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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蘇夫人和蘇少銘會在五日后抵達京城。 這才是令顧曦歡呼雀躍的事。 來傳消息的是蘇家原來的二管家。 二管家已經抵達了京城,給蘇家置辦好了院子,這幾日就在收拾,只等夫人和少爺過來。 顧曦興起拉著春梅就要出門。 “走,我們去瞧瞧院落如何,我幫我娘把個關,還有我哥,他毛病可多著呢?!?/br> 顧曦說起來興致勃勃的,顧蘭因為要給自己準備大婚的喜服之類,根本沒工夫出門。 顧曦就帶著春梅出了側門。 如往常一般,春梅到了門口下意識就喊,“陳二!” 結果負責車夫的一位管事屁顛顛跑了過來。 “二小姐,春梅姑娘,陳二家里有事,辭了這份工,今個兒二小姐要去哪里,叫小劉去伺候便是?!?/br> 顧曦和春梅聞言均是一愣。 陳二走了…. 確實沒理由再在這里,顧曦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失落之余很快又釋然了。 春梅心里卻堵得慌,大好的第一丫鬟事業被擱淺,真是可惜??! 馬車一路到了蘇家置辦的宅子。 管家早在門口候著她。 “大小姐!” 二管家看到顧曦激動的落淚,要給她行大禮,顧曦也紅著眼連忙扶住他。 “康叔,你快起來!” “大小姐,您怎么瘦了……”康管家上上下下瞧著顧曦,忍不住老淚縱橫。 顧曦瘦了,肯定是過得不好。 顧曦吸了吸鼻子,“我離開爹娘這么久,太想他們了,所以才瘦了的?!?/br> 春梅看出來,這蘇家的人都特別樸實,拿這管家來看,一點都沒有高門大戶那管家的譜,反而跟個尋常的老仆似的,對顧曦也是滿臉的真心。 難怪顧曦被養成這般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性子。 也虧得皇帝不跟她計較,否則還不知道是什么下場呢。 下人簇擁著顧曦入內, 蘇府宅子門庭并不算寬闊,及入了內,卻是有四進的院落,里頭有人工雕琢的小橋流水,景致相當不錯,看來為了適應蘇夫人的喜好,管家費了不少心思。 顧曦里里外外查驗一番,提出了不少意見,管家都記下了。 “大小姐,還給您收拾了一個院子呢,等夫人進京了,您常來??!” “那是肯定的?!币姷焦嗜?,顧曦心情好了很多。 “對了,爹爹會來嗎?” 管家又遺憾又驕傲道, “老爺被調任副都督,沒辦法來呢,可惜了!” 顧曦擺擺手,“沒事的,等回頭我跟著娘親回去看他?!?/br> 管家只當顧曦開玩笑,并沒當回事。 在蘇家吃了飯,才回顧府。 五日后,顧曦早早的穿戴整潔,準備親自去城門口迎接蘇夫人和蘇少銘。 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要拉上顧蘭。 她早早來到顧蘭的廂房,見顧蘭也在梳妝打扮。 “你是要跟我去迎接娘嗎?”顧曦高高興興走過來。 顧蘭坐在銅鏡前望著鏡子里的顧曦,眨眼道, “你說什么?” “你快點收拾,跟我一起去城門口迎接娘跟哥哥!”顧曦催促著她。 顧蘭為難的垂了垂眸,“蘇家他們今天也到嗎?” 顧曦對她的稱呼極為不快,卻還是沒說什么, “是啊,娘親和哥哥午時會到城門口,娘還沒見過你,她一定特別想見到你?!?/br> 顧蘭聞言怯怯的看了她幾眼,弱弱道, “可是jiejie,爹爹今天也要回來,我要等爹爹,而且,蕭哥哥也會過來迎候爹爹,今日府上會有宴席,是為了給爹爹接風洗塵的,jiejie你不能走?!?/br> 顧曦聞言神色閃過一絲落寞。 她突然對顧蘭很失望,蘇家是為了她才進京的,結果她不去迎接。 但顧曦最終沒說什么,對于顧蘭來說,顧文佑才是她敬愛的爹爹,一如她只把蘇家當自己的家一般。 只是蘇家對顧蘭顯然很看重,眼巴巴進京給她送嫁妝,幫她cao辦婚事,但是顧文佑呢,呵,顧曦不僅沒見過他的人,甚至連家書都沒見過,估計他根本不在乎她這個親生女兒。 沒關系,她也不在乎他。 為什么要換回來? 瞧瞧,顧蘭才是顧家的小姐,而她也心系蘇家。 顧曦深深看了一眼顧蘭,轉身離開了。 顧曦出二房院子大門時,春梅急匆匆沿著長廊也攔了過來。 “二小姐,今日二老爺回府,您不能走?!?/br> 顧曦沒回答她,而是皺著眉問道,“你去哪里了?” 春梅聞言不禁苦笑,走到她身旁抱著她胳膊低聲道,“咱們二老爺升了兵部尚書,一家不可能兩個尚書,大老爺升遷無望了,大夫人那邊心情不好,大小姐把奴婢叫了過去,奴婢開導了幾句?!?/br> 顧曦恍然,難怪顧文佑升了兵部尚書,顧家不見喜慶,倒是忘了大伯那邊沒法升遷了。 不過這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 “那你就留在府上,我一個人去蘇家?!?/br> 春梅想攔住她,最終想著她與蘇家情深,還是任由她去了。 等到老太太那邊知道她去接蘇家人,氣個半死。 下令以后不許顧曦出門,連帶春梅也被罵了一頓。 春梅倒是沒當回事,等到二老爺回來了,二房哪有老太太說話的余地,春梅對二老爺的性子還是了解的,當下是一點都不擔心。 這邊顧曦獨自坐了馬車到了南城門口。 她早早就在城門口一間茶樓訂了位置,她打定主意給哥哥和娘親一個驚喜。 蘇家的馬車她認識,顧曦便趴在欄桿處,朝城門口張望,每過一輛馬車,她便要看一眼。 太專注,以至于沒注意到一大隊人馬騎著馬入城。 為首的是一身著紫褐色軍裝的男人,年齡大約四十上下,眉目森嚴,眼鋒如刀霜,叫人不敢直視。 多年不曾回京,倒是有些不適應京城的繁華。 他冰冷的目光淡淡掃了兩側一眼,見百姓安居樂業,吆喝聲不絕于耳,心底一種隱隱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恰在這時,右前方一間茶樓的二樓,一張明媚的面容映入他的眼簾。 只見那姑娘托腮靠在欄桿上,頭上插著一朵絹花,發髻上鑲嵌著一排花鈿,穿這一條湖藍色的裙子,笑容天真爛漫,甚至還能瞧見那小腿時不時踢一踢那圍欄。 模樣兒著實嬌俏可愛。 他從不是耽于美色之人,可這個姑娘的美,還是一眼能奪人眼球,他關注對方并非是對方多美,而是因為她的相貌竟是如此熟悉。 恰在這時,那姑娘不知道瞧見了什么,神色一亮,隨后跟個小鳥兒似的,興奮地跑下樓梯,若飛鳥投林一般上了大街來。 作者有話要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