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季長風卻跟察覺不到似的,還給云蛋蛋念書,心生不忍,上前制止。“寨主,蛋蛋累了?!?/br>季長風嗯了一聲,翻過一頁,又開始。樓清再道:“戌時過了?!痹频暗耙郧翱墒切鐣r中就睡了的。季長風點頭,不為所動,樓清果斷了些,搶了季長風手中的書,扔到一邊,抱過云蛋蛋:“蛋蛋去睡覺?!?/br>云蛋蛋眨著泛著水霧的雙眼,臉上困意完全展露:“爹他...”樓清將他抱到床的里面,為他蓋上被子:“明日再念?!?/br>一碰到床,云蛋蛋來不及反應,就沉沉睡去。樓清在床邊坐下,看著季長風道:“教書也得看著時辰?!?/br>季長風目光深邃的看他,床頭的燭火照耀,樓清的長發隨意被發帶綁住,雙肩散落幾縷,經過休養,原本瘦了的身子開始恢復圓潤,又添幾分好看,而如今細長的眉蹙著,有幾分怒意。“剛剛夫人好有風范,看的為夫都要拜倒在夫人的長褲下了?!?/br>他忽然出言調戲,樓清沒有防備,被調戲的紅了臉。“怎就改不了你這亂說話的嘴?”季長風悠悠道:“因為怕夫人聽不到??!”樓清一股氣哽在心間,生氣不是害羞也不是。季長風將目光偏移,落在了睡著的云蛋蛋身上,低聲道:“見不到你,他會想你的?!?/br>樓清覺得莫名其妙:“你在說什么?”季長風的惆悵轉瞬不見,壞笑又掛在唇角:“蛋蛋很喜歡你?!?/br>樓清愣了下,支吾道:“這孩子討人喜歡?!?/br>“蛋蛋聽到一定會很開心?!?/br>樓清想,要知道很容易,明日跟蛋蛋說就好了。可樓清沒袒露出來,季長風也習慣了他說著說著就不說話的性子,明明都沉默下來了,也到了休息的時辰,季長風卻不急著走。默了許久,蠟燭又矮了些,樓清抵不住困意,想要休息。“寨主請回吧,我要睡了?!?/br>季長風回頭,見樓清果然精神不濟,于是起身,只是走時,曾回頭看了他一眼。樓清被看得莫名其妙,心頭有種想法,今夜的季長風很不對頭。第17章17夏日的早晨,云氣彌漫,大霧茫茫。陳濤騎在馬上,身側跟著崔師爺,后邊是由衙役及捕快組裝起來的隊伍。陳濤說要早,就真的趕了個大早,如今不過是辰時,他們就已經進了山。他們雖說去長風山寨的次數不多,可路卻是認得,一路上也提防著是否會有陷阱,可事實就是這樣奇怪的順利,他們從山下走到長風山寨寨門前的密林,用了半個時辰。畢竟是清早趕路,山上多霧氣,半個時辰算快。借著密林的遮掩,陳濤騎著馬,觀察著旗幟飄飄的長風山寨。長風山寨的哨樓只有一人守衛,此時正目光警惕的看著四周。崔師爺在陳濤的身側,見他一身官服,掩不住的沉毅。“大人?!?/br>陳濤道:“你們在此等候,本官與師爺先進去一探?!?/br>崔師爺當即否定:“大人,兩軍交戰,哪有主帥打頭陣的?由屬下一人前去即可?!?/br>陳濤道:“無礙,季長風不像會做傻事的人?!?/br>季長風不是,可守在哨樓的小哥見了陳濤卻一臉訝異。“陳...大人?”小哥在哨樓上,看著門外的陳濤。陳濤騎在馬上,仰著頭:“請小哥開門,我想見見季寨主?!?/br>話音甫落,木制寨門被打開,露出一條土路。陳濤昂首挺胸,策馬而入。季長風被報陳濤入寨求見時也是一愣,稍即笑了出來。“他想見我?”傳話的小哥恭敬道:“是的,可是進了寨門之后,陳大人又說,如果寨主沒空,可讓少夫人接待?!?/br>季長風笑了兩聲:“他陳濤膽子不小,少夫人呢?”傳話小哥無奈,他一個守門的,哪知道樓清下落??!正當小哥尷尬時,季大齊走進:“少夫人在學堂,可是要請過來?”季長風愣了愣,擺擺手:“去吧?!?/br>樓清很快就被請到了季長風的面前,他的腳步平穩,面色平靜,可了解他的季長風一眼就看穿了他強裝下的激動,樓清不會騙人,特別是那雙眼睛。“夫人,陳大人找你?!睒乔逡坏矫媲?,季長風便開門見山道。“尚學他...”樓清有些不確定季長風是否會讓自己見陳濤。季長風從他手上牽過云蛋蛋,道:“去吧,別讓陳大人等急了?!?/br>樓清轉身,迫不及待往山寨前院而去。云蛋蛋抬頭望著季長風:“爹為何不跟著爹爹去?”季長風嘆道:“陳大人要見的是你爹爹?!?/br>云蛋蛋不解:“可是爹,我們是山賊,為何要講這么多禮數?”要是樓清聽見這話,一定會將季長風痛罵一頓。可這話不是季長風教的,而是庸醫。季長風抱起云蛋蛋,狠狠的親了他一下:“還是兒子聰明?!?/br>云蛋蛋扶著他的肩頭,這回沒有笑,能去就好,這樣肩膀就不會被爹抓疼了。樓清在廳門口,借著墻的遮掩,幾次深呼吸,調整心情,待情緒平復才走了進去。聽見腳步聲,陳濤循聲望去,這一望,也呆了。樓清一襲白衣,清逸如仙,從門口逆著光踱步而來,仿若仙人走在云端中。樓清也看見了他,半年沒見,陳濤又長高了些,如今一身淺綠官服,面如冠玉,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沉毅氣息。又比離開前耀眼了,樓清想。“尚學?!睒乔遄叩剿拿媲?,平靜的喊了聲。陳濤站起身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樓清:“老師?!?/br>盡管聲音壓抑,卻還是能聽出一分激動。樓清對他笑了笑,道:“近來可好?”陳濤頷首,道:“一切安好,老師呢?”“如你所見?!睒乔灞鞠胝f身在賊窩,如何能好,可季長風對他不錯,山寨每個人都對他不錯,這話就說不出來。陳濤見他給的答案模棱兩可,以為他是受人脅迫,本就不痛快又不能說,于是愧疚心更重:“是我不好,沒能早些回來?!?/br>樓清搖頭:“此事不怪你?!?/br>陳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