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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的六字真言,忽然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交代在他這了。 她手掌輕輕握拳,提了口氣吊了半晌才慢慢吐納出來,故作輕松笑道:“裴總,您還真是……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啊……” 她尷尬地低下頭,控制不住用腳蹭著地面,趕緊轉移了話題問道:“你帶我出海干什么?” 話一出口,仿佛問住了裴知謹。 他沒有立刻回答,因為他確實還沒想好出海干什么。 但他可以確定的是,等他的那艘私人帆船游艇到了,他第一個想帶上船的人,就是曲惜珊。 他忖度片刻,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觀鯨?!?/br> 曲惜珊:……… 你可拉倒吧! 你還觀鯨,世洋之心早八百年前就把閱航觀鯨給收購了。 你還沒觀吐嗎??? 她不置可否一笑,有些無語道:“需要重新簽合同嗎?” 裴知謹不咸不淡道:"那倒不需要,只要跟我上游艇就行,并且解說到位。" “……” 行吧,只要你肯開推薦信,一切好說。 這時,門外馮大爺又探出頭來,“小曲,膩乎好了沒?再停下去要交五塊錢的啊?!?/br> 他說著指了指窗臺邊,“對了,你的外賣,別忘了?!?/br> 曲惜珊緊了緊懷里的包,趕忙跟馮大爺道了個謝,剛轉身忽然又想到什么,她回頭問道:“對了,為什么是兩個月后?” 兩個月 后,那可是冬天。 打算迎接凜冬將至嗎? 裴知謹怔了會兒,淡淡道:“南美那邊的事沒處理完,后天我又要出國,Seatrade國際郵輪大會也要舉辦了,下個月還有東南亞Y國合作公司的首制船首航……” “哦?!?/br> 曲惜珊隨口應了句。 不就是忙嗎?說那么多干什么,高考又不加分。 她訕訕應完,就見一抹陰影籠罩而下,裴知謹忽地彎了彎身朝她傾來,“曲惜珊?!?/br> 曲惜珊眼皮微微一顫:“???” 他認真地看著她,慢慢伸出手來。 就快要觸及耳鬢之時,見她睜圓了眼睛,遲疑了片刻又轉向了頭頂。 他輕輕拍了拍,然后說道:“少吃點外賣?!?/br> 第27章 都挺好,等我回來?!?/br> 第二天一早, 裴知謹就親自處理了負責海洋生態旅游項目的一批人。 為首的王正和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完,就卷鋪蓋滾蛋了,并且他帶過的幾個員工要么調職離任, 要么直接開除,獨獨就剩下了一個還在試用期的付戎。 一個男同事好奇地問付戎,“聽說項目會議你也在, 王經理可是你師父,那天到底什么情況???” 付戎窘著臉埋頭伏案,本就有些社恐的小男生幾乎要把頭埋到椅子腿兒了。 他喉嚨翻滾, 窘迫地說道:“有人欺負你老婆,你怎么辦?” 同事一愣, “臥槽, 干他??!” 付戎緩慢抬起頭來, 眼底都是血洗長河之后的心驚膽戰,“那不就行了?!?/br> 同事聞言, 沉默一瞬。 當時除了王正和那幫人,就還剩下那位外聘來的顧問。 仔細一想, 能讓裴總發那么大火…… 臉上忽然就浮現出一副我看透不說破的怪異表情。 他之前在玻璃走廊跟那位曲顧問打過照面,確實漂亮,他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同事轉了轉眼珠, 眼觀鼻鼻觀心,頻頻點頭,“行, 下回再遇見,我得喊老板娘了?!?/br> - 裴知謹所言無虛,他在處理完王正和那波人,將剩下的內部整頓問題全權交給了特助, 便又帶著程岳和幾個秘書飛往了國外。 雖然不知道這一趟到底要去多久,但曲惜珊滿心都是他回來之后給她的推薦信簽字,還是象征性地發了一條慰問信息。 【曲惜珊】:一切順利嗎? 裴知謹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正準備去參加Seatrade國際郵輪大會,作為郵輪領域三個A級會議之一,會場之外不乏一些郵輪產業發展的龍頭企業的高層。 他猶豫片刻,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略有些驚訝。 曲惜珊從來沒有給他主動發過微信,眼下倒是他的意料之外 。 可轉念一想,他們二人之間橫著的,應該只有一封雇主推薦信,曲惜珊能這么貼心撓肺地給他發消息,很明顯已經打起了有準備的仗。 他輕輕扯了下嘴角,大拇指按住屏幕下方,緩緩說道:“都挺好,等我回來?!?/br> 男人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從手機里傳出,低沉里帶著一絲清潤,極其溫暖地包裹著耳膜,給人一種無法言說的安全感。 而這時,室內繁殖場的幾個人正在研究一條被救回來的蘇眉魚,聞聲齊刷刷地扭過頭來——男人? 師弟陳煒也是齊水云的學生,他與曲惜珊算是比較熟絡的,一聽見男人的聲音,還這么溫柔似水,立刻就sao動起來。 “喲,師姐,你談男朋友了?” 曲惜珊瞪了他一眼,“滾?!?/br> 陳煒癟了癟嘴,搖頭晃腦地挪到了養殖缸旁,調撥著一根AP700珊瑚燈管,輕佻地學著那條語音。 “都挺好,等我回來~” 尾音故意帶了點轉折,聽起來十分欠扁。 一旁的幾個同事見他這裝模作樣的矯情樣,沒憋住,差點笑噴。 丁娜脫下手套,朝著陳煒的肩就拍去,“干你的活吧,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你別忘了,你吃的這是皇糧?!?/br> 陳煒怏怏聳了聳肩,“我就關心關心師姐而已?!?/br> 他低頭檢測著水質,看著水溫攀升至25度,又往下調了一些。 曲惜珊緩緩抬眼,見他滿臉八卦的樣子,連帶著他手里的一截珊瑚斷枝都疤疤癩癩十分礙眼了。 “陳煒,你是不是最近翻知網翻傻了,論文寫不下去了?要不我幫你刪了算了?” 陳煒一聽,有些認慫地看了一眼曲惜珊,“師姐我錯了?!?/br> 他趕忙做完手里的活,擦了擦手,問道:“對了師姐,咱們那海上救助基地搭完了,回頭根本沒什么用,不浪費嗎?” 曲惜珊放下手中的水質檢測儀,側目一眼,“你怎么知道沒用?” “你又不是不知道,擱淺的鯨魚根本就救不了,哪里用得上?!?/br> “擱淺的鯨魚跟你說的?” “那倒沒有?!标悷槗狭藫项^,“……那個……我去上個廁所?!?/br> 他一走,室內繁殖場又安靜了下來。 曲惜珊隨手給裴知謹回復了一個“哦”字,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走到水池旁邊洗手。 立冬之后,雖然濱城地處南方,并不是很冷,但經常雙手泡水,加上海風濕冷,生出了一些凍瘡。 曲惜珊皺了皺眉,冷水沖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