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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伸手去牽她。 他低聲道:“視頻原po者都沒認出來,網絡上流傳的視頻是截掉這段的,我 當時去采訪她的時候錄下來的?!?/br> 視頻里的曲惜珊,不耐煩地甩開裴知謹的手,光著腳就跑開了。 覃千千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凝固,嘴角的弧度慢慢平了下來。 她曾經采訪過裴知謹,也問過涉及到感情方面的問題。 人家閉口不談,只一個淡漠的態度化作一股無形的壓力縈繞在她身上,連看她的眼神都是冰涼的。 采訪完,她費了好大功夫才加到裴知謹的微信。 結果她每發一條問候消息,裴知謹都是一周以后才回。 呵,這個曲惜珊倒是有意思,連裴知謹的面子也不給,直接拂袖而去? 看著自己微信好友列表里的“裴總”,覃千千忽然就覺得心中有那么一絲忿忿不平。 - 一個月后,在眾人協力之下,竭力實施救護工作與后續療養,虎鯨的外傷愈合得差不多了。 進食能力也完全恢復到正?;ⅥL的進食量。 放回大海的那天,虎鯨似乎有所預感,久久圍著船只不肯離去。 待曲惜珊親昵地摸了摸它的頭頂,深深一吻之后,虎鯨終于回首離去,面向大海,噴出一道絢爛晶瑩的水柱當作告別。 送走虎鯨之后,整個研究所又冷清了下來。 之前每天都有鯨豚救援隊和海洋保護協會的人登門到訪,也有報社記者做跟蹤采訪。 突如其來的冷寂,頓時讓實驗室里的幾個人適應不過來。 又過了半個月。 周五臨近下班,師弟陳煒從海邊回來,幾乎虛脫一般地垮坐在椅子里。 “近海水質真的是越來越不行了,累死我了?!?/br> 他黑黢黢的臉頰泛著曬傷的燥紅,見曲惜珊根本沒搭理他,怏怏唉了一聲,轉身便去水池邊洗臉。 剛沾濕了臉,陳煒便見一邊的繁殖缸里游過來一條通體發藍的厚唇大魚,激動地連水都沒擦干凈就撲了過去。 “臥槽!師姐!這條蘇眉都這么大了?!” 曲惜珊這才轉過身,挑了挑眉,“你村里才通網???” 陳煒訕訕一笑,“這不太忙了嗎?再說了,上次救回來的時候才十厘米,現在都三十多厘米了,這時間一久我也忘了?!?/br> 曲惜珊脫下手套,疲憊地按了按太陽xue,坐在一邊,說道:“你每天跑到海灘去看比基尼辣妹倒是不會忘?!?/br> 陳煒一愣,紅了紅臉,這才正經道:“師姐,老實說,我可沒有看,現在這個季節,哪來比基尼辣妹,都是內陸來的絲巾大媽?!?/br> 曲惜珊笑笑,“行吧,暫且信你?!?/br> 陳煒一邊查看著室內繁殖場的繁殖箱,一邊點著外賣。 他穿好外套,就覺得臉頰火辣辣得疼。 他撓了撓曬脫皮的臉頰,問道:“師姐,你手邊有什么修復霜之類的嗎?” 曲惜珊抬眼一看,見他半張臉都跟開水燙過似的,不由蹙緊了眉頭。 她拉開抽屜,找出一支小小的面霜,擰開蓋子擠出來就要往陳煒臉上擦。 “跟你說了多少次,出外勤的時候擦防曬,你當濱城的日照是手電筒???你估計得忍著點疼,都脫皮了?!?/br> 陳煒緊緊閉著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點點頭。 曲惜珊正準備給他擦面霜,陳煒忽地睜開眼睛,“等下師姐!” “……又怎么了?” “我記得丁醫生說過你們女生用的一個牌子特別好使,叫什么海什么迷……” “海藍之謎???” “對對,要不師姐你給我擦那個吧,好像修復效果更好?!?/br> 曲惜珊收回手,冷眼瞧著他。 這小子,怕不是被太陽曬昏頭了吧。 給點陽光就燦爛,給把掃帚是不是能飛天了? 她垂眼,意味深長道:“陳煒,你看你師姐長得像用得起海藍之謎的樣子嗎?” 說完,她不耐煩地抓起他的手,把面霜往他手里一塞,“你自己擦吧,活該你疼,說了多少次擦防曬,冬天曬傷更難好,耳旁風啊?!?/br> 曲惜珊拍了拍手,沒好氣地轉身就去拿外套準備下班。 然而剛瞥過門口,忽地就定在原地。 恍惚中,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巴,雙眼睜得圓圓的。 裴知謹正抱著手臂站在門口,眼眸目不轉睛地盯在她的身上。 門外夕陽漸落,淡淡的霞光鋪在地上,水和光相交,將他的影子拉得頎長。 他沒有一如往常一般穿一身筆挺的西裝,而是換了一身白色的T恤,黑色夾克,寬松的工裝褲,連手表都換成了運動款。 夢中之景仿佛影綽在眼前,分不清真假和現實。 又在做夢嗎? 曲惜珊掐了掐手心,一陣生疼襲來。 “……裴,裴總?” 她憋了半晌,才緩緩道:“你怎么進來的?” 研究所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讓外人隨意進入,除非有熟人帶進來,否則門衛是不可能放人進來的。 這時,丁娜抱著一只大法螺從門外進來,聲音遙遙傳來,滿是疑惑,“咦?裴總您怎么不進去?珊珊不在里面嗎?” ——好吧,知道是誰帶進來的了。 丁娜說著就邁了進來,見曲惜珊愣在那,而一邊的陳煒也是一臉懵逼地呆滯在原處,臉上曬得跟鋤禾日當午似的。 她立刻就吼道:“陳煒!你在這干什么???!” 無辜總是受傷。 躺著永遠中槍。 陳煒直接陣亡。 被丁娜莫名其妙地吼了一通,陳煒在曲惜珊和裴知謹之間來回看了兩圈,磕磕巴巴道:“我……我找師姐借面霜啊……” 曲惜珊眨了眨眼,指著陳煒對裴知謹道:“我師弟,陳煒,我外公最小的學生?!?/br> 裴知謹冷眼點了點頭,原本落在曲惜珊身上的柔和,再轉向陳煒,卻變得更加深邃,讓人不寒而栗。 陳煒看了一眼丁娜,見她頻頻跟自己使眼色,立刻恍悟過來 。 如果沒猜錯,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半月前那聲“都挺好,等我回來”的主人。 他跟扔炸|藥包似的扔開面霜,隨即垂手而站。 然后求生欲爆棚地喊了句:“師姐夫好!” 第29章 我既然要追你,就要有追…… ……??? 師姐夫? 聞言, 曲惜珊頓時覺得整個研究所的空氣都抽干了。 要不是旁邊繁殖缸里的魚還在游,螃蟹還在爬,她都覺得自己要就地揮發了! 你喊誰師姐夫? 誰是你師姐夫? 你喊師姐夫不經過師姐批準蓋章嗎? 曲惜珊張了張嘴, 喉嚨卻像失了聲,根本說不出半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