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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 傅恩錦感覺到男人的手停住了, 她抬頭看他,一雙杏眼像被露水浸潤過,泛著瑩瑩的光。 她的一雙小手拉住裴獻卿的袖子, 臉有些紅, 眼神卻并不躲閃。 反倒是裴獻卿先移開了目光,繼續若無其事的給她擦頭發, 一只手還掩了掩她寬大的領口,啞聲道:“當心夜里涼?!?/br> 傅恩錦抿了抿唇,突然有些強硬的拉下他的手,按著他坐在床上,而后一個翻身跨坐到裴獻卿的腿上, 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裴獻卿的呼吸有些重了起來,但他還是沒有什么動作,只是扶著小姑娘的腰讓她坐穩,輕聲哄她:“頭發不擦干一會你要頭痛了,聽話?” 傅恩錦像沒聽到似的, 緩緩將臉湊近他, 鼻尖蹭到他的鼻尖上, 軟聲道:“我們今晚就圓房, 好不好?” “……不行?!迸岖I卿抬手撫上她的后頸,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 “綰綰還太小了?!?/br> 傅恩錦不聽, 反而用力將他推倒在床上, 她的手撐在他的頸邊兩側,一頭還帶著些濕氣的青絲從肩膀滑落。 里衣的細帶傅恩錦根本沒有好好系,她輕輕一撥系帶便開了,烏黑的發絲和雪似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像茫茫雪原上突然被墨色染了一道印記,橫亙在白雪之間。 裴獻卿看著眼前突然的一片風光,眸色驀的深了下來,他的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一下,聲音更加低?。骸熬U綰,不要鬧?!?/br> 傅恩錦沒有說話,直接吻了上去。 她的唇溫熱柔軟,只是輕輕的貼上他,舌、尖微微探了一點出來,甚至還沒有什么過激的舉動,裴獻卿就一下被點燃了。 小姑娘對他的吸引力從來都是致命的,以前他能克制是因為許多時候他都是占據主動的一方,可是今天的傅恩錦太直白了,她表現得太明顯,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床幔不知何時被放了下來,可屋里的燭火還未熄滅,暖黃的燭光好像將屋里的溫度都燒了起來,泛著旖旎的暖意。 男人額頭的汗順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滑下,沿著下顎凌厲的弧度,滴落在一片雪色上。 裴獻卿停下來,他將臉埋進傅恩錦的肩窩,聲音很沉:“綰綰,夠了?!?/br> 傅恩錦抬起纖細雪白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面色坨紅,聲音嬌軟的不像話。 “不,不夠。裴獻卿,你就應了我好不好,這樣我就會放心一些,你答應我吧?!?/br> 她在撒嬌,甚至帶了些惶恐和不安。 裴獻卿的心一下便酸軟成一團,他知道小姑娘急于得到安撫,甚至想用這樣的方式讓他記住,她已經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他們不在一起,卻又時時都在一起。 傅恩錦知道裴獻卿珍惜她,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想這么做,不僅僅是這樣能讓她更安心,也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聯系越緊密,裴獻卿越會注意保護自己更多一些。 她希望他能平安歸來,至少在做什么兇險的決定之前,能先想到她。 傅恩錦纏上裴獻卿,越發的主動了,裴獻卿心里軟成一片,在她溫柔的包裹下,堅韌的自制力潰不成軍。 夏夜的風給屋里送進一絲涼意,可床幔里的溫度依然讓人燥熱。 鴛鴦交頸,抵死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才慢慢安靜下來,傅恩錦已經累到睡著了,她的眉頭因為初時的不適還微微蹙著,一張小臉上汗涔涔的。 裴獻卿將小姑娘小心的抱下床,去了溫泉給她仔細清洗一番,換上了干凈的衣裳。 他不習慣讓丫鬟守夜,于是又自己將沾了血跡的床褥換了,折騰了一會才將小姑娘重新抱上床躺下。 懷里的人香香軟軟的,揪著他的衣襟睡的很熟,裴獻卿摟著她,心里有一絲滿足。 是跟成親時不同的滿足感。 是一件珍寶終于完完全全屬于他的那種滿足感。 只是想到他讓玄量大師幫忙做的事,裴獻卿無奈的笑了一下,總覺得小姑娘知道了要找他鬧一陣子的。 第二天一早裴獻卿便準備出府了,他在走前最后親了親小姑娘,替她掖好被子,又吩咐金梨和元香照顧好她,才帶著元修出門。 傅恩錦昨夜里太累了,大概午時才從床上悠悠轉醒。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床頂發了會呆,剛想坐起來就感受到腰間一陣酸痛,往下還隱隱作痛。 腦子里出現了昨天夜里的種種細節,傅恩錦紅了紅臉,她也沒想到豁出去的自己膽子竟然這么大,這么直白。 她昨天晚上做的那些,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敢想過。 不過傅恩錦很快又想到,今日不是讓她胡思亂想害羞的時候。 見著時辰已經不早了,她連忙將金梨和元香叫進來服侍自己洗漱更衣。雖然身子有些難受,但她還是在午飯后去了裴老夫人的院子仔細與老夫人說了會話。 裴老夫人這大半輩子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很是從容的應了下來,還安慰傅恩錦不用太擔心裴獻卿。 陪著老夫人又說了一會話,之后傅恩錦去了裴家二房和三房的院子里。 裴獻卿的兩個叔叔下朝后便回了府,兩人的表情都有些諱莫如深,裴家的人對朝堂的敏感度一向很高,兩房人之前便多少有些察覺到不對的地方,本身對小輩們的約束也更加嚴格起來,倒是沒有多少要傅恩錦cao心的。 府里的下人們也都有條不紊的做著事,看起來一切與平常無異。 傅恩錦在府里走了一圈,仔細看了每一處,確定沒有什么問題后便回了朝聞院。 她沒有再四處走動,以防裴獻卿留在府里的人要找她時找不到。 這天的時間好像被無限拉長,傅恩錦覺得過得格外的慢。 待到晚霞初上,夜幕終于緩緩來臨之時,宮中的一出大戲便開始了。 昌平帝于宮中設宴款待大月族公主及使臣,一眾肱骨重臣作陪,席間歌舞升平,大家言笑晏晏,互相寒暄之下倒也氣氛和睦。 宴席吃到一半,昌平帝便因身子疲乏提前離開回了承光殿,由太子繼續做陪。 這次宴請他族來使,為彰顯大國氣度和風范,幾位已經成年的皇子都是出席了的,五皇子自然也被特許出了皇子府入宮一同歡迎來使。 宴席上,裴獻卿喝了幾杯酒,阿蓮娜特意來敬了他兩杯,看著他的目光格外意味深長。 “裴將軍,去年在南境你用兵如神,我至今印象深刻,若不是你已娶妻,我甚至對將軍生了幾分愛慕?!?/br> 大月族一向民風開放,女子的性格更是與中原截然不同。 “公主謬贊?!?/br> 裴獻卿意思意思的舉了杯子,半句話也未多說。 阿蓮娜也不自討沒趣,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便轉身去與其他人攀談。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