗎?” 滿座嘩然。 從沒人敢這樣褻瀆沈映。 也是從那時起,容虞本就不好的名聲更差了。 那些事情說起來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遙遠了,恐怕難有人相信,他們之間卑微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容虞。 容虞睜開眼時,沈映正坐在她的床邊,看見她醒了,他湊近了些,問她:“感覺怎么樣?” 容虞坐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道:“還好?!?/br> “還難受嗎?” 容虞搖了搖頭,她握了下手,發現掌心的那點傷也被處理過了。 “如果覺得不舒服就說出來,不要自己忍著?!?/br> 容虞說:“我知道?!?/br> “昨晚那個人呢?” 沈映道:“尸體已經清理了,放心?!?/br> “如果你想換住處的話……” 容虞打斷:“不必?!?/br> 沈映抿了抿唇,不再提這個話題,他起身倒了杯水遞給容虞,道:“餓不餓?” 容虞搖頭。 但沈映還是吩咐下人讓廚房送點白粥過來。 容虞身上已經被沈映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但他一夜都守著容虞,自己身上的衣服反倒依舊血跡斑斑。 他喂一口容虞喝一口。沒有反抗,很是順從。 一碗粥喝完,那位老大夫又過來了一趟,仔細的給容虞診了脈,然后又給她開了些調養身子的藥方才離開。 容虞看向他時,目光里的喜愛是掩藏不住的,在那雙平日里毫無波瀾的眸子里格外明顯,也格外的具有欺騙性。 他對上這樣的目光,輕輕的撫了撫容虞的頭發,問:“如果我昨晚沒有碰巧去看你的話,你會怎么辦?” 容虞沒想騙他,認真回答:“去找一個男人?!?/br> 沈映的手并沒有停頓,甚至語調依舊是溫和的,他道:“為什么我來了之后還是想要去找別人?” 容虞答:“你不能?!?/br> “為什么我不能?” “你和別人不一樣?!?/br> 沈映的手移到了容虞的臉上,手指的撫過她的臉龐,問:“哪里不一樣?!?/br> “你是喜歡的人?!痹谒睦?,喜歡的人干凈又美好,而那些事情過于骯臟。 至少這證明了在容虞這里他是特殊的人,但沈映并未因此而感到開心。 “以后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去找別人這種話?!?/br> 容虞低下頭,不語。 沈映輕輕的捏了捏容虞的手指,語調放輕了些,道:“……我可以保護你,如果你不信任我,至少也要讓我試著為你做些什么?!?/br> 容虞還是不說話,對容虞來說,沉默往往就代表著拒絕。 意料之中的答案。 為什么容虞不會去試圖依靠別人呢。 以她的姿色,就算沒有沈映,她用些伎倆去尋找一個其他的位高權重的大臣或者皇爵,去套住他的心,讓他為她死心塌地,照樣可以對付劉嫻從而為她母親報仇。 她根本不必一個孤女跌跌撞撞那么多年,去試圖用一個低賤的身份扳倒那個對她而言高高在上的女人。 如果她僅僅是不想讓他幫助她也就算了,在容虞那里他好像就真的僅僅只是一個“喜歡的人”那樣,她會迷戀的看他,也會想要觸碰他,卻不從不會關心他有沒有喜歡其他人,甚至不關心他的所有事情,這樣的喜歡,真的是喜歡嗎? 沈映并不過多計較,左右這樣的她它早就習慣了: “我在南城邊有一處別院,我送你先去那里住幾天?!?/br> 說罷又補充道:“左右你現在不在郡王府,就算是不在那個巷子里也不會引人懷疑?!?/br> 沈映的眉眼很溫和,專注的這樣看著一個人時候會給人很深情的錯覺,雖然他也只這樣專注的看過容虞一個人而已。 他低低誘哄:“我很想你?!?/br> “你去了以后,想見我時就不需要再知道我的行程,也不需要走那么遠去找我,我就在你身邊,你一轉眼就能看見我?!?/br> 容虞被說動了,問:“真的嗎?” “真的,放心吧?!?/br> 容虞同意之后,沈映立馬派人去南城的別院吩咐了那邊候著的下人,讓他們重新打掃,備好飯菜。 沈映在上京城里有很多處別院,其中只數南城那里最為偏僻寂靜,他知道容虞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們倆過于親密,所以特地選了那里。 容虞上次身上的鞭傷還沒好,昨天晚上又泡了水,若不是沈映處理的妥當,恐怕早就發炎了,她站起身子時腿腳還有些發軟,沈映要抱著她但被她拒絕了。 那處別院很大,丫鬟小廝都在那候著,容虞的到來,屬實是令人難以置信。 南苑沈映其實并不常去,就算過來也只是碰巧在附近辦公然后湊活在那里睡一晚,并且從未帶過外人,更遑論是個女人了。 這次居然會帶個女人過來,過來干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數,眾人幾乎無一不為此驚異,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看這個女人。 跟著容虞的是個活潑靈動的小姑娘,名叫小薔,是沈映親自指派的。 他沒把容虞安排到其他的偏院去,干脆直接的讓容虞就住在他平常住的那間屋子里,房中擺設很是清雅,淡淡竹香蔓延,屏風瓷器顏色都并不深重,大多是青白兩色,同容虞這種一看就濃艷的美人格格不入。 “姑娘,你喜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