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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離他近些。“品賢怎還未到?”落座后,有人說了句。“應是在路上了?!狈接腥菪α诵Φ?,這是個文靜的青年,相貌并不出眾,可卻讓人倍感舒服。在座的幾人除了陳濤何遠方有容,剩余幾人和邱尚關系并不親切,若是邱尚在,他一定問為何請他們。說曹cao曹cao到,幾人談笑了幾句,廂門就被人推開了。刺啦一聲,一個大紅身影就落入眾人眼眸。眾人均見紅色變,邱尚仿若不覺,笑瞇瞇地走了進來:“等我?”他一走,裙擺滑動間,一股奇異香味如洪水猛獸席卷而來。眾人臉色劇變,或紅或白或黑或青,比邱尚臉上的妝還鮮艷照人。邱尚反手關上門,道:“還未上菜?”提到菜他們只覺腹中一陣翻滾,好似仙客來的菜食是餿食一樣。那幾位本是給陳濤面子臨時來湊數的青年再忍不住,起身告辭,哪怕得知陳濤。陳濤見他們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也知強留是再添心塞,當即擺手放人。邱尚笑著看他們離開,幾位青年剜了他一眼,一甩衣袖,氣呼呼地走了。方有容甚是擔憂的站起身來:“品賢?!?/br>邱尚眼底有笑意盛開:“這是我花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你看看如何?”方有容見他還舉起了手,似乎真要他點評身上那一身紅裙,更是擔憂了:“今日是你生辰?!?/br>邱尚理所當然道:“所以我穿紅裙,畫紅妝?!?/br>“嘭...”敲桌聲響起,方有容的心就跟桌上的茶杯一樣,劇烈的抖了抖。邱尚斂眉看著怒極拍桌的陳濤,兩人一站一坐,氣勢卻相對。“你這是做什么?打我的臉?”陳濤怒道。邱尚道:“我怎么了?”陳濤陰惻惻道:“這就是你赴宴的誠意?”邱尚聳聳肩,無謂道:“我以為你看見了?!?/br>“你若是不愿,可以不來?!?/br>何遠見邱尚張嘴還欲再說,急忙打斷:“好好的宴會,為何見面就吵,品賢快坐下?!?/br>邱尚瞥了眼何遠這個和事佬,乖乖地閉嘴了。方有容忙拉著邱尚坐下。何遠見陳濤還怒火三丈,不由得暗嘆口氣,陳濤性子再沉靜,總能被邱尚挑起火來,冤家...真是冤家。何遠斟了杯酒,舉起來道:“來,我們敬品賢一杯?!?/br>方有容趕緊把酒杯塞到邱尚手里,邱尚不情不愿的舉了起來,陳濤見他有所收斂,怒氣消了些:“過了今夜,你就及冠了,往日不可再這樣不正經?!?/br>也不過是大他一歲的小子,真打起來一招就能搞定卻還裝老成對他說教,邱尚又蹙眉了:“你對我的祝詞,就是評論我不正經?”“不然呢?”陳濤將杯子放下:“男子不當該有男子的模樣?”“所以我著女裝,抹胭脂就不是男子了?”陳濤氣結:“你...巧言善辯?!?/br>邱尚冷笑了聲:“我一直如此,陳大人不是知曉嗎?”陳濤意有所指道:“你的多面模樣,我只看到這些?!?/br>“哪些?不修邊幅,得過且過,還是你說的不正經?”“你自己知曉?!?/br>邱尚道:“我自是多面模樣,藏了些許秘密,陳大人若是想要知曉,我定全部告知?!?/br>陳濤五指收緊,拽緊了杯子:“你這是承認了?”“我并未否認?!鼻裆械?。陳濤眸光漸漸危險,方有容察覺到了,在桌下用力的拽了下邱尚的袖子,邱尚看了他一眼,輕輕一笑,這一笑,粉唰唰掉落。“你真是長風山寨的暗棋?!?/br>邱尚看向陳濤,忽然笑了:“我就知你不會真為我歡喜請我吃飯喝酒?!敝皇沁@虛情假意也很快就要散場了。陳濤微瞇起眼眸,視線卻更厲:“你是有備而來還是做好坦白?”邱尚幽幽道:“這一場同窗情,陳大人倒是用的妙?!彼酒鹕?,又道:“我沒什么好坦白的,一切都是你想的那樣?!?/br>陳濤見他要走,又陰冷冷的說了句:“我不如你,我被你瞞了五年多才發現,是你太狡辯,還是我太信任你?”“你并非信任我,而是從不在意?!比羰菗Q了樓清,他想什么你都知道吧...罷了,想這些做什么,邱尚苦笑一下,推開門走了出去。雅間忽然安靜,仿佛針落的聲音都無比清晰,方有容后知后覺,忙不迭起身追了出去,那是他的好友,在一瞬間,他感受到了邱尚的不安與難過。方有容來晚了,他跑到街上,已不見邱尚身影。樓清在床上輾轉反側,季長風說幽會,可用了膳,季長風就忽然沒影了,出去了一個時辰,現在還未回來。樓清看了看床頭木架上的燭火,氣呼呼的想,再等半個時辰,若是再不回來,他就不準他上床。可半個時辰過去,樓清卻先睡著了,不知何時,一個帶著酒味的懷抱忽然將他摟住。樓清唔了聲,想推開對方,卻聽對方道:“是我?!?/br>樓清猛地睜開眼,只看見一片黑暗:“你去哪了?”還滿嘴酒味回來。季長風道:“去找小尚喝酒了?!?/br>“品賢不是去赴宴了?”樓清不信。季長風將人抱得更緊:“宴會總會結束,睡吧,明日還要上課?!?/br>樓清推了下他,嫌棄的道:“沐浴沒,滿嘴酒氣?!币灰姷饺?,入睡前的豪言壯語都忘得一干二凈。“洗了,放心,我不親你?!?/br>誰擔心的是這個啊,樓清想把人推開,可鼻息聲已起,季長風已經睡了。這次先原諒你,樓清恨恨的想,卻繞過手探向季長風的身后,確定他蓋到被子了又將被子往上提了提。寒冬已至,京城大雪紛飛,白墻紅瓦均被雪花覆蓋,一片銀裝素裹。皇宮中步履匆忙,踩過雪花,步上白玉石階,走到宮廷深處。年輕的帝王站在殿門前,垂手而立,背后雪景全成明黃身影的陪襯。“母后?!蹦贻p的帝王喊,渾厚的聲音透過厚重的殿門傳送到里面。殿內的木魚聲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輕柔的聲音:“可還能挽回?”年輕的帝王十分愧疚:“兒臣不能?!?/br>輕柔的聲音又響起:“你來見我,就是給了他情面,放手去做吧,你是皇帝,該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