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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br>到了大廳,果然看到所有人都擠在一起,何止沙發凳子,地上都坐的是人,基本都是一臉疲憊。外面的喪尸還在嗷嗷叫,聽起來主要就兩字:吃啊、吃??!我深深為自己的物種如此直爽而欣慰。之前只知道傭兵隊長姓楊,此時他正瞪著一對母子。那女人四十多歲,兒子十五六,都很瘦削,母親臉上已有了紋路,還不太深刻,應當是最近長成的。這對母子我之前也見過,他們在一個面包車隊里,似乎地位不太高。楊隊長厲聲說:“老實說,你們昨晚干什么了?帶回什么東西招致這些喪尸來!”他的追問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兩人身上,受傷和恐懼的人尤其怨恨,眼神刀子般盯著。那兒子本就在發育的身體因為沒有營養,瘦的跟竹竿似的,倔強的直立在哪不吭聲。母親被眾人看的發抖,一個勁搖頭。楊隊長給人使了個眼色,有人會意離開,他繼續盤問這兩個人。問來問去,只說為了取暖出去找了點煤。為什么單獨她去找煤?我聽了半天終于搞清楚,這個母親勉強算一級速度異能,兒子是普通人,她所在的那個車本來就是臨時湊起來的幾家,屬他們兩個實力最弱,所以她為了養活兒子在團隊里一直拼命干活,換取糧食和庇護。我不得不覺得她運氣不錯,不然現在早已出現高階喪尸,碰上一次就沒命了,還能養活兒子?想到這兒,剛才悄悄離開的人回來,對楊隊搖搖頭。母子所在的團隊早離他們遠遠的,也逼問他們到底做了什么。楊隊聽著外面不斷的喪尸嚎叫聲,逐漸耐心用盡。他說:“你們肯定是帶回了什么東西。昨天住進來一直都沒事,你們回來后就發生圍攻,如果不找到根源,我們都得送命?!?/br>聽他這樣說,想到現在的險情,有人咒罵有人哭泣,大廳里亂了起來。楊隊皺起眉頭呵斥:“都別吵!”然后看著母子二人:“我也不想難為你們,可是為了大家必須這樣做,你們的東西都翻過了,的確沒什么,現在得搜你們身上了?!?/br>搜身!這個要求一提出來,那個女人的眼睛就睜圓了。因為是冬天穿的厚,搜身要一層層脫衣服,不但屈辱,而且在這冰冷的房間里很容易生病。特別是因為在末世,自愿不自愿被失身的人太多,搜身這樣的要求一說出來,本身就帶著鮮明的指向。我坐在青澤身邊,他看看我,靠近在一起。我們都沉默著,看著那個母親的哭泣,那個男孩梗著脖子企圖反抗,被打倒在地。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格,既有嫌疑又無自保之力。不過那個男孩終于認清了現實,他懇求先搜他,再找個房間由女人搜他的mama。看來他的母親沒有白付出,這還算是知恩??墒悄赣H出乎意料的跳起來反對,瘋狂的跟來搜身的人廝打,不讓他們靠近自己的兒子,她的樣子更讓人懷疑了。男孩看到母親被踢倒后,喊叫起來,他不顧一切的推開攔擋的手臂,撲倒母親身上,用自己護住她。拳腳之下,男孩很快鼻青臉腫。他不斷對女人說:“別瞞了,讓他們看?!蹦赣H反手想抱住兒子,卻被牢牢壓住不能動,她艱難的摟住男孩的頭,絕望的哭起來。我用余光看到,青澤微微動容。唉,盡管經歷了末世的黑暗,他還是會被這對母子真情感動??墒俏覅s感到,這母子倆的確有問題,他們隱瞞的是什么?不止我,許多人也有了這樣的想法。驗身很快進行下去,男孩的外衣被扒掉的時候,就能夠看到他毛衣上的血跡了。人群開始竊竊私語,受傷不稀罕,可是現在卻給人不好的聯想。果然,當那個男孩上衣離體的時候,他的胳膊清晰的有一個裹著布的傷口。驗身的人皺著眉,把布撕開,露出一個還新鮮的,微微滲血的傷口,這絕對是剛受傷不久。馬上有人在議論,他們懷疑這是昨夜被喪尸所傷,恐怕男孩很快就會喪尸化,而且還有什么未知原因,讓喪尸追著他不放。母親又瘋狂起來,她哭叫著:“這是被劃傷的!不是被喪尸咬的!你們不能亂說,要下拔舌地獄??!”男孩木然的站在那里,不做辯解也不激動。人們已經開始公然討論該如何處理這個男孩。傭兵隊長咳了一聲讓室內安靜下來,他很理智的宣判:“這個傷口是不像咬傷?!比巳汉迦?,幾乎所有人反對,卻不敢大聲說出來。母子倆立即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他。楊隊長接著說:“但我們找不出喪尸圍攻的原因,只能杜絕一切隱患,把發現的可能都滅掉。所以,”他盯著男孩的眼神冷靜又冷酷:“你必須離開?;蛘呶覀兛梢宰屇銦o痛苦的死去,這樣比被喪尸撕碎要好?!?/br>他說的是事實,但是對母子來說也足夠殘忍。那個母親激烈反對中,身體承受不住而暈厥過去。男孩握拳說:“我會自己走。但是我mama,她沒有任何問題,請你們保她到基地,我父親也許就在那里?!?/br>他沒有拜托原來一同出行的人,想來并不信任他們,楊隊長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了。男孩穿起衣服,向樓上走去。底層都被堵住了,他要開門出去喪尸肯定會蜂擁而入,三樓有個小天臺,他就走上去,直接跳了下去。沒人想到這個平時有些偏執中二的孩子會這樣做,還如此果決,議論聲停了,大廳一陣靜默。那個女人沒醒,不然她看到這一幕難說會有什么反應。楊隊長倒算守信,雖然沒有任何報酬,起碼現時履行了承諾,讓人把她帶回了自己隊伍里,還安置了看護她的人。門外的喪尸們激動起來,嘶吼聲此起彼伏,天臺下已經開始聚集。跳下去的男孩本以為會摔的不能動,卻被中間的遮陽簾擋了一下,并沒受傷。雖然知道是送死,可是生的本能讓他立即開始跑。但是一個普通人能怎么樣,不過跑出幾十米就被堵在一個角落里。喪尸們激動的圍了過去,角落陰暗,加上不斷來的喪尸,已經看不到那個男孩的身影了。砸門的、撞墻的喪尸們,都開始離開了,樓里的人松了口氣,經過數小時的惡戰,在場的人大多精神疲憊,沒有精力去關注一個已經命定的男孩。所有的人要等喪尸徹底散掉再走,每個人都抓緊時間休息。我和青澤也上樓,他有點沉默,我也在想東想西。走到四樓已經沒人了,我拽了青澤一下:“阿澤你先回去,我出去看看?!?/br>青澤驚訝的看我,他了解我不是個圣父,現在卻主動去看那個男孩。我笑了一下:“我好奇,那個男孩到底有什么不同。再說,你不是心疼小鮮rou了?”說完,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