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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眼光高的,至少也得是超一線頂流天花板女星級別了吧。 一想到此處,曲惜珊自作多情地聳了聳肩,她調整了一下情緒,好整以暇地說道:“裴總,我們倆的關系好像還沒到能攔腰相抱的程度吧?” 她瞥了他一眼,便大步離去,匆匆 下了甲板。 裴知謹怔在了原地,莫名覺得有些驚訝,因為曲惜珊的這句話落在他的耳中,是另外一種意思。 第一,反問句。 第二,關系程度。 第三,攔腰相抱。 簡單明了,她想跟他的關系更近一步。 更有可能,她在暗示自己抱她。 裴知謹抬手托了托下巴,眼中忖度,漸漸有了笑意。 - 翌日上午,用完早餐之后,曲惜珊便跟著裴知謹返回濱城。 直升機低飛在海平面上,平靜的大海如同一面湛藍的鏡子,俯瞰而下,波光粼粼之間,就像無數細小的鉆石散落在一個巨大的藍色琉璃盤里。 曲惜珊看得出神,不由將兩只手搭在了玻璃窗上,眼睛一眨不眨,甚至連裴知謹提出一會兒開車送她回家,她都乖巧地點點頭。 無意之舉最能觸動男人心底深處的那根弦,某人的軟肋悄然而生。 女秘書將ipad遞過來,“裴總,這是意大利郵輪廠商剛剛發過來的研發合作協議草案,您看一下?!?/br> 裴知謹連眼睛都沒抬一下,“你看了嗎?” 女秘書:“看了?!?/br> 裴知謹道:“你看了就行了,我就不看了?!?/br> 女秘書:……? 她緩緩提上一口氣,滯了兩秒鐘,才應了一聲轉過身去。 因“天使”號剛好航行至濱城內海,所以回城路程并不長。 沒多久就遙遙可見濱城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 裴知謹想起曲惜珊上直升機時的熟稔,問道:“你好像坐過直升機?” 曲惜珊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是在問她,這才點點頭說道:“去年上UN科考船的時候坐過,經常的事?!?/br> 她說得漫不經心,但回憶起來卻無比乏力。 UN科考工資高是高,開的還是美金,但苦也是真苦,尤其是進入海盜區的時候,就要實行24小時輪班制度。 雖然船的后甲板和船舷兩側都配備了高壓水槍,海盜嘛……也長得跟鬧著玩似的,但一想到人家那可是真槍實彈,那些天根本就睡不安穩。 裴知謹疑惑道:“你們科考也需要用到直升機?” 曲惜珊聲音淡淡,“嗯,有些極端環境需要……”她頓了頓,又道:“我爸就是這么走的,南極科考,系里去了三個教授,遇到雪崩了,學校還降了半旗……” 她沒再繼續往下說,只埋頭看著眼下景色,遠處 的汪洋大海即在眼前,波光粼粼之下,不覺有些晃目。 這是裴知謹第一次聽到她說起父母,之前只知道曲爸爸也是海洋生態學家,生前是濱城大學的教授,因為意外事故走的,但從曲惜珊嘴里說出來,卻不由有點心疼。 他將語速放得很慢,往她這邊傾了傾身,問道:“需要肩膀嗎?” 曲惜珊一怔,輕松嗤笑道:“我爸都走十多年了,我早放開了,而且我那時候還小,六、七歲?!?/br> 她揉了揉臉頰,又道:“別說科考船配直升機了,我們還有水下滑翔機?!?/br> 裴知謹眼底釋然,順著她也轉移了話題,“海燕-X?” 曲惜珊愣道:“你知道?”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自然地將手搭在靠背上,垂眸淺笑道:“在國家海洋局深?;匾娺^,完全自主知識產權。我記得下潛深度刷新歷史記錄了吧?一萬多米?” 曲惜珊沒想到裴知謹居然會了解這些。 說實話,她以為他只是一個腐透的萬惡資本家,用郵輪這種慢節奏斂財手段追求利益最大化。 卻沒想到他對深海探索方面倒是有點涉獵。 好感度瞬間提升1個百分比。 她咧嘴一笑,“10619米?!?/br> - 從“天使”號郵輪回來之后,負責海洋生態旅游項目的經理也完成了“江南”號的踩點工作,并且將項目指導與團隊會議安排在了兩周后。 而在這個期間,落葉深秋,鯨落灣有大批量的鯡魚回流。 鯡魚大量地出現在鯨落灣的淺水區域,導致于不少鯨魚為了捕食鯡魚而圍聚于次,迷路的和擱淺的日益增多。 濱城海洋保護協會和濱城深海研究所幾乎每天都能接到漁民或者游客的求助。 幾天下來,曲惜珊專心致力于研究所的工作,連周末都住在了研究所公寓。 連續兩周沒有回家,曲惜珊沒怎么想家,母親齊容萍已經急巴巴地打來了電話。 “曲惜珊!你還回不回家了?一天到晚不著家的,天天住在你們那個破公寓!這樣吧,你干脆和你的那些魚啊蝦的過去吧,你媽我就收拾包袱去敬老院,反正都是空巢老人,誰也不嫌誰更空!” 齊容萍嘰里呱啦一大堆,曲惜珊腦子已經一團亂麻。 這幾天因為室外繁殖場的水質出現問題,巨硨磲和一些珊瑚死亡的事情已經讓她焦頭爛額,明天還有世洋之心的項目指導,會議重要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 面對齊容萍的 質問,曲惜珊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媽,外公給我多找了份工作,趁著年輕也可以歷練一下。最近真的忙,這周末我一定回家?!?/br> 聽到曲惜珊說起齊水云,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齊容萍放緩了語調,沉聲道:“珊珊,你這幾年跟你外公走得很近?” 曲惜珊語頓了一下。 正巧丁娜遞過來一張巨硨磲的檢驗報告,曲惜珊拿到手之后粗略看了一眼,才繼續道:“媽,他畢竟是我的外公,畢竟是您親爸,而且我爸的死跟他沒有直接……” 齊容萍冷哼一聲打斷她,就跟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地岔開了話題,“這周末就回家,聽到沒?” 曲惜珊揉了揉臉頰,悶聲道:“聽見了?!?/br> 掛斷了電話,曲惜珊拿起丁娜送來的檢驗報告,坐了下來,喝了口水,仔細看著。 “……還是水質的問題,蟲黃藻密度低得可怕,根本供不起這么大的貝類所需要的養分?!?/br> “而且最近幾年全球變暖問題,導致近海水質巨變,蟲黃藻大量死亡?!?/br> 丁娜拍了拍她肩,“節哀,不過這只年齡比較大了,也該死了……” 曲惜珊將檢驗報告放置在一邊,“那就給它舉行個追悼會吧?!?/br> -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曲惜珊身心俱疲而回到公寓,還要準備第二天會議所需要的資料。 秋夜的寒涼不似嚴冬的徹骨,而是帶著一絲沁人心脾的清涼之氣。 公寓樓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