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她的美色,試圖下藥逼迫她委身…” “! 顧文佑聞言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從腳底竄到眉心,他滿目睜圓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帝。 他雙拳捏的骨節作響,在竭力的控制著渾身的暴戾之氣。 皇帝見了滿眼痛惜,繼續輕聲道, “曦曦果敢,掙脫他的鉗制,卻闖入了朕的殿中……”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可顧文佑全部都明白了。 他面色白一陣,黑一陣,巍峨的身軀竟是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下,他沉默了許久,很努力的壓制住胸膛那一股戾氣,后退兩步,拱手道,“臣遵旨……” 隨后他二話不說,轉身帶著自己的親衛直奔側殿。 皇帝在顧曦出事后,便下令封鎖住整個行宮,六王爺也無處可去,荀青帶著刀奔赴到他的宮殿時,六王爺泰然高坐。 顧文佑奔到側殿前方的白玉石臺上,就看到荀青壓著陳峙出來了。 顧文佑整個人跟一頭雄獅似的,越走越快,到最后急如風,兩步奔到陳峙跟前,一拳狠狠的照著他的鼻孔砸過去。 陳峙猝不及防,身子連連后退,撞到了身后的侍衛身上,最后倒在地上。 滿腔的鼻血汩汩而流。 顧文佑紅著眼跟獵豹一般再要上前,卻被荀青攔住了。 荀青擋在他跟前,一手撈住他半個身子, “顧尚書,此處人多眼雜,,他到底是堂堂王爺,可別給那些御史參你的機會,到了路上你想怎么著便怎么著!” 顧文佑咬著牙,緩緩的吸著氣,逼著自己平復胸膛翻騰的怒火。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就將面前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給撕碎了。 他后退幾步,又恢復了平日那黑面將軍的模樣。 抬手示意道, “來人,帶來鐵籠,將六王爺壓入牢車,回京幽禁!” 顧文佑的人從荀青手里接過陳峙,直接把人塞入鐵籠,再帶去囚車上。 陳峙吐了一口血,猙獰的瞪著顧文佑。 而顧文佑呢,則抬眸看向清玉宮的方向,他一步一步朝顧曦的寢殿走去。 一顆心千瘡百孔,甚至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滿面淚痕。 他該死,他若是早些回來,,就不會有人欺負她無爹娘照看,他恨六王爺這等狼子野心,恨顧家人對顧曦和顧蘭的漠視,更恨自己,這么多年醉心疆場,忽略了一雙兒女。 顧文佑腳步沉沉落在清玉宮側殿前。 第61章 里頭顧蕓聽到動靜連忙奔了出來,看到顧文佑臉色難看至極,頓時嚇了一跳,“二叔,曦曦已經睡下了,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她這一夜守著顧曦。 顧文佑喉嚨酸澀,緩緩的擺了擺手,艱難地喘著氣,目光凝凝盯著內殿,沒有吭聲。 里頭的顧曦瞇了一會兒,知道外頭在審案,又見顧文佑去找皇帝,心中擔憂哪里睡得著,一聽到動靜便醒來了,連忙從榻上做起來揚聲道,“爹爹是你回來了嗎?” 聽到那清脆又嬌柔的聲音,顧文佑眼淚瞬間奪眶而出,腦筋也跟著抽動了幾下,頭痛欲裂。 她一個小姑娘,無依無靠的,在皇宮失了身,該承擔多大的壓力呀。 顧文佑此刻的胸膛全部被悔恨和怒火填充,他抬袖擦了眼角的淚,大步入內。 顧曦已經披好了外衫,坐在榻上,由春梅護著,整個人乖乖巧巧的跟個小兔子一般。 顧文佑從屏風后走進來,一眼看到這樣乖柔的她,心里就有點受不了,他走上前,坐在塌前的凳子上,伸出手摸著顧曦的腦袋,對上她清澈明凈的大眼眸,沙啞著聲音道,“曦曦,不怕了,爹爹會守著你,再也不會離開你,你也不用嫁人,就在家里安安心心的呆著,是爹爹對不住你,爹爹以后哪里都不去了,就守著你好不好?” 他心里不是不氣,可那個人是皇帝,他什么都不能做。 可什么都不做,并不代表心里咽的下這口氣。 他女兒不白白受這委屈。 顧曦聞言怔怔望著他,眼眶微微濕潤,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垂下眸,眼淚自眼角滑出,頓時泣不成聲。 顧文佑什么都知道了。 顧曦含著淚緩緩點頭。 顧文佑心里難受的緊,她遭了那樣的罪,他這個做爹的卻才知曉,也沒法開導她,他默默坐了一會兒,揉了揉她的腦袋,擦掉眼角的淚痕,并沒有多說,只吩咐春梅好好照看她,便出來了。 楚恒依舊守在殿外,看到顧文佑出來,連忙迎上去。 “將軍!” 顧文佑到了他跟前,望向天際幽深的蒼穹,緩緩吐了一口氣,“楚恒,守著顧曦寸步不離,不許她出門,也不許任何人見她,哪怕是陛下傳召也不許,就說是我的命令?!?/br> 顧文佑丟下這話大步離開。 楚恒愣住了,讓他守著顧曦可以,可是什么叫陛下傳召也不許見?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楚恒撓了撓頭,滿臉狐疑,他能攔住別人,可攔得住陛下? 不對,陛下為何要傳召二姑娘? 顧文佑這邊親自上馬,帶著一隊人押著陳峙回京。 而皇帝這邊將案子審的差不多了,最后看向跪在地上的蕭楚楚,冷笑了笑。 “李相,你說,該如何處置蕭楚楚?” 李元朗一張臉沒地兒擱,抹了一把額起身, “全憑陛下處置!” 皇帝煞有介事點了點頭,半帶調侃的道, “朕聽聞,蕭姑娘人還未當皇后,就已經有了皇后的架子,朕若是將你打二十板子再將你逐回江南,豈不委屈了你?” 蕭楚楚聞言躁得慌,連忙求饒道, “陛下恕罪,是臣女糊涂,臣女無話可說,只是臣女也沒料到盧湘竟是要將顧曦置于死地,而且就算臣女不引她出去,盧湘也一定有法子……” “哦……”皇帝歪了歪身子笑了, “三位宰相日日夸贊你冰雪聰明,你會看不出盧湘想殺了顧曦?把她引入山林,山林里有猛獸,你就這么確定顧曦會沒事?想借刀殺人就直說,平日不是在朕面前裝坦然裝大度,裝的挺好的嗎?此刻怎么就不認罪了?” 蕭楚楚面色一白,無話可說。 “你就是太聰明了,太知道怎么樣能夠討三省宰相的歡心,怎么討能朕的歡心。你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如果這一次不是你露出了馬腳,恐怕朕和三省宰相都要被你蒙騙,能孤身一人從江南來到京城,意圖謀皇后之位,又豈是泛泛之輩?” 蕭楚楚這下面色蒼白,也不再偽裝,而是面若死灰頹然坐在地上。 皇帝眼眸一抬,望向夜空,幽幽開口, “諸位姑娘,婚事可不是算計而來的,是緣分,是父母之母,是媒妁之言,是二人心心相惜,算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