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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虞,你能不能找個角落站著,你知不知道你在這里很礙眼!” 本來自從容虞推她之后,她就莫名的對容虞有股懼意,但對容虞幾年來的固有態度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 方才她在她的那群小姐妹里丟了臉,居然有人暗示她和容虞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可她又無處反駁,這會一看見容虞就來氣。 她剛說完就后悔了,容虞這邊人不多,她聲音好像有點大,保不齊被什么人聽見,對她影響不太好。 容虞衣服有些寬大,她站在這正好擋住了身材嬌小的陸長寧,容畫走近了才突然看見這居然有個人。 容畫與陸長寧四目相對。 陸長寧內心復雜,郡王府的六姑娘她曾遠遠的見過一次,動作輕柔,連說話都是輕輕的,她當時只覺得是個十分溫柔的人,真想不到居然能用那種語氣說出那樣的話。 容畫也有點尷尬,她很少會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這些,但看著這個小姑娘年紀小又面生,應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容虞在一片沉默中抿了抿春,低頭道:“……對不起,六jiejie?!?/br> 容畫還沒反應過來一向跟個木頭人似的的容虞怎么忽然開口道歉了,就見面前的小姑娘皺著眉頭道:“她本來就站在角落里,你還想要她站在哪里?” “再說了,同樣是參加宴會,憑什么她要站角落里,你怎么不站?” 陸長寧這話說的很是無理,容畫嘴角抽了抽,心里很是厭惡,但她掩飾極好,還是溫柔道:“讓姑娘見笑了,方才只是個誤會罷了?!?/br> “有什么好誤會的,我剛剛都聽見了?!?/br> 容畫也不慌,道:“原本這只是家事,現在與姑娘解釋一下也無妨,我這九meimei啊……名聲不太好,今日也是聽說了京城的青年才俊都會過來所以才非要纏著我來的?!?/br> “我實在是怕她又像以前一樣……” 容畫沒說完陸長寧也知道她后面要說什么。 又像以前一樣勾.引人。 一點也不奇怪,這是容虞給人的固有印象。 陸長寧抿了抿唇,看著低眉順眼的容虞還有一臉溫柔的容畫,突然覺得很沒意思,她皺著眉頭嫌棄道: “你們好復雜?!?/br> 容畫愣了一下,道:“……什么意思?!?/br> 陸長寧擺了擺手,道:“沒什么意思?!?/br> 容畫也不計較,繼續道:“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姑娘怎么稱呼?” 陸長寧:“我不告訴你,我也不想跟你們說話了,你要實是在想知道我是誰的話,你meimei知道,你問她就是了?!?/br> 她說完就轉身走了,容畫試圖叫住她但陸長寧連回頭都沒有。 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容畫并不多在意。 “她是誰?”陸長寧一走,容畫就問容虞。 “不知道?!?/br> “她自己剛剛說你知道,怎么,不想讓我知道?” 容虞:“她討厭我,只告訴我她姓陸,其余的什么也沒說?!?/br> 容畫自言自語道:“姓陸?難道是國公府的,不可能啊?!?/br> 國公府分明以后兩個女兒,都嫁出去了,剩下一個兒子還是個殘廢還要死了,沒聽說留有子嗣。 容畫不再多想,瞧著容虞這副樣子,惡意又蔓延開來:“討厭你?這不是很正常嗎,有人喜歡你才稀奇吧?!?/br> 容虞不語。 赴宴的人越來越多,容虞和容畫坐在一張矮桌邊,離主位不遠也不近,皇后還有奕王妃都暫且還沒過來。 但沒過一會兒,前方便一片轟動,有太監尖聲道: “皇后娘娘駕到——” “王妃娘娘到——” 走在前面的是當今的皇后,綰朝鳳髻,飾金鳳釵,國色天香,盡顯威儀。 奕王妃就跟在皇后的后面。 奕王妃陸知雨比皇后陸知霜要大有十歲,在陸知霜還小的時候就嫁給了那時還是三殿下的奕王。 奕王妃雖然比皇后大了十歲,但看著就像只大了三四歲一般,她身上有股溫柔又淡然的氣質,同人說話的時候也是溫柔又細膩,十分容易讓人心生親近。 沈映在上京城很受歡迎,沒人不喜歡這位翩翩公子。 毫不夸張的說,在座的女眷們幾乎有一半都心儀沈映,但只有容虞一人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 所以許多姑娘們在起身請安之后,都偷偷的抬起頭看了幾眼奕王妃。能教養出沈映這般男子的人勢必也是非同凡響的。 容虞沒有。 她從請安到坐下一直都沒有抬頭朝主位上看過一眼,她一點都不好奇沈映的母親,也不關心那人是溫柔還是刻薄,仿佛同她毫無關系。 皇后一過來,場面便肅靜了不少,她只靜靜的坐在那,仿佛就自帶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后那個位置尊貴無匹,可望不可及。 “本宮瞧著今日御花園花開的不錯,各位不必拘束,一同賞花敘意也是一件美事?!?/br> 容虞坐的位置并不惹人注意,她全程都跟著眾人一起起身,行禮,奉承些可有可無的場面話。 陸長寧沒有跟著陸知霜一起過來,她甚至沒有再出現在容虞的眼前。 她年紀還小,既然外人鮮少有人知道陸赭還留下了個小女兒,就證明陸家人暫時不想讓她出去拋頭露面?;蛟S這也算一種別樣的保護方式了吧。 容虞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靜靜的待著,她并不怎么關心外界,在心里默默的盤算著東西。 思緒忽然被一聲驚嘆聲打斷,是旁邊的容畫發出的。 她抬頭,以為是沈映來了。 但她并沒有如愿看見沈映,只在宴中看見了一個相貌不俗的姑娘。 她好像是剛剛才過來,此時正同皇后和奕王妃行禮。 “快快起來吧,今天你是怎么回事,往日不是最準時的嗎?”是奕王妃發的話,雖然在責怪,但是卻透著一股子難言的親昵。 “致兒來得路上耽擱了些,還請姨母不要怪罪?!?/br> 皇后擺了擺手,笑道:“行了,快去坐下吧,能怪罪你什么?!?/br> 容虞聽說過她,是國公夫人母系那邊的人,自小父母雙亡,從小寄養在國公府,同沈映是青梅竹馬般的存在。 這個人其實若真論相貌,她倒不如容虞,甚至整個京城也找不出幾個能和容虞媲美的人來,但是這個女人身上卻有種別樣的,容虞比不了的氣質。 那時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她并沒有高高在上頤指氣使,但總會讓人覺得自慚形穢。她的禮儀趨近完美,身上有股書卷氣,但是一顰一笑又毫不古板,像水一樣,又溫柔又靈動。 而容虞只是美在皮相,毫無靈氣,庸俗又低級,簡直未比先輸。 她轉身落座時,容虞看見她發上一根色澤瑩潤的白玉碧璽簪,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