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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答應這深夜里的赴約。 就連她跟出來都不是因為擔心容虞會有什么傷害六姑娘的行為,而純粹是因為六姑娘怕黑,所以她才跟著一起。 簾青嘴唇顫抖著,雙腿發軟,她哆哆嗦嗦的開口喊道:“來…來人……” 忽的,橋上那人看向了她。 那是一雙極為漆黑的眸子,身形隱在夜色里,背后蒼白的月光讓她臉顯得愈發詭異,分明是美艷的模樣,此刻卻只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她看著她,然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手指拿開,那妖冶的紅唇拉扯著咧開,簾青只覺一股寒意瞬間侵襲全身,要喊出來的話一下子就失了聲。 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她張著嘴,半天只發出了個斷斷續續的音:“鬼,鬼……” 手一松,提著的燈掉在地上,簾青試圖逃避那樣詭異的眼神,慌忙蹲下腰去撿,重新站起來時,橋上已空無一人。 只有橋下傳來的一陣比一陣弱的水聲提醒她那里還有一個瀕死的人。 簾青一下子就攤倒在了地上,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隨即便顫抖著大喊:“…來人啊,來人??!六姑娘…六姑娘落水了!” “快來人——!” 寂靜的郡王府一下子就喧鬧了起來。 第六章 那個女人就養了一只貓?!?/br> 容虞回到房里,把手里那個空匣子隨意的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木盆前將那雙蒼白纖秀的手浸到清透的水中。 冰涼的水包裹著手上的每一寸肌膚,容虞嘆出一口氣,唇角微微勾著,看起來很是愉悅。 屋外腳步聲凌亂,夾雜著幾句匆忙的議論。 “發生什么了!” “六姑娘落水了,別睡別睡了!” “人怎么樣?救出來了嗎?!” “不知道??!去看看!” 沉浸的黑暗中的和郡王府終于還是亮了起來,丫鬟小廝來往匆匆,請大夫的請大夫,燒熱水的燒熱水,但這些喧鬧仿佛都和容虞無關。 容虞躺在床上,毫無心理壓力的,閉上了眼睛。 一夜安穩,沒有人過來找她。 六姑娘夜里落水一事在郡王府掀起了很大的水花,畢竟大夫人育有一子二女,兒子自然就是前幾天回來的容長兼,女兒除了大姑娘容環之外,就是六姑娘容畫了。 容畫被救上來的時候樣子十分駭人,幾乎半邊身子都是血,大夫人本就愛女心切,猛地一見著這場景就直接嚇的暈了過去,昨夜里的郡王府屬實兵荒馬亂。 那池子水深,容畫栽進去的地位很是刁鉆,下面有一塊斑駁的大石,她正好摔在了上面。 但不幸中的萬幸,石頭只劃破了她的胳膊,并未傷及其他地方,那天晚上也就是看著比較嚇人罷了。 簾青沒有供出容虞。 起初大家都在忙著救人,沒有閑暇去問她往來因果,后來大夫說容畫已經沒事了后,眾人才想起去問畫清這是怎么一回事。 大廳內,容家的幾位幾乎全到場了,個個都是副憂心焦慮的樣子。 簾青心里跟明鏡似的,她明白既然容畫沒有什么大事,那容虞手里的把柄就永遠對她有威脅。 她并非是蠢笨之人,倘若她要是擅自說了,容虞定然會把一切都說出來,到時候容畫就完了。 等到六姑娘醒過來,知道是她說的,那她肯定也沒有好下場。 容長兼坐在大夫人身邊,正厲聲道:“不過問你個話,你抖什么抖?!” 容長兼,和郡王府的大少爺,今年二十有余,五官還算端正,此時眉頭蹙著,看著跪在地上的畫清神色很是不耐。 簾青猶豫了半天,最終只哆哆嗦嗦道:“回…回大少爺,奴婢也不知啊,奴婢只是夜里聽到有開門的聲音,于是就點了燈出去看看,我與姑娘隔的遠,剛穿過那條花道就聽見撲通一聲……” “…奴婢什么都沒有看見?!?/br> 砰! 一個碧綠色的瓷杯猛地一下子在簾青面前摔得四分五裂,濺出的碎片把清的額頭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緩緩的流下來,簾青嚇得渾身一抖,道: “大少爺……,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沒有看見” “你沒看見?!你這賤婢,還不會就是你把我meimei推下去的吧?!” 簾青慌忙抬頭,拼命解釋道:“奴婢不敢,大少爺明察,奴婢真的不敢……” “好了!” 一旁坐著的容環猛地出聲打斷,場面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她從小就跟著畫畫,應當不會做出什么背主之事,這事還是等畫畫醒了再說吧?!?/br> 全程都未曾提到容虞。 也根本不會有人把容畫的意外和容虞聯系到一起。 容畫幾乎昏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才悠悠的轉醒過來。 以往傳言中的容畫,總是纖秀瘦弱,身子骨不好但多才多藝,讓人一看就想要好好保護她,但那畢竟都是傳言,實際上容畫的身體其實和一般女人沒什么兩樣。 可經此一遭,寒氣入體,容畫成了個名副其實的病美人。 容畫一醒,自然該探望的都都得過來探望。 容虞是最后一個去的。 簾青給她打開門的時候,看著眼前這張美艷的臉,又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那天晚上讓人不寒而栗的一幕,若非是姑娘真的需要和她談談,簾青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容虞。 為了以防萬一,容畫在門外留了兩個小廝,能保證小廝清楚的聽到她們的談話聲,又能保證倘若她喊出來,那兩個小廝就會即刻破門而入。 容虞慢悠悠的走進去,看到了那個半躺在床上的,臉色蒼白的容畫。 容畫一看見容虞,眼里便浮現出恐懼還有恨意,她緊緊的捏著被角,死死的望著這個面色輕松的女人。 “六jiejie很幸運啊?!?/br> 任誰都不可能坦然面對一個曾經意圖殺死自己的人,她下意識的朝后靠了靠,道:“如果我說昨晚是你推我下去的,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容虞道:“那為什么不說呢?” 容畫冷笑著,不想再同容虞虛與委蛇,直接問:“你到底想要什么?” 容虞彎著唇,道:“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不要隨便從我手里拿沈映的東西?!?/br> 容畫怎么都沒料到容虞會是這個回答,她看著面前這個同常人無異的容虞,胸口起伏著,道:“瘋了…你簡直瘋了!” 容虞不以為意,道:“六jiejie好好養傷吧?!?/br> 容畫對著容虞背影道:“如今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容虞連頭都沒回,看著并不在意。 待到容虞出去之后,簾青才道:“…姑娘,怎…怎么辦啊?!?/br> 容畫的右手雖然沒有傷及骨頭,但傷口很深,若非是救治及時,她這條胳膊就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