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都有當為之事,樓清都把使命這話說出來了,他也不敢把不舍的話說出來,思考了一番,他想起季長風所說:“爹曾說過爹爹與旁人不同,這話已是稱贊,爹爹不必擔心爹會不肯?!?/br>本來“利用”云蛋蛋樓清就心有愧疚,但是聽見這話,他一時間還真不知是作何感受了。即便是知道季長風對他不同,可這話從他兒子嘴里聽到,樓清還是羞了。他將云蛋蛋拉下,重新抱在懷里,繼續拍著他的背:“爹爹明白,蛋蛋睡吧?!?/br>云蛋蛋見他眉頭陰云散去,也寬了心,扯了扯他的衣襟道:“爹爹夜安?!?/br>樓清笑了笑,哄著他睡了,這話還是得當面對季長風說,畢竟季長風這人不像他的身份,講理。議事廳燭火跳躍,滿室茶香。季長風將在東陽縣發生的事重述了一遍,常昶與庸醫均是松懈了眉頭。“真是太快人心?!背j频溃骸包S次超逍遙太久了?!?/br>庸醫道:“此次運氣不差,思凡待在東陽縣本意是暗查,卻不想有了這機會?!?/br>常昶道:“只是那翠兒姑娘...”季長風把玩著茶杯道:“小琴偷偷問過,黃次超并未得逞?!?/br>那夜他們商量不再插手這事后,隔日張大虎便與翠兒和好,后來方琴言語試探,得知這內情。常昶松口氣:“黃次超總算積了回德?!?/br>庸醫問道:“思凡可是回京了?”季長風點頭:“嗯,也是今日啟程?!?/br>梁思凡回京時曾讓清河上山報信,這事大多數人都知道,只是瞞著樓清,一是季長風覺得時間未到,二是樓清知了也無好處。常昶道:“這番回去,京城必起風云?!?/br>季長風道:“也該起了?!?/br>常昶道:“雖有風險,可思凡擅長抽絲剝繭,必定能一帆風順?!?/br>庸醫瞥了他一眼,對這話明里暗里的自夸不置可否。季長風飲茶不答,梁思凡十三歲為官,看似風光,背后多少刀光劍影,初時梁思凡對他口頭轉述,他雖言語平靜,可季長風卻聽得心驚膽戰。官場明槍暗箭哪會比他對付山賊好防?即便是相信梁思凡,季長風都偷偷地在梁思凡身邊安排了人。但是事已至此,大家都退后不得,只有往前,他與梁思凡都有責任在身,兩人身上的家仇都得去報。梁思凡如何也只有到了那時才知道,眼下卻有一事要辦:“可是快到農忙了?”常昶點頭:“再有一月?!?/br>季長風語氣漫不經心,目光卻晶亮:“也該把此事辦了?!?/br>樓清正躊躇著怎么跟季長風開口說他要下山一事,季大齊卻來報說邱尚來了。雖然對邱尚的身份已有所了解,但是樓清也知邱尚并不常上山,畢竟是暗棋,經不起光明正大。樓清在屋中泡茶等候,只消一會,季大齊便將邱尚領到了面前。邱尚進屋時看見季長風抱著云蛋蛋,樓清在一旁斟茶,不免揚起了笑。“蛋蛋?!?/br>云蛋蛋抬起頭來,看見邱尚也很高興:“小尚叔叔?!?/br>邱尚從懷里掏了個東西出來,遞給云蛋蛋:“來,給你的禮物?!?/br>云蛋蛋歡歡喜喜的接過,有了禮物十分嘴甜:“謝謝小尚叔叔?!?/br>邱尚身材高挑,卻十分細瘦,腰帶綁的緊緊地,仿佛松一點衣服就能掉下。樓清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待得邱尚坐下,便將茶水遞到了他面前:“品賢怎上山來了?”邱尚道:“來趕巧?!?/br>樓清疑惑:“為何?”邱尚道:“寨主與老師去東陽縣也有些時日,我想著也該回來了,這不,一進寨門大齊哥便說你們回來了,這不是很巧?”樓清也笑了笑,但是真正讓他高興的,是那事:“品賢可知山下來人了?”這真是驚著邱尚了:“老師不知?”“知何?”怎反倒問起他了?邱尚本能的看了眼自他進來就沒抬過眼的季長風,這一眼給樓清注意到了:“有事瞞著我?”邱尚避而不答:“我倒是有所耳聞,此事寨主可同意?”樓清羞赧了一陣:“此事還未問過寨主?!?/br>季長風終于抬起他那顆高貴的頭顱:“先生的事先生做主?!?/br>“...”為何他有種出事了的感覺?“我們可以商量?!睒乔迕娌桓纳?。季長風道:“若是我不愿呢?”邱尚:“...”果然是出事了。樓清認真道:“所以才要商量?!?/br>“...“他覺得這并沒什么好商量的。邱尚連忙轉移話題:“此事老師還要斟酌?!?/br>樓清被他這話搞得滿頭霧水:“為何?”邱尚解說道:“先前他們在意老師與寨主的婚事,怕耽擱孩子的未來,如今卻又求老師重開書院,老師須得讓他們明白,你和寨主已是一體?!?/br>樓清終于知道他的算盤打在哪:“倒是有些道理?!?/br>邱尚笑道:“所以山是要下,但必須被請著下?!?/br>樓清點點頭,看了眼季長風:“還請寨主坦言,您帶我去絕頂山寨是否為了這事?”季長風哼了聲:“我帶你去絕頂山寨是為了讓你人生地不熟,亂走一通?!?/br>樓清覺得男子小氣起來并不比女子大方,關鍵是季長風說完這話還抱起云蛋蛋直接走人。被丟下的兩人面面相覷:“...”面面相覷的兩人默契的端起茶杯。邱尚難得回一趟山寨,樓清不想冷落了他,雖然季長風那需要他的“安慰”,但也只能暫時放下。于是樓清便跟邱尚說起了在東陽縣偶遇陳濤一事,邱尚聽后十分吃驚,他只知陳濤去了一趟東陽縣并不知這其中內情。樓清道:“此事過后,尚學在東陽縣,應是人人皆知?!?/br>邱尚附和道:“他一直說過要做個好官,無愧于心?!?/br>樓清壓抑:“沒想到你能記著尚學的志向?!?/br>邱尚笑道:“他總在我耳邊念叨,我能不記得?”樓清也揚唇笑了下,邱尚與陳濤兩人性情全然不同,說起以前,樓清并不看好邱尚,覺得此人不思上進,油腔滑調,可最近他卻對他改觀太多,意識到表象下的真誠。樓清問道:“如今尚學已為官,非白在家中學習經商之道,有容準備下次科舉,你可想好做什么了?”邱尚尊崇快活,做人就要活得恣意,于是未來怎樣他從未細想:“此事說來慚愧,我還未想過?!?/br>邱尚尚未及冠,也不及這一時:“也不及這一日,你待好好想想?!?/br>邱尚將這話聽了進去,又將話題轉到別處去了。作者有話要說: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