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情看了他一眼:“那種東西你也喜歡喝?”蘭明斜睨對方杯子里橙黃色的液體:“這種東西你也喜歡喝?”“是男人都會喝啤酒?!彼咕S爾冷哼,帶著熱切的眼光示意對面的胡斌趕快和自己統一戰線,抨擊身邊這個不知好歹的小惡魔。胡斌覺得自己壓力很大:“……兩位…來中國多久了?”【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那么遠】店門口的音箱正放著,刀郎滄桑沙啞的聲線和小餐館里乒呤乓啷鍋鏟敲擊聲和人們的高談闊論交織在一起造成了嚴重的精神污染。“有幾年了?!碧m明扒拉著筷子,把調料碟中的生姜蒜一個個的挑了出來,扯了張紙把他們放在桌上。“我比…我侄子稍微久點,”斯維爾想了想說:“十幾年吧?!?/br>【愛像風箏斷了線,拉不住你許下的諾言】蘭明嘖了一聲,皺著眉頭從口袋里扯出耳機線插上,開始聽自己手機里的歌。斯維爾奇怪地瞟了一眼,也沒理他,繼續和胡斌有一下沒一下地侃天扯淡:“你老婆呢?”“和她閨蜜逛街去了?!焙笠豢跉獍咽O碌钠【茞炦M肚中,舒服得贊嘆一聲。“等會開車不要緊吧?”“不虛……要不是借著這次出來拿照片的機會,我哪能偷偷跑這兒來吃蝦啊?!?/br>斯維爾有些疑惑,轉而想到了巷子口“琳瑯滿目”的“茶館歌廳”,不由得會心一笑:“老婆不讓?”“也不說是不讓……”胡斌的表情有些郁悶:“但是她會不開心的……”看來是個怕老婆的…斯維爾單身漢偷偷在心底樂呵著自己的自由身。兩個大男人臭味相投,就像幾年不見的閨蜜有無窮無盡的話題,他們從女人聊到男人,從結婚聊到單身,從微博聊到微信,從娛樂聊到政治……直到紅光滑亮的蒸蝦端上來了,兩人還在熱火朝天地繼續著。蘭明摘下耳機,也沒有嘗試去加入他們的話題,只是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龍蝦。26。要說吃蝦這件事,好吃是好吃,就是太麻煩。蘭明剝一個吃一個,調料碟里永遠是空的。斯維爾則不同,他很有耐心,喜歡一次性剝一碗放在一起,然后再一只只吃個爽。小惡魔看著大主教面前堆得滿滿的一碗已經剝好了的龍蝦,再看看自己的調料碟,心理上總覺得自己吃得沒有對方多。不公平啊。這么想著,他毫無芥蒂地用筷子從斯維爾碗里順了一個過來。男人看在眼里,也沒有阻止,而是繼續和胡斌聊著不久前發射上太空的某顆衛星,手上剝蝦的動作卻不停,偶爾也放了一兩個龍蝦在身邊人的碟子里。小惡魔見狀,自然樂得有人幫忙剝龍蝦,干脆把手套咬了下來,拿了一雙木筷子,眼巴巴地看著斯維爾手上的動作等對方投喂。斯維爾:“喂喂……給我適可而止一點……”27。桌上的蝦殼已經堆成一座高高的山,三個人戰斗力告罄,胡斌毫無形象地砸吧砸吧嘴,看向斯維爾:“真要說的話,最近總感覺老外多了起來,以往明明難得見一次?!?/br>斯維爾問:“怎么?”“就我們那兒,S小區?!焙笳賳緛砹死习迥餃蕚滟I單:“前幾天般進來一對老外父女,就住我們家隔壁?!?/br>蘭明咀嚼著他話中的意思,突然覺得心里有些發毛,便放下手機專心聽著。“當時我還奇怪,就兩個人住這么大個別墅,也沒見他們請女傭,不會瘆的慌嗎?”他這么說著,然后手舞足蹈地在空中虛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大概喝多了。斯維爾用手蹭了蹭自己同樣有些發熱地臉頰心想。“后來,有一次我看到那個小姑娘出來遛狗?!焙蟮纱罅穗p眼,伸出兩只手,在斯維爾和蘭明面前一人擺了一個數字七出來:“七只哈士奇!七只!你敢信!而且都是大個兒的,傳說中撒手沒的哈士奇,居然都沒帶套!”斯維爾還來不及糾正他話中關于把“項圈”說成某種不和諧物品的問題,身邊的小惡魔突然就像某種惡作劇玩具一樣按下了某個開關,然后突然就彈了起來。被驚得話說不利索的胡斌:“你你你你你干嘛?”周圍人都看向這一塊兒。“……吃到生姜了?!碧m明頓了一會兒回答,然后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又緩緩坐了下來。胡斌:胡說!你剛剛明明就沒有在吃東西。“然后呢?”斯維爾也想到了某個追到中國來的狼人:“你們聊過嗎?”胡斌點點頭:“聊過,兩個人都不會中文,幸好我出國留學過一段時間,交流不是問題。她的父親好像身體不太好(水土不服),一老呆在家里,那小女孩倒是聊過幾次,挺萌的?!?/br>兩人在心底都是一聲呵呵。“我今天出門也碰到她了,她好像也對蒸蝦挺感興趣的,還問我用中文應該怎么說呢,我就在那兒教了她半天,也不知道有沒有學會哈哈……哈…你又怎么了?”再一次站起身的蘭明沉著臉,迅速收拾好放在桌上的手機和耳機線,對目瞪口呆的胡斌說:“抱歉……肚子有點疼…我先回去了?!?/br>“哦、哦?!?/br>“那么急干什么……哪有那么巧…”斯維爾漫不經心地晃了晃已經見底的啤酒瓶,當他再抬頭的時候,對方已經走出了小餐館:“……真是讓人不省心…”☆、11.追逐的時間27。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并不寬敞的胡同兩旁擁擠著參差不齊的居民樓,昏灰的天空映襯著土黃色的建筑,平白生出一種殘破的美感。兩旁的“茶館歌廳”三三兩兩地開始營業,金屬卷簾門被拉起,發出咯吱咯吱刺耳的jian笑。穿著暴露的女人們濃妝艷抹,踏著慵懶的步伐邁出狹小的店門,有的支著纖細的腰肢觀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有的和身邊姐妹們帶著輕蔑的神情交談著什么,偶爾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嬌笑。蘭明的步伐漸漸慢了下來,倒不是因為他想要欣賞小巷兩旁的“齊逼小短裙”——著實是因為吃太多了。他決定一路走回去算了,權當消食。人一旦閑下來,就會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哪怕這些思考毫無頭緒,就像幾團繞在一起被從荷包中掏出來的,似乎永遠也無法解開的耳機線,卻總能令人看到希望,并且挖空心思,絞盡腦汁地去嘗試理出一條清晰的想法。現在看來,自己一聽到胡斌的話就跑出來,的確是有些沖動了。斯維爾說的不錯,哪有那么巧的事呢?想到這,蘭明神色不由得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