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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既感到神奇和驚嘆,又有莫名有一種侵犯了對方隱私的不自在感。翅膀受傷的地方附近的羽毛都要剪掉,再進行清創、上藥和包扎,雖然剪下的都是漆黑的羽毛,但藤原久還是不合時宜的想到了雞翅膀,略一分神手上就失了分寸,一直在咬牙忍耐的妖怪也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悶哼。他的傷藥都是白澤送的,藥效霸道但也確實很刺激,給庫洛洛用過之后,剩下的就都在這里了。看著妖怪脊背上緊繃的肌rou,藤原久略一沉吟,開口與他閑聊起來:“有一件事情我有些好奇,你雖然是低級妖怪,但是至少能夠飛行,的場一門那么多式神,為什么會讓你去當誘餌?”還有,他手腳上的傷又是誰造成的呢?“……”聽到藤原久的問題,晦的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怔愣,他沒有說話,但純黑的眼瞳中卻涌上了哀傷。“抱歉,不能說嗎?”藤原久手上的動作一頓,妖怪就搖了搖頭,有些艱難的提了提嘴角,組織了一下語言,才低低說道:“不,只是那只妖怪的速度很快,必須使用飛行式神才能誘捕,我又剛好沒有什么用而已……”黑發的妖怪說著垂下了演練,可藤原久卻在他身后皺起了眉頭。聽起來似乎沒什么問題,可邏輯上卻有些矛盾。今天看到的那只飛頭蠻已經邁入高級妖怪的門檻了。晦一只低級妖怪能在那只飛頭蠻的追擊下支撐許久,甚至感受到了他的氣息,這足以說明晦的速度非常不錯,感覺也很敏銳,不像是專門用來做炮灰的式神。可如果他口中的那位大人只對高級式神感興趣,又為什么會收下他這樣的低級妖怪作為式神呢?藤原久注意到,晦的身上雖然有著人類的氣息,可卻并沒有式神的契約,他一直也只提到了“那位大人”,而并未提到過“主人”。那么,是遇到什么事了嗎?晦的主人又是誰?藤原久產生了更大的疑問,可看著妖怪落寞的神情,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他和晦聊天只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不要太過清晰的感受到疼痛而已,并不是一定要從妖怪的嘴里逼問出一個答案。“沒關系?!碧僭每焖偬幚砗昧搜值膫?,輕輕理了理那對羽翼上厚實光亮的純黑羽毛,向他寬和的笑了笑:“好好休息吧?!?/br>于是,原型是烏鴉的妖怪就在客房里暫住了下來。雖然因為翅膀上有傷只能趴著睡,但傷口都被妥善的處理了,換上柔軟的浴衣把自己埋進溫暖的床褥里昏睡上一整晚,再醒過來時,狀態就已經好上很多了。晦看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和窗臺上啄食面包糠的麻雀,覺得心情也隨之明朗起來。藤原久端著病號餐上來的時候,黑發妖怪正拖著寬大的羽翼趴在窗邊向外張望,聽到聲音,晦才回過頭來,眉眼間還有未消散的淺淡笑意。藤原久凝視著那雙寧靜清透的眼睛,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不過,他并沒有多說什么,給妖怪重新換了藥,才關好店鋪出了門。另一邊,根據妖怪的指引來到會館的夏目貴志看著一屋子形形色色的人和妖怪,震驚的張大了雙眼。他從沒想過竟然會有人在森林里建造這樣大的別館,更何況,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多的除妖人。在這里,人和妖怪的界限似乎已經不明了了。無法分辨面前的究竟是人還是妖怪令少年感到緊張。嘈雜的私語聲不斷從四面八方灌入他的耳朵,混雜著懷疑、審視和不懷好意的視線也都似有似無的凝聚在他身上。四周氣息混雜的令他有一種暈眩之感,可他剛剛閉了閉眼睛,就有一個不知道是除妖人還是妖怪的身影站到了他的面前,用渾濁的眼瞳凝視著他,說道:“你是那個名取的式神嗎?怎么干站在這里,快過來給我們倒酒!”那人說著,直接上手想要去扯少年的手臂,夏目貴志猛地一驚,本能的退后一步避開了那人伸過來的手,背后卻又撞上了一個胸膛,少年猛的一抬頭,就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張兇惡猙獰的般若面具,當下“——?。?!”的一聲叫了出來。少年驚慌失措的站直了身體,目光下意識的在人群遮擋中尋找他的保鏢,可但還沒等他離開,他的肩膀就被一雙手牢牢按在了原地,頭頂上傳出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貴志?!?/br>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有病就該吃藥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年少需輕狂30瓶;Lana5瓶;日日夜夜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0章傳言“貴志,是我?!?/br>藤原久按著少年的肩膀,首先抬眼看向了對面正想要拉少年的人,冷聲道:“他是和我一起的,走開?!?/br>“你是什么人?竟然這樣和我說話?!”對面的人同樣帶著面具,但根據花白的頭發可以判斷年紀應該已經不輕了,身上沒有中年人的沉穩和豁達就算了,眼神中也全是粗鄙之色,一眼看去就知道這人混的多半不怎么樣。畢竟,這種時候最先站出來找茬的,不是傻子就是被人扔出來試探的炮灰。對面的人顯然對自己的斤兩也有認知,看到有人替少年出頭,氣焰立刻就弱了下去,只是礙于面子,又不甘心灰溜溜的回去,只能色厲內荏的質問起藤原久來。藤原久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面具下的目光冷若冰霜,“你又算什么東西,也配讓名取家的式神給你倒酒?”“——你??!”那人氣結,可還沒等他破口大罵,圍觀的人群就被分開,金發赤瞳的青年帶著式神走了過來。“沒錯,名取家可不提供這項服務?!泵≈芤簧裆行┝鑵?,睥睨著中年男人,說道:“我聽到有人讓我的式神倒酒才特意過來看看的。您也是除妖師嗎,抱歉,我沒有聽說過您,請問您有像樣的式神可以給名取家倒酒嗎?還是說,您要親自來呢?”夏目貴志看著這樣的名取先生,略微有些晃神。在他的印象中,名取先生一直都是個溫和的人,雖然有時候會有莫名其妙的偶像包袱,但卻總是帶著謙和的微笑。可現在的名取先生,雖然還是帶著笑意,可眼神卻有些冰冷,有種逼人的傲慢和強硬。渾身隱含戾氣的樣子令他產生了一種難言的陌生感。他現在看到的,才是名取先生的真是性格嗎?還是說,只是受到了會館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