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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真是深厚啊……夠了嗎?”艾維斯嘆息般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亞希波爾轉身面對著他。“我們決斗!”亞希波爾的話音擲地有聲,堅定地看著對方。“好吧,既然你這么堅持?!卑S斯從身后慢慢抽出一柄細長的銀劍,“就用這柄染著伊西鐸鮮血的劍,將你殺死?!?/br>“你要保證,我們決斗的時候不能碰莫爾。他是無辜的?!眮喯2栂蚰獱柾度ヒ粋€充滿柔情的眼神,大聲要求道。“好啊。向該隱大人保證,我們決斗的時候我不碰他?!卑S斯的微笑映襯著銀劍刺眼的光芒,淡淡道。亞希波爾放開莫爾的手,瞬間消失在原地,轉瞬便是短戟和銀劍相碰的刺耳響聲,亞希波爾穿著黑色西裝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艾維斯身邊。金鐵相擊的尖銳聲音刺進莫爾的耳膜,他緊張地看著場上的局勢,眼睛一眨不眨。二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替變換,速度之快讓莫爾目不暇接!砰砰啪啪的金鐵相撞之聲,如同鋪天蓋地的大網,混著月光灑落四處!亞希波爾金發飛揚,身體柔韌強勁,躲閃銀劍的同時短戟從各種角度向對方攻擊,衣服下擺如獵鷹翅膀的羽毛,在月光下飛揚跳脫。艾維斯瞇著黑色的眼眸,眼神與手中武器交相輝映,分不清哪一個更為犀利。他沉著地應對著亞希波爾的凌厲攻勢,逐漸反客為主,開始反攻,銀劍頻頻刺向亞希波爾。兩人打得難舍難分,纏斗許久,誰都沒辦法占到絲毫便宜。金屬相擊的聲音越發急促,戰況呈現膠著態勢。莫爾呼吸急促,扯得腰間一陣疼痛。他低頭摸了摸繃帶,濕黏的觸感。他皺眉,視線重新轉回戰場上,心心念念地看著那個不斷沖殺的金發身影。記憶里,一直是他在為自己拼殺。當初被獵人群體包圍的時候,他是不是也是這樣,緊緊抿著唇,手起刀落將獵人殺死,只為了救走自己?莫爾覺得自己真是混蛋,在他身邊,卻沒有給他任何幫助,只能做累贅。莫爾的側后方,兩名暗衛一個雙手抱胸,一個手持長矛指著地面,不帶任何表情地看著兩人的決斗。血族是十分重承諾的種族,兩人決斗的時候,絕對不會有第三人插丨入。暗衛是伊西鐸設置的首席長老專屬軍隊,平時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也沒人知道他們來自哪個家族。他們出手狠辣,凡被暗衛盯上的人,必死。各任長老都非常珍視自己的暗衛軍隊,而艾維斯已經派了多名暗衛跟蹤了幾大家族長老,為了揪出內jian,可謂下了血本。此時,兩名暗衛打量著決斗的同時,也在觀察艾維斯的動作,等待命令。亞希波爾的短戟侵入了艾維斯的銀劍攻擊范圍,橫沖直撞,將銀劍幾次打偏到旁邊,戟尖直取艾維斯頭顱。艾維斯又斜刺里揮出一劍,亞希波爾猛然高高躍起,短戟改刺為劈,從空中直撲艾維斯!情勢萬分危急,莫爾的心頭提到了嗓子眼,微微張大嘴。這個殺了自己父母的仇人也許就要要死了!艾維斯不及躲閃,將頭一偏,短戟狠狠劈進了他的肩膀!艾維斯五官痛苦地皺起來,金屬刺進肌rou的聲音悶悶地鉆進耳朵。他舉起有些麻木的手指,趁著亞希波爾的短戟還沒拔出的功夫,高高伸到空中打了個響指。說時遲那時快,莫爾正瞇了眼看亞希波爾狠辣的攻擊,雙臂就被一邊一個抓住向后拖去。他本能地“哎”了一聲,隨即后悔得就想咬斷舌頭。亞希波爾聽到他的聲音,迅速回頭看了他一眼。艾維斯盯著亞希波爾回頭的瞬間,銀劍狠狠上挑,將亞希波爾連手帶短戟都挑得飛出很遠!亞希波爾吃痛地憤怒回頭看去,艾維斯笑得邪惡,整個人像融入黑暗中的魔神,哈哈大笑著道:“戰場上還敢分心!”一切不過發生在一秒鐘之內,亞希波爾已經捂著手腕,短戟脫手掉在地上,被艾維斯用銀劍指著喉嚨,動彈不得。而莫爾,也被兩名暗衛抓住雙臂,牢牢地禁錮住。亞希波爾看著艾維斯近在咫尺的劍尖,忽然輕輕笑著,妖嬈地甩了下頭,金發擦到劍尖,有一絲瞬間被割下,隨風飄到地上。“你果然還是毀約,動了他呢。首席長老也是不重承諾的人?”亞希波爾挑眉笑著問,似乎對眼前的劍滿不在乎。“我是說過啊。但是動莫爾的也不是我啊?!卑S斯笑得依然溫柔,卻寒冷如同冰霜,劍尖隨著亞希波爾的喉嚨移動。“你!”莫爾只恨自己小時候教養太好,現在暴烈的情緒卻找不到狠毒的罵人話,只得咬牙道:“人渣!”“應該叫,血族渣?!卑S斯笑得邪魅柔和,在風中顯得有些模糊。“……”暗衛之一抓著莫爾的手滑了一下。亞希波爾和莫爾被雙雙押著到了市中心唐寧街附近,倫敦的行政中心,周圍多的是各式各樣的豪華房子。艾維斯在倫敦擁有多套房產,非緊急時刻都不會去住,這里的房子就是他的藏匿地點之一。而這幢房子,雖然非常豪華現代化,以前卻被艾維斯用來裝罪犯。紅磚墻面整潔優雅,棕色木門厚重,小窗戶上永遠拉著厚布窗簾??蛷d空無一物,只在地上鋪了高檔的華麗地毯,沒有燈,沒有沙發,沒有茶幾書柜甚至壁畫,只有墻上隨著建筑物掏出來的白色壁爐和半旋轉的鐵制樓梯,顯露出精致的品味。艾維斯肩上的傷口深深地裂開著,他卻渾然不覺,昂首走上二樓,暗衛們用銀制手銬銬著兩人雙手,跟在后面。偌大的房間靜得像一座墳墓,只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在樓梯上,篤篤的響著。艾維斯走上裝著鐵制雕花欄桿的走廊,似乎猶豫了一下,轉身對亞希波爾道:“親王殿下,你是希望我把你們關到一起呢,還是不呢?”亞希波爾手腕上鮮血淋漓,銀制手銬銬住的地方剛好是他的傷處。他神情帶著隱忍的痛苦,卻翻了下桃花眼,扯起嘴角邪笑道:“我說了能算?”“當然……不能算。我決定把你們關在一起,然后,我們來玩個游戲吧?!卑S斯拉長聲音說,隨即推開手邊的一扇門,歡快道:“請進?!?/br>灰塵隨著被推開的門爭先恐后冒出,小型的灰塵漩渦洶涌起來,半晌才散去。入目的是冷酷的鐵灰色墻壁,滿滿地掛著各類刑具,正中鐵鏈縱橫交織著,如同蛛網。地上灰塵鋪滿,不知是不是包含了血族死去的灰燼。亞希波爾站在門邊,暗衛們拉扯著兩人走進房間,帶著手套的雙手將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