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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還有后路,她還有一張王炸捏在手里沒出。 - 第二個月,世洋之心便順利收購了閱航觀鯨這個快要倒閉的小公司。 沒人再關心曾經在這里工作過兩個月的一個年輕女孩,也沒人知道那天海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讓她的雇主推薦信泡了湯。 春去秋來,候鳥南飛。 就這樣過去了三年。 鯨落灣的鯡魚也將迎來新的一波回流。 在短短三年時間內,世洋之心對閱航重新規劃管理,利用大數據分析,抓住大批量游客,直接把觀鯨生態旅游項目提到了重點層面。 如今的世洋閱航觀鯨,擁有一百多艘高端游艇,獨立的海港碼頭,兩百多位專業的海洋向導。 同時,世洋之心內部開始進行組織結構變革,并計劃在最新購入的大型郵輪“江南"號下水后,實施這些變革。 董事長裴復禮將逐漸放權給自己唯一的兒子——公司總裁兼首席執行官裴知謹,但他會依然保留一部分必要的職務,以確保公司業務平穩過渡和運行。 裴知謹手握重權之后,直接提出將郵輪和游艇觀鯨一體化。 并請來中科院院士、中國北城深海海洋與工程研究所研究員——齊水云老先生,作為顧問。 這艘由國家自主研發打造的新型郵輪“江南”號,不僅擁有巨大的觀鯨臺,而且在頂級套房之上,增加了一個水底海景房。 簡單的說,就是在底艙多加了幾個房間,而這些房間的一面墻壁,是由高強度鋼化玻璃打造。 和魚遨游。 與海相接。 你在套房的主臥做個愛都有兩條魚盯著你看。 就問你刺激不刺激。 “有錢人真會玩?!?/br> 曲惜珊坐在車里刷著手機,將頭歪在一邊,沒好氣地喟嘆一聲。 白色的網約車低調地行駛在江城的主路上,兩邊的梧桐樹稀稀拉拉落下毛絮,曲惜珊皺了皺眉,將窗戶搖上。 車里三個人,除卻司機,后座只有她和一個花白頭發的古稀老人。 她抬眼看了一眼開車的司機,轉臉對身邊的老人說道:“外公,您說世洋都牛逼到這份上了,還要請您當什么顧問?” 齊水云正闔眼小憩,聽到曲惜珊滿腹抱怨和牢sao,沉聲道:“不是說過了嗎?在外不要喊我外公?!?/br> 曲惜珊淡淡“哦”了一聲,“行行行,齊老師,齊教授,齊先生,齊院士……”她頓了頓,笑意盈盈嗔道:“外公,您喜歡聽哪個?” 齊水云鼻嗤一聲,微微開眼寵溺地看 了一眼曲惜珊,“一路上都在聽你埋汰世洋,怎么?你跟世洋結過梁子?” 曲惜珊愣了愣,回想起那個傻逼男人,忽然覺得也沒什么所謂。 作為一個積極向上好青年,人總要向前看,如今世洋之心正在全力投資國家用于極地的科考船,當然不能把個人恩怨上升到國家。 她訕訕聳聳肩,道:“那倒沒有?!?/br> 齊水云從眼底深深看了她一眼,滿是溝壑的臉上看不出來什么情緒,曲惜珊不禁覺得頭皮發麻。 好在齊水云沒再繼續追問,他低沉著聲音說道:“三年前你非要自己去觀鯨公司做義工拿推薦信,最后還不是找上你外公?老頭子我的推薦信,還不比那個觀鯨公司的好?” 曲惜珊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她晃了晃腦袋,滿不在乎地說:“我那不是為了避嫌嗎?您可是我親外公,即使我有那個實力,我也不想讓人說閑話?!?/br> 齊水云挑眉“嗯哼”一聲,“你有實力?那你最后怎么還是找上我了?” 曲惜珊微微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悶聲說道:“我那是……算了,不說了?!?/br> 她抬眼看了看前方的道路,見略微有些擁擠,不由問道司機:“司機師傅,海盛造船廠還有多久到?” 司機打量著道路估摸一番,道:“不堵的話,快了?!?/br> 今天世洋之心的“江南”號郵輪將在江城的海盛造船廠舉行下水儀式。 “江南”號作為第一艘國內自主研發打造的豪華郵輪,來參加首制船下水儀式的人,不僅有世洋之心郵輪集團和江城銀行的高管,還有江城的市長書記,更重量級的是…… “能請我外公來當顧問,世洋也是有眼光?!?/br> 曲惜珊頗為滿意地看著漸漸開拓的道路,雖然她很不喜歡世洋之心那個傻逼總裁,但是不得不說,他還算是眼光獨到之人。 齊水云見曲惜珊傻乎乎地自言自語,不再跟她過多言語。 長途而來早就有些勞累,他闔上眼,道了句,“參加完下水儀式,晚上去吃個飯?!?/br> “好?!鼻狐c點頭,不由地打開隨身的包,看了看化妝品有沒有帶齊全,又問道:“和誰吃???” 齊水云緩緩道:“世交家的小孫子?!?/br> 曲惜珊嘿嘿一笑,“喲,外公,您還有世交???我怎么不知道?” “他爺爺沒我能活,走得早?!饼R水云慢慢道,“咳,所以這些年就沒怎么聯系了。這次人家請我當這個顧問,還是看得起我這個糟老頭的?!?/br> “……?” 曲惜珊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反復思忖,話中有話。 但只這只言片語,她已經可以預見外公說出那個傻逼名字的時候,面上表情有多么的憶往憂昔。 曲惜珊語塞不已,卡了半晌才慢吞吞問道:“所以,您這個世交家的小孫子,是……?” 齊水云長長喟嘆一聲,“不愧是那老家伙的孫子,后生可畏啊……” 他緩了緩,一個 字一個字道:“裴,知,謹?!?/br> “………………” 曲惜珊抿了抿嘴,苦澀順著舌頭尖蔓延到喉嚨,順及五臟六腑。 她揉了揉臉頰。 都知道齊老先生交情多,但沒想到和世洋之心還有交情? 就, 挺禿然的。 -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黃牌邁巴赫62S行駛在另一條主路上。 裴知謹坐在后座,捏了捏眉心,幾日未曾好好休息過,連臉色都有些晦暗。 他握著一杯咖啡,抿了一口。 苦澀讓他暫時恢復了一點精力。 助理程岳滑著手里的ipad,給他講解今天一天的行程,“今天參加完江南號的下水儀式,還有新聞媒體的采訪?!?/br> 裴知謹冷冷嗯了一聲,一想到那些焦頭爛額的問題,尤其是涉及到他感情私隱,他就恨不能把頭拆成兩個用。 程岳回頭看了一眼自家老板,見他闔著眼閉口不言,只得繼續道:“晚上是和中科院的齊院士吃飯,同時還有津口母港負責人和江南號的船長?!?/br> 裴知謹默默聽著,“嗯?!?/br> 程岳看了一眼ipad,干涸的嘴唇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