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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這個愿望我是無法答應的,不過,你的另一個愿望卻沒什么難度,要來做交換嗎?”壹原侑子眨了眨眼睛,出聲打斷了少年的思緒。“另一個……愿望?”“是的,你也有著‘如果看不見就好了’這樣的想法吧?”“我聽到了?!币荚ё又噶酥干倌甑男目冢骸澳隳軌蚩吹靡娧?,所以被排擠、被嘲諷、被冷眼相待。你想要擺脫這樣的煩惱吧?我可以實現你的愿望?!?/br>看到少年露出了怔愣的表情,壹原侑子淺淺的笑了笑,漆黑的鳳眸深深凝視著少年清淺的眼瞳:“沒關系的,四月一日也和你有一樣的煩惱,本店絕對童叟無欺,只需要,一點小小的代價?!?/br>壹原侑子掐住小拇指的指節對夏目貴志示意,即使是市儈的樣子也絲毫不減損她的美貌。夏目貴志沉默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絲毫沒有意外。“我能問問,代價是什么嗎?”夏目貴志思考了少許后還是決定追問個答案。“就是你背包里寫滿了妖怪名字的那個本子,或是你手里的那只貓咪也可以?!币荚ё右槐菊浀恼f道:“雖然裝成土豬玩偶的樣子,但實際上只是妖怪對吧?!?/br>土、豬??!簡直不能忍!因為感受到了力量壓制所以乖乖裝慫的貓咪老師瞬間跳了起來,又在掙脫夏目貴志的懷抱之前被少年牢牢的摁了回去。“謝謝您,侑子小姐?!毕哪抠F志幫貓咪老師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彎起眉眼笑了起來:“不過,還是不要了,他們都是我重要的寶物啊?!?/br>……藤原久并不知道自家弟弟差點和次元魔女做成了一筆生意,一壇佛跳墻需要準備食材與工序過于繁瑣耗時,他一年也做不了幾回,這一次,很大一部分也是為了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向壹原侑子表示謝意。“魚翅的話,就用粉絲來代替吧?!碧僭米匝宰哉Z的說道。魚翅有一種特有的腥味和鮮味,是其它食材無法代替的,但,那又怎么樣呢,生命從來都不是可以用味道乃至欲望來衡量的東西。藤原久拿來壇子,將準備好的食材密密實實的一層一層鋪進去,先是姜片,然后是鮮筍片,花膠、花菇和云腿,然后是雞翅、鴨rou、和豬rou、頂層在再鋪上干貝、魚肚、蹄筋、海參、鮑魚、鴿蛋和粉絲,最后倒入高湯和老酒,加入一點點淡鹽,最后用荷葉扎好壇口,在蒸籠里小火蒸煨三個小時以上,就能鮮掉人的舌頭。晚餐開始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不過和八原不同的是,遠方的街區依然人聲鼎沸,霓虹燈流暢的旋轉著,將城市的夜晚照的繽紛而艷麗。能夠實現愿望的店里,每個人都捧了一壇佛跳墻,護著壇口將最后一滴湯汁喝干凈之后,像饜足的貓咪一般彎著眼睛的魔女小姐連手都沒擦就忽然拎住了藤原久的衣領,從他脖子上扯下黑漆漆的小石頭吊墜。“怎么樣?”藤原久神情寧靜,嘴角還啜含著淡淡的笑容。“唔,不怎么樣,不到時候誰都說不好?!币荚ё訒晨斓某ㄩ_四肢癱在木榻上,用纖長的手指拎著小石頭在眼前晃了許久,才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不過,這上面的愿力雖然不多但卻非常凝實,看起來你的運氣不錯,應該是遇到了很多背負著世界未來的人吧?!?/br>背負著世界未來?……誰?藤原久回憶了一下店里的???,頭上插著棒棒糖的超能力高中生,落魄到要睡公園長椅給人刷馬桶度日的流浪神明、糖尿病患者銀發天然卷、還有諸如鍋蓋頭少年和禿的像鹵蛋一樣的超人的面孔在他腦海中依次閃過。藤原久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額頭,總覺得……世界是不是前途堪憂?作者有話要說:世界:……慌的一匹第77章約定之日雖然有雇了人定期打掃,但沒有主人精心打理店鋪還是積了一層灰塵,連門板都因為缺少潤滑,開合間發出遲緩的“吱嘎”聲,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落在了盛滿清水的木桶里。“加油啊,夜斗,那邊還有灰塵,麻煩收拾的干凈一點?!?/br>藤原久帶著口罩包著頭巾,絲毫不覺內疚的指指點點,穿著運動服的神明忿忿的咬了咬牙,弓著脊背推著抹布一趟又一趟的跑來跑去,地板就跟著變得整潔起來。藤原久滿意的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踩著桌子還不夠高,只能又疊了一把凳子的金發少年,瞇著眼睛衡量了一翻,才伸出手揮了揮:“左一點,雪音君?!?/br>“左、左一點?!”踮著腳的神器少年按照藤原久的指示挪動了一下位置,仰著頭大聲問道。“對對,誒,再往右一點,左手稍稍太高一點,一點點就行?!?/br>“是這樣嗎?”雪音君好不容易掛好了彩燈,扭過頭確認。“對,辛苦了,雪音君?!碧僭脛t是伸出胳膊,讓少年能夠借一把力。“沒事?!毖┮舴鲋僭玫氖直圯p巧的跳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前路過了自家勤懇擦掉地的傻主人。“不過,還真是厲害啊?!毖┮羲奶幁h顧了一下,京都的酒館裝修和八原的店面雷同,但卻要大上很多,還帶著一個寬敞的院子。雖然整理起來很費力氣,但對雪音來說,跟著夜斗經歷了食不果腹和衣不蔽體的生活后,能夠在京都繁華的街區擁有一家店面的藤原久身上已經深深地打上了有錢人的烙印。“因為很久沒有回來了啊,還要感謝你們愿意過來幫忙?!碧僭脦蜕倌暾抡吃陬^發上的灰絮,笑了笑道:“好了,洗澡水已經燒好了,快去洗漱一下吧?!?/br>將神器少年趕去洗漱后,藤原久進到廚房收拾起來,等到夜斗終于將抹布一扔,攤在恢復了光潔的地板上休息時,藤原久就及時端來了三色丸子。“還有心情做吃的?”穿著運動服的神明枕著手臂躺在地板上,把另一只手舉到面前擋了擋正午刺眼的陽光。說著,他側了側頭看向藤原久,語氣不明的問:“你不緊張嗎?”“當然緊張了?!碧僭每戳怂谎?,伸手攥了攥懸在頸間,明明很輕但卻又是會讓他感覺到無法呼吸的黑石項鏈,淡淡的回答:“所以才想做點能做的事情緩解緊張?!?/br>藤原久坐在廊下,身后是隨意的流浪神明,眼前則是雜草間頑強盛開的黃色小花。“我沒有我五歲之前的記憶。但是聽mama說,我出生在春天?!碧僭锰а劭粗宄旱奶炜?,緩緩的揚了揚嘴角。藤原塔子說,他出生在春天,那時綠色剛剛染上山野,春風吹皺湖面,歸來的鳥兒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