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盡的人海中擦肩而過,錯過了驚天動地,錯過了震撼人心,錯過了牽手的時機,錯過了無數個擁抱,錯過了那么多,可我們依舊還在錯過。我們等待最好的光陰,想要最好的愛情,追逐永久不變的真心,卻迷失了自己最初始的感覺。街角最后一家是個人跡頻繁的甜品店,以前徐子航經常帶著他,下班了來買一些點心。最近的奶油泡芙在做促銷,比平時便宜了一半多,云卿不喜歡吃,以前吃會覺得甜的發膩,現在恐怕只會覺得苦澀。那人總是這樣,不知該說他執著還是死心眼,一心一意想要由外而內的摻入云卿的生活,可他的的確確占據了云卿全部的日常,全部的記憶,全部的視線。我的眼里,不是沒有別人,只是有了你,便再也容不下別人。服務員看著他一個人發呆,又是???,就微笑著主動上前打了照顧:“先生,奶油泡芙今天特價哦,新出爐要不要買一些嘗嘗?”云卿心里難受,酸楚的情緒蔓延至心口,低著聲音說了“不用”,單薄的身影離去,仿佛再多呆一秒,那個甜品店便是人間煉獄,有你的時候,總沒覺得什么不同,可沒了你,才發現,身邊全是你。那人好,有多好?云卿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又會是一場秋雨。就像他們初見不久的秋天的那場秋雨,他結在手心里的疤已漸漸隱去了痕跡,少年的一句“喜歡你”陪了他整整十年。像極了一個夢,溫暖如春,像極了一首歌,清朗瑰麗,可結局卻像極了一場重生輪回,到頭來,遠不及生死,近不及彼此。比死別更痛苦的便是生離,你還愛我,卻轉身娶了紅嬌娘,一年兩年三年轉瞬即逝,天倫之樂妻伴子鬧父母微笑,你連云卿是誰都忘了吧?那人好,卻始終好不了一輩子。那人好,卻不止給了一人。雨中你說的歡喜,我以為我不再孤獨,你總不會騙我,黑亮的眸子里似乎有陽光的溫度,明朗坦誠。是啊,你不會騙我。阿卿,如果有一天我和別人結婚了,你會怎么辦?那一刻的心慌意亂沒有錯,你用玩笑掩蓋了真相,可我早該猜到你的眸眼里一晃而過的黯然。可你不說,我就不認,哪怕是真相。淅淅瀝瀝的雨越下越大,斑斑點點的打濕了云卿的灰色的風衣,冷風吹起他的碎發,雨滴吹到他眼眶里,眸里氤氳著淺淺的水霧,不知是因為雨滴還是未流出的淚水。黑色的傘擋住了風雨,在這長風襲卷的秋雨里,顯得淡淡溫情。“傻瓜,再感冒了怎么辦?”明明是責備的話語,卻也是無限的寵溺,溫柔的讓云卿不敢相信。“子航……”他咬著干白的唇瓣,顫栗的喊出他的名字,像是不確定,又像是鼓足了勇氣。分手是他說的,一切都是他的決定,一開始沒覺得是對的,所以最終也敗得徹底。他不擅長感情動人,他不想重蹈父母婚姻的覆轍,也不想孤身一人。如果可以的話。“我的阿卿?!?/br>徐子航握著傘柄,唇角浮現安慰的微笑,他的眼底盡是流光,就像是源源不斷的溫暖,只為云卿一人而傾瀉,一點都不陌生,不是那個放棄了他的徐子航!徐子航,別放棄他好不好?溫柔和放縱,便是給情人最苦澀的□□。最無心的人,才會輸的最徹底,毫無還手之力。因為無心,動了心才最可怕,不會相思的人才會相思成狂。云卿的肩膀顫抖得厲害,單薄的身體在這風雨里顯得更加羸弱,指尖的雨滴落下,他想上前給徐子航一個擁抱,就像徐子航抱他那樣,情真意切,巴結討好的微笑下,滿滿的真心。“我…我……”他伸出雙手,縱然局促不安,卻也堅定無比,“我…想你……”慘白纖細的手指觸及徐子航臉頰,一切化為幻影,消失不見,帶著那份溫暖和希望。“徐子航!”云卿哭喊出聲,心口疼痛無比。傾盆大雨如預料而至,濺落在柏油路上,朵朵水花綻放,晶瑩剔透,映著黑暗中的霓光。不知何時起,也不知何時停。“阿卿,為什么喜歡雨天?”徐子航曾經這樣問過他,那時的云卿也說不出什么來,為什么會喜歡雨天呢?而現在大概明白了,或許就是因為他給自己的雨天撐起了傘,然后就覺得再大再狂烈的風雨,也無所畏懼吧?☆、潛意識云家是一個沒落的大家族,在云卿父輩一代已經開始走向衰敗。叔叔們不才,把白道企業一點點帶進了黑暗的世界,雖然也是輝煌無比,卻也只是光彩一時。云卿的父親是家中長子,他本熱愛自由喜愛出游,淡泊名利,不在乎身份地位。爺爺憤然,逼迫他娶了門當戶對的卓家千金,并把名下的股份全部轉給了當時還不存在的云卿,但有個條件,必須要云卿二十歲才可繼承。可當卓小姐嫁入云家,一夜春宵,生下云卿后,云父便更加肆無忌憚,風流快活,于他而言,每一天都并無區別,只要是鎖在這表面奢侈昂貴的云宅里,只要他睜眼看到的便是所謂的妻子,便沒有區別。云卿的出生,沒有帶給任何人快樂,只帶來忌憚,叔叔們都知道,云家向來立長子長孫為繼承人。這些,他似乎小時候就很明白了。父親不嚴,母親不慈。“云錚,你不喜歡我又為什么娶我,這樣很有意義嗎?你每天做的這些事不覺得丟人嗎!”這些事?還能有什么事,報紙上的新聞還印著彩圖,斗毆,吸毒,爛醉在大街上,被抓拍到與別的女人上床。卓均瑤失去了作為一個豪門千金該有的教養與素質,指著云卿的父親云錚的鼻子一一質問。她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初見的云錚氣宇軒昂,根本不是現在的墮落模樣。云錚靠近卓均瑤,竟笑了出來,一字一句帶著攻擊力:“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還苦心孤詣想攀上云家這座高峰,這本身就自不量力?!?/br>“卓均瑤,我討厭你,討厭那個野種!你們毀了□□!”卓均瑤的淚水在他身后緩緩落下,云錚你怎么能說云卿?他……明明是與你血緣最相近的人??!幼年的云卿不懂,習慣了父母的相處方式,也習慣了母親越發頑逆的脾氣。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也不知道下人的目光,那些股份與繼承權帶給他的只有無盡的孤寂和別人對他的疏離。母親在他十二歲的時候終于離開了云家大宅,那是他們母子之間唯一一次冷靜的對話。“云卿,你要忍著,只要過了二十歲,你便可以擁有一切,改變現在的處境?!?/br>“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