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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發心,道:“還好嗎?”樓清低著頭,手指緊緊拽著錦被,私密處雖隱隱發疼可身上甚是清爽,證明季長風所言非虛。一旦所有姿態都被對方看過,樓清最后那點拘謹也消失了,和季長風走到這一步,雖說是情勢所逼,可也的確是自然而然。思慮清楚,樓清也漸漸放開了,他抓住季長風按揉腰間的手,問道:“我睡了多久?”房間早已點亮燭火,在這只有兩人天地的空間里夜顯得特別靜。“一個半時辰,餓了嗎?”季長風蹭了蹭他的臉,親昵道。“先前那位公子呢?”季長風愣了愣。臉挨著臉的樓清注意到他的僵硬,又開始緊張,握著季長風的手都抓緊了些。良久,樓清的心提到嗓子口時,聽見季長風頗為無奈的問了句:“你當真不記得他了?”“誰?”“承軒,小琴的意中人?!?/br>“...”等等,紀承軒他倒是記得,可方琴的意中人又是怎么回事?“小琴與仕斐的婚事只是方伯父一人所愿,為了讓方伯父放心,仕斐假意娶了小琴,而小琴愛的是承軒?!?/br>“...”原諒他自認識季長風后,驚世駭俗的事就聽太多也能經得住嚇了。季長風見他默默不語,面色百般變化,不由得擔憂:“怎么了?很難受?”樓清回過神來,搖搖頭:“為何現在選擇告訴我?”若這是能說的事,季長風早就告訴他了更不會等到今日,樓清明白,所以好奇季長風的目的。“我想你正視我們之間,先生,我是你的夫君,你為何不相信我?”季長風的聲音聽似平淡,可卻讓樓清全身一僵,不知說何話好。樓清先前在意誰季長風可以不計較,正如他所說,樓清所隱瞞的事發生在他們成親之前,說與不說都是樓清的權利,他不會去責怪,可他們已是夫妻,樓清親口說過要和他過一輩子,就不該還惦記著過去的那些,季長風也不想逼樓清,可正是因為發生的那些事,反而讓季長風明白,一味的體諒只會讓樓清更優柔寡斷。“我并非...”說什么?說你并非不相信,而是不敢就這樣把自己交出去?季長風嘆口氣,那氣息拂過樓清的耳郭,直直沖進他的耳朵。“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你?!奔鹃L風忽然松開樓清,站起身來。樓清的手與他的手掌擦拭而過,終是沒有留住他。季長風將一盆清水置于床前的矮幾上,面對著樓清而坐。“你做什么?”樓清看著他。季長風并沒有回答,而是一頭扎進水里,樓清的心咯噔一下,還未細想話已脫口而出:“寨主...”可季長風并不是想不開,他將手伸進銅盆里,樓清一瞬不瞬的看著,注意到他是在搗鼓...他的大胡子。樓清心里莫名冒起期待,看著季長風的目光更是熱烈。“嘩啦...”季長風的臉脫離水面。樓清:“...”要怎么去評論這張臉?這張臉與一人有五分相似,如果說梁思凡的相貌是媚到極致,那季長風便是俊秀至極。水面上飄著一團被生生撕下的胡子,它曾讓人英氣勇猛,可如今沒了遮掩的主人卻更讓人挪不開眼。公子世無雙,誰曾想過長風山寨的季寨主竟是皎如玉樹的美貌男子。樓清忽然覺得呼吸急促,他并非是看重相貌的人,可如今見了季長風這模樣,當真是與前人生了一樣的心思,要‘金屋藏嬌’。季長風站起身朝樓清走去,明明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動作,可樓清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給人拽住了,整個被捏在手里。“你有何要問我的?”季長風在樓清面前坐下,他的神情愉悅,似乎是樓清的反應大大的取悅了他。樓清握住他的手,癡癡道:“你為何不早些讓我見到你?我們定然早修成正果了?!?/br>“...”這與他料想的似乎有些出入。樓清的目光在季長風的臉上上下端詳,心想這張臉真讓人色性大發。他拉過季長風,探身在他額上親了下:“你的秘密我知道了,但是...到此為止?!?/br>“先生...”季長風忽然呼吸一窒。樓清笑了笑,想要掩飾因剛剛動作而牽扯出的傷痛,可他的臉色卻出賣了他:“你一直不肯說你與梁大人的關系定有你的難處,即是如此就不要違背初衷?!?/br>看他蒼白了臉色季長風甚是心疼,又被他的一番話說的心暖,他伸出手將人輕輕擁進懷里,動情道:“這樣的你怎能讓我不喜歡?”樓清亦回抱他。季長風把頭埋在他的肩窩,道:“思凡是娘的遺腹子,當時娘被迫和爹分開,生下思凡后,娘意外逝世,思凡也差點沒了,是昶叔冒險將他救下,送回爹的身邊,爹一直很疼他,他很像娘?!?/br>樓清抱著他的背,聽見這話,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季長風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精明能干,似乎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中,從來沉穩有度,可今時他說起家人,語氣很平淡,卻有能輕易察覺的哀傷。“我聽聞當時爹帶你來東南縣時,娘已不在身邊,是否那時就...”雖說他進了季家的門,也拜過高堂,可這爹娘二字還是第一次說出口。“當時占山建寨實屬無奈,爹本是江南季家的長子,而此次我去東陽縣請承軒,就是請他幫忙暫代你一段時日,我想你與我回江南本家一趟?!?/br>江南季家?可是他理解錯誤?他記得江南季家是...“你說的可是江南首富?”“嗯?!?/br>樓清怎么都沒想到,這季山賊竟是個隱藏的富紳。“所以諾叔是來接你回去的?”樓清推開他,與他相隔不過一拳寬。季長風用指腹摩挲著他的臉,動作輕柔,充滿愛意:“你跟我一起?!?/br>樓清抿著唇,半響才道:“承軒雖是受你所托,可你用他激我...”他看著季長風,在斟酌著怎么把話說好:“你是故意的?”“你雖聰慧,可一直在我們的事上糊涂,你打算讓我花多少年時間等你說心甘情愿?!?/br>樓清當然知道季長風沒有為難他,一切都是他的問題,季長風已經克制著自己不傷害他了。他以前一直覺得斷袖有悖倫常,從不敢面對自己的心,是季長風的強硬改變了他,而現在,他已經完全信任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