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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知道為什么先前覺得不對勁了!你們想,幻像里的其他工人防護服是不是都很整齊,口罩也都好好的,而且不是軟口罩,是那種工業用的防化口罩,只有受害人用的不一樣,那根本不是給他用的啊,肯定是淘汰的殘次品,他自己偷偷穿的!我說怎么老覺得哪里不對!”“那他這么混進來是想干嗎?”徐薇不解地道,“他就算混進來上班也不能以這個理由強迫老板給自己發工資???”“哪是上班??!”萬高斜了徐薇一眼,“這貨就是來搗亂的,只不過被老板認出來了唄!”“估計他們還是親戚,小村子沾親帶故的?!比绶治龅?,“我們這是要往哪跑?”廠房還放著不少不值錢的廢棄機器和工具,眾人一路嗑嗑碰碰、七拐八彎,很快就被逼到了角落里,那個展示完幻像的巨人此時也跟在眾人身后,把腦袋從一個木頭大桶后面橫著伸出來,血盆大嘴口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當它像只壁虎般爬到木桶上,全哥再次站了出來,他深吸口氣,以一種幾乎可以稱作是神圣的態度做起了動作,他回憶了下,先是左手右腿,再交換,當他重復三次這樣的動作后,一蓬火從他身上冒了出來,化作一條細長的焰火往巨人撲去。巨人怪叫一聲,瘋狂撲打著火焰,轉瞬間消失不見。「我就知道他是個好學生,這么主動?!瓜到y欣慰地道,「以后可以給他開點小灶?!?/br>「他做出動作了,這次考試是不是能結束了?」林秋倒是關心別的事。系統不慌不忙地道:「他已經是覺醒者了,不算,另外,他也沒召出火?!?/br>「什么?」林秋眨眨眼,「那火是什么?」「你的設定是整個祭祀舞蹈吧?這是祭祀舞蹈嗎?」系統反唇相譏,「等他們完整用出來才算?!?/br>探鬼小隊已經冷靜了下來,萬高謹慎地伸頭去看了看廠房:“它走了?結束了?”“恐怕沒有?!比缭俣仍獾奖娙说陌籽?,這次他成功抵抗住了,鎮定地道,“你們沒發現嗎?剛才我們身上燒的火,每個人的動作不一樣?!?/br>“確實?!毙燹卑欀碱^,“是不是某一個才能起決定的作用?”“不,不是?!比缱旖菗P起一個自信的微笑,在林秋“慈愛”的眼神中大聲道,“我覺得這是一個提示,肯定是要我們每一個人按照剛才的順序對付一遍怪物,肯定就成了!”「……這貨是故意的吧?」林秋盡量平靜地與系統道,「絕對是故意的吧?」「我覺得你和他半斤八兩,好不到哪里去?!瓜到y回應道。第二十一章論起沙雕的程度,林秋自認絕對比不上全哥,但是倆人制造沙雕場面的能力卻不相上下,比如,他選擇了祭祀舞蹈做為“覺醒技”的動作,而全哥則讓整個探鬼小隊一邊手舞足蹈一邊小心翼翼地前進,可謂是“畫美不看”。就這么舞了一會兒,徐薇首先從沙雕狀態清醒過來,表情僵硬地道:“我說,我們要這樣跳到什么時候?”“等那個東西出來……”全哥還沒說完,萬高已經放下了胳膊,沒好氣地道:“不行了,老了,抬不動了,總不能讓我們一直這樣跳下去吧?什么鬼?”不說還好,一說全哥眼睛一亮,道:“說不定可以把這個當護身符,一邊跳一邊就這么出去了呢?”林秋:“……”這個提議得到了同伴們充滿疑慮的提問,諸如“就這么一直跳啊”,或者“聽起來就不靠譜”,但是全哥似乎來了勁,道:“反正也沒別的辦法,用排除法嘛,就要什么辦法都試一下才行!”也就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這種鬼話才有人聽了。探鬼小隊抽筋般從工廠角落艱難地“舞”到換衣間小門前,一路上的安然無恙帶來了些許鼓勵,但是換衣間的門依然打不開。默默旁觀的林秋很想沖上去給這幫貨一人一腳,再狠狠搖晃一下全哥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多少海水。每個人的動作都不一樣,到底怎樣的邏輯才會想成是“依次跳舞”?!明顯應該是大家一起跳??!林秋恨鐵不成鋼時,全哥上躥下跳歡得不行,他終于找到正確的位置并且感受到了領導力的美妙。“老萬,不要氣餒,再來一遍說不定就行!”“美女,你看看,跳起來多好看!”“井哥,你這身肌rou沒白練啊,動作真漂亮!”生死關頭,人類確實會爆發極大的耐力,但是面對種種沙雕事實的沖擊,人類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很快,在緊閉的門前大家就失去了興致,吵作一團,突然之間門被打開了,經歷了種種突襲,大家條件反射地往后一跳,這令他們躲過一劫:一股化學液體的臭味撲面而來,泉涌而出的化學藥液把所有人薰得像是狼爪子下的兔子。化學液體從小門源源不斷地往外噴出,堵住了唯一的出口,不一會兒,整個廠房地面就已經堆積起薄薄的一層水,按理說這個破洞百出的廠房應該積不了水,但是此時顯然不能用常理去推斷。廠房內只剩下混凝土的漿池有能爬高的地方,探鬼小隊站上了漿池的小平臺,井博達非常大度地站在了漿池寬厚的邊緣,在布滿血管般樹枝和爛泥血rou中找了一個小心翼翼的落腳點。剛才他甚至把半死不活的郜樂章也給拖了過來,正擱在樓梯上面,再過一會兒水面上漲,估計郜樂章碩果僅存的雙腳也要保不住了。“怎么辦?!”全哥此時也沒了主意,緊緊依靠著徐薇,再也沒有了剛才指點江山的意氣,“為什么提示沒有用?”“因為這他媽的根本不是提示!”萬高惱怒地道,今晚他已經經歷得夠多了,而中年男人顯然并不是韌性最強的一類人,“我們早就可以走了,一定要來看什么希罕!cao,窮鬼就是窮鬼,要錢不要命!”他惡狠狠地瞪著郜樂章,恨不得下去直接把這貨踢進化學液體里,但是簡陋的平臺已經夠擁擠的了,他根本不敢亂動。“我連婚都沒結……”徐薇早就沒了剛見面時的清爽伶俐,頭發蓬亂、滿面血跡,衣服到處都是劃痕和撕扯,她仿佛連反抗的勇氣都沒了,雙眼無神地坐在平臺邊上盯著不斷上漲的水面,“好不甘心,早知道就去和那個帥哥約了,好歹也睡過帥哥了?!?/br>井博達什么也沒說,只是蹲了下來——虧他在這么滑溜的地方還能保持平衡——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沒火,就這么干嚼著,眼里全是一付“我心已死”的神色。林秋的大腦一片空白,這幾個人都要死了,因為他,這不是第一個可能也不是最后一個,他卻沒有任何感覺。有時候他感覺被裝進一個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