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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坦蕩:“不然你覺得寨中這些兄弟都是我爹生的嗎?”陳濤被他噎的說不出話,只能看著他。季長風又道:“我只是討回縣民欠我們的,二十多年,我還未向他們計較名譽損失?!?/br>陳濤面色不明:“季寨主真有臉說?!?/br>季長風笑笑不語。已經中了別人的圈套,陳濤就不想再糾結這事,季長風單獨見他,定是有目的,一局剛罷,又開一局。陳濤道:“你為何單獨見我?”季長風見他改了稱呼,又笑了出來:“只是為了讓你問出心中疑惑?!?/br>陳濤緊盯著他,希望能找出他一絲不同,可不知是被大胡子遮掩還是他真心中無愧,季長風此時怎么看都是神色坦然。“三年前你與馬大人密聊了什么?兩月前東城一事,又是何事?”“陳大人真會挑問題問,你覺得我會回答你?”“不是你說我可以問出心中疑惑?”“你以為是在玩有問必答游戲嗎?”“我是這么以為?!?/br>季長風一愣,忽然覺得這個縣太爺...有些可愛...“三年前的事你可以問馬大人,至于東城,是我跟仇敵之間的事?!?/br>“可石方說...”“石方是被人利用,當然是背后之人說什么他也說什么,那背后之人既是我仇敵,又豈會輕易放過我?”“那你為何不在公堂上坦言?”“自是不愿先生擔心?!?/br>“...”他好像又被虐了。季長風看著他晦暗不明的臉,心中暗爽,又佯裝正經的問了句:“陳大人可愿留下來吃飯?”陳濤起身:“我怕你下毒?!?/br>真是以當官之心度山賊之腹。送走了陳濤,季長風快步回了院子。他心情激動的推開門,進了屋,看見樓清在床上躺著。背靠著他,不知此時情況。季長風慢步靠近:“先生?!?/br>樓清感覺到床邊有動靜,坐起身來,看著季長風:“尚學下山了?”“走了?!奔鹃L風望著他的眼,忽然有些怯弱:“我...”樓清及時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不用多說,我沒有怪你?!?/br>季長風目光深深。樓清接著道:“我已做好跟你過一輩子的打算,即便是沒有今日之事,也會被人提及,這不過是開始,我不會退縮?!?/br>季長風輕輕將他擁入懷里,在他耳邊道:“對不起?!?/br>知道沒有必要,可是還想對他說一句,為明知后果卻還是執意如此而說一句對不起。“原來長風山寨的寨主這么傻?!睒乔逍α讼?,把頭埋在季長風的肩窩,沒有說話,季長風卻感覺到了他的肩膀聳動。季長風無言的將他抱得更緊。回了縣城的馬恒與師兄弟們分道揚鑣,各回各家。馬航一路神情沮喪,回了家更呆若木雞。馬恒嗤了聲:“不過是將事實說明,你如此模樣是為何?”馬航紅著眼道:“你明明說只是查探季寨主的目的,可為何為難老師?”“馬航你豬油蒙了心被樓清下毒了是不是?這個斷袖有什么值得你維護的?”馬航吼道:“你也是讀過圣賢書的人,也知何是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既拜入樓清門下,就需尊重他?!?/br>馬恒怒道:“他是個斷袖,不配為人師?!?/br>馬航吼道:“墨子言,兼愛,你怎可以世俗度物?”“你...你...”馬恒沒想到自己的堂弟也有這么牙尖嘴利的一面,當即被氣得說不出話。馬航道:“我此生只拜樓清為師?!彼鹜昃吞鹦渥右荒樲D身走了。馬恒失重坐在椅子上,拳頭往桌面上一錘,茶杯茶壺受力抖了抖,吭啷一聲。第62章62陳濤剛回到縣衙,就被管家告知何遠來了。陳濤抬頭看了看天色才問道:“可讓廚房準備膳食?”管家道:“未曾,只是準備了些點心招待?!?/br>陳濤擺擺手:“罷了,快去準備?!?/br>管家領命而退,他也往書房走去。何遠正襟危坐,一手捧書,目光專注,另一只手探到一旁的碟子上,拈了塊點心放進嘴里。陳濤進來便道:“你怎么來了?”雖是正襟危坐,可在何遠身上就透著股慵懶,陳濤走到他對面坐下,自己給自己倒茶。何遠放下書,咽下點心道:“長風山寨一事,可順利?”陳濤飲茶的手頓了頓,后又抬起將最后一口飲下:“是個局?!?/br>聞言何遠詫異又好奇:“何局?”陳濤便將在長風山寨上發生的事一一道來,既不添油加醋,也不扭曲事實。何遠皺起眉來,兩手卻不自覺的將書卷做一團:“若季長風的目的只是消除縣民對長風山寨的偏見,還長風山寨一個清白,那...我記得你說過,借校場一事,是品賢提議?”“是?!标悵溃骸爱斎罩挛矣浀们宄?,連老師都蒙在鼓里?!?/br>“可...你不覺得奇怪嗎?”何遠躊躇著:“為何老師不知情,品賢卻能如此‘湊巧’的將地點選在長風山寨?”陳濤握杯子的手一緊,若是他有邱尚的功力,此時這杯子不是完好無損,而是化為灰燼。邱尚當日是怎么說的?一開始是說他對樓清目的不良,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選點在長風山寨是為了知己知彼,可召回他之后,他的言詞又變成是為了樓清,考慮到樓清的身份,不想他左右為難。若邱尚的目的真的如此‘單純’,又為何有兩面言詞?怕是他一開始就將地點選在了長風山寨,或者說,有誰授意他這么做。難怪,難怪,為何長風山寨近來發生的事都能跟邱尚扯上關系,又為何季長風入獄時會在牢外看見他與樓清,原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是他。何遠見陳濤面色深沉,周身氣息壓抑,不由心悸:“尚學,你可是想到什么了?”“哈哈哈,哈哈?!标悵鋈淮笮?。何遠心中著急,陳濤這魔怔的樣子是為何:“尚學?”“季長風,你好深的心機,這場局你在何時布下,這顆棋子,你又安插了多少年?”陳濤冷笑著。何遠也愣了:“你是說,品賢他...”“沒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