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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季長風緩緩站起身來,朝樓清走去,受他強硬氣勢,樓清往后退去。可季長風只是走了兩步就沒走了,他站在那,修長身姿,冷冽氣息:“樓先生,你以為我對你好,娶你是為了什么?”樓清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他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他能因為喜歡一個人,就逃到東南縣五年,他的確對季長風有好感,可潛意識里不會同意自己與季長風做那事。可季長風不一樣,時至今日,樓清親身感受到了季長風想要的,可他把選擇交給了他,如今的選擇就是膈應誰的問題。樓清放不下這么多年的堅持,他知這對季長風不公平,今時來想當時到底是對是錯已沒有必要,問題是將來,他能與這個人廝守一輩子嗎?試還是不試,那是一生的選擇。見樓清沉默不語,季長風笑了下,頭也不回的走了。隨著季長風的離開,樓清仿佛全身力氣被抽空,失重坐在了地上。樓清,你還是跟五年前一樣懦弱嗎?午膳時,誰都沒有對先前發生的事情提一句,雖說飯桌上的氣氛尷尬的讓沃仕斐與方琴有一走了之的沖動,但畢竟兩位是見過世面的人,硬是撐著將那些吃的塞了下去。吃了午膳,季長風與沃仕斐在書房對弈,樓清與方琴坐在一旁,方琴時不時的偷看樓清,樓清卻一直看著季長風,毫不避諱。方琴覺著這兩人很有問題,問題大大的。過了一個時辰,一人來報,說傷者醒了,季長風才將棋子放回棋盒:“去看看?”沃仕斐點點頭,也將棋子放回棋盒:“回來再下?!?/br>季長風笑答:“怕是回來你就沒心情下了?!?/br>沃仕斐不置可否。兩人起身就走,絲毫沒影響,可憐了樓清,自他們對弈就一直跪坐在那不曾起來,如今急忙起身,一時氣血不暢,往前撲去,幸虧方琴眼明手快,及時扶住他:“樓先生,無恙否?”方琴習過武,剛剛又有活動,她還能走到季長風和沃仕斐身邊說上一兩句,樓清卻不行,不是不行,而是不敢,季長風從他進門開始,就一直沒有看過他,一眼都沒。樓清勉強笑了笑,鼻尖沁出汗,在白皙的肌膚上如一滴晶瑩:“無礙,只是坐的久了?!?/br>方琴正想喊季長風,可季長風腳步未停,徑直走向門口。腳步聲越來越遠,樓清心思復雜,可一想到季長風離去時的那聲笑,樓清又覺得自己活該。方琴扶著樓清,又不敢安慰,只能低聲細語的跟他說話:“要不要歇歇?”樓清搖頭,方琴只好做他的支柱,扶著他出去,氣血不通暢,樓清的雙腿并不好受,季長風都跟對方說了好幾句話了,樓清才步履蹣跚的走到。他們兩個一進門,說話聲戛然而止,只是望了他們片刻,又恢復正常。季長風道:“聽說明日黃縣令要娶妾,那妾,怕是你們的熟識?!?/br>房內有四人,一位是那受傷的男子,他此時正坐在床上,因身體原因,背部彎曲,似是難受,而那位婦人則坐在床沿,與那男子在一塊。而季長風與沃仕斐則是對坐著,只是視線都望著床上的男子。方琴扶著樓清,正想跪坐時,卻聽季長風低沉道:“身子不適,為何不回房歇著?”方琴覺得季長風很會消遣人,真的。樓清委屈,卻又不敢表露,只能支吾著:“我...”“到那坐著?!睒乔屙樦钢姆较蛲?,是這房里的一張四方床榻,這種床榻是平時用來小憩的。樓清的委屈散了大半,心中又明亮起來,踱著步慢慢走去。便是給樓清這一打岔,眾人還是能快速回到正題上。畢竟剛剛的季長風很有威嚴,張大虎和徐姨娘都看呆了。沃仕斐接著季長風的話嘲諷道:“黃次超年過五十,徐姨娘的女兒怕是只有雙十年華,黃次超一枝梨花壓海棠,你們兩位倒看得過去?!?/br>被沃仕斐這話冷嘲熱諷,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張大虎也一樣,所以此刻他的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出。沃仕斐見他神思有所松動,又利誘道:“而且令千金這海棠花,怕是被采的不情不愿?!?/br>哪能情愿?張大虎閉上眼,恨自己的無能。季長風道:“若是情愿,應當是坐在縣衙,等著一杯喜酒,怎會是被王茍追著打?!?/br>王茍便是上午遇到的壯漢,東陽縣出了名的惡霸,可就是這樣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霸,偏偏跟縣衙來往最親密。說到這,徐姨娘已是老淚縱橫,不待沃仕斐與季長風多說,便從床沿滑下,跪在床前,大聲哭喊著:“是我無用,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是我無用?!?/br>張大虎見徐姨娘哭,連忙下床,想要扶起徐姨娘,卻被徐姨娘哭聲所感,也哭了起來。“有冤便伸?!奔鹃L風沉聲道。樓清一直關注著這邊,見徐姨娘忽然跪下,兀自心驚時,聽到季長風這四個字,如吃了定心藥一般。徐姨娘哭道:“談何容易?事已至此,我也不瞞幾位恩人,大虎其實,并非是我兒子,乃是我女婿?!?/br>徐姨娘此話一出,在場幾人聞聲色變,樓清更是張大了眼睛,全然不敢相信。季長風雙拳緊握,青筋騰起:“此話當真?”張大虎道:“哪敢欺瞞?那黃次超強搶了翠兒,我本想與他拼命,卻苦了岳母,只能無力作罷,可誰知那黃次超趕盡殺絕,我已答應離開,卻還讓王茍...”張大虎未說完,卻是連連嘆氣。樓清站起身來,僵硬的道:“黃次超竟做出這天理不容之事?”他忽然插話,讓季長風都看向他。張大虎捶胸頓足,徐姨娘更是哭的要背過氣去。樓清道:“有冤便伸,我就算是以嘴為筆,也替你們討回公道?!?/br>季長風見他說的大義凜然,實在是不想打擊他:“那依先生之見,這冤要找誰伸?”樓清頓時抿緊了唇,剛剛氣頭上,竟忘了這問題,同級官員不得互審,即便是他認識陳濤也無用,除非馬知府在這,但是馬知府兩年不見得來一次,如何會在這時侯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