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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識廣的傅閣老,此時心里也有些詫異。 從裴獻卿的這份聘禮就能看得出來他,他人脈極廣,且結交的都是些頗有分量的人物,年紀輕輕便能做到這種地步,當朝恐怕唯他一人而已。 聘禮都抬進了傅恩錦的院子里,但是她的小院兒此刻已然是有些裝不下了,就連她自己的庫房也都占滿了,沒辦法,只能再挪用了旁邊空著的一處院落。 季氏讓金梨和元香兩個丫鬟回院子里照著禮單再清點一番,傅恩錦則眼巴巴的站在她娘身后,瞧著府外。 將軍怎的還不進來,她還想問問那兩箱子小禮的事呢。 雖說前邊兒的那些聽起來好像名頭更響更名貴一些,但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比較在意這最后的兩個箱子。 府門外的裴獻卿自然是看見了小姑娘期盼的目光,他朝著她輕輕笑了一下,而后給了唱禮官賞錢將人打發了,抬禮的一眾小廝也離開了,他這才進了傅府。 只是傅恩錦還沒來得及迎上去,就讓她爹傅尚書搶了先。 傅尚書聽了這一連串的禮單,一張臉早就笑的見牙不見眼,對這個女婿心里更是十二分的滿意。 這些禮有多珍貴,他心里也是有數的,能為了自己女兒的體面將這些稀世珍品全數拿出來做了聘禮,可見傅恩錦在裴獻卿心里的分量。 加之前一段時間傅尚書也聽說了裴獻卿在京都中奔波親自備禮的事,心里只恨不得他現在就叫自己一聲岳丈。 瞧著自己爹笑跟朵花兒似的將裴獻卿迎進了外院會客的屋子里,傅恩錦幽怨的瞥了她娘一眼,只能作罷,回了自己的院里。 待到了玉笙院,瞧著滿院的紅箱子,傅恩錦還覺著有點不真實。 裴獻卿下聘了,這意味著離她出閣的日子確實不遠了。 雖然這豪華隆重的聘禮剛剛讓府門前的百姓們議論紛紛,但傅恩錦其實更多的還是對即將嫁給裴獻卿這件事而感到期待。 金梨和元香在院子里帶著幾個丫鬟小廝清點禮單和箱子,傅恩錦覺著自己好像也幫不上什么忙,便兀自回了屋里。 在軟塌上坐下,她靠著引枕,也沒有看話本子,就這么瞧著窗外。 想著裴獻卿若是在她爹那處談完了應該會來找她的吧? 誰能想到左等右等都沒有見裴獻卿來,傅恩錦有些著急了,招了整個院兒里最閑的雙全過來。 “全兒,你去前院看看裴將軍是不是還在跟我爹說話?!?/br> 雙全應了一聲便快步去了前院,沒多久又回來了,小心翼翼的對著傅恩錦道:“小姐,前院的小廝說,裴將軍已經走了?!?/br> 傅恩錦:??裴獻卿現在都不來看她了! 雙全見她面色有些不對了,馬上又道:“小姐,也不是裴將軍自己想走的,是尚書大人直接攔著說,說你們婚前還是少見的好,裴將軍便只好回府了?!?/br> 傅恩錦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知道了,你下去吧?!?/br> 雙全這么一說她便懂了,她爹對裴獻卿肯定滿意是滿意,但是自己近日里往大將軍府跑的有些勤了,估計是冷落了她爹,這便不讓裴獻卿今日再見她了。 傅恩錦覺著她爹有時候也十分幼稚,一點都不像一個尚書大人。 沒法子,那兩箱小禮的事她只能改日找機會再問裴獻卿了。 其實她現在就可以去打開箱子看看,但傅恩錦總想著等裴獻卿親自跟她說。 本以為得過幾日才能去找將軍問了,結果沒想到快要入夜時,她又在窗邊看到了將軍的身影。 裴獻卿現在對于翻傅府的墻這件事已經是非常嫻熟了,甚至毫無心理負擔。 雖然兩人婚期將近,他卻越發的想每日都看見小姑娘了。 傅恩錦走到窗邊,笑瞇瞇的看著窗外的裴獻卿:“將軍又翻、墻啦?” 裴獻卿知道小姑娘要笑話他,也沒答話,只是揉了揉她已經散開的一頭長發,然后翻身進了屋里。 傅恩錦鼓了鼓小臉,嘟嘟囔囔的:“才梳好的頭發呢,又被將軍弄亂了?!?/br> 待她撫著長發走到外間的桌前,一雙明晃晃的大眼睛便瞧著裴獻卿:“將軍今夜是來干嘛呀?” 裴獻卿垂眸看她,輕笑一聲:“我還以為,綰綰有事想問我?!?/br> 傅恩錦見他真是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而來,當即便按捺不住了,她習慣性的拉住裴獻卿的衣角,抬頭看向他:“嗯,是有事要問的。將軍,那兩箱小禮究竟是什么物件兒???” “綰綰很好奇么?”裴獻卿寵溺的替她理了理額前剛剛在窗邊被吹亂的劉海,墨黑的眸子溫柔似水。 “唔,”傅恩錦每次看裴獻卿的眼睛,都會忍不住陷進他的雙眸里,總覺得里面像是落滿星辰,她喃喃,“好奇的?!?/br> 裴獻卿笑了一下,牽起小姑娘的手,柔聲道:“那綰綰帶我去庫房,我告訴你?!?/br> 傅恩錦高興的點了點頭,喚來元香掌燈,然后帶著裴獻卿去了隔壁院子的庫房。 白日里這兩個箱子最后才抬進來,她的玉笙院里實在是放不下了,便只能隨其他聘禮一起挪到了旁邊小院子。 這小院子無人住,裴獻卿進了院子便從元香手里接過燈籠,傅恩錦叫她在院外等著便是了。 元香聽了吩咐便走了,傅恩錦帶著裴獻卿到了小庫房的門口,拿元香剛剛給的鑰匙開了門,又將屋子里的燭火點亮了,就見滿滿當當的聘禮整齊的碼放在房中。 裴獻卿牽著她找到了那兩個單獨放著的小箱子,先打開了其中一個。 傅恩錦好奇的瞧過去,卻見里面都是些小物件兒,有些還看起來還有點舊了。 裴獻卿從里面拿出來一個風箏給傅恩錦看。 這個風箏與京都小孩兒們常玩的風箏不同,骨架小,卻拖著長長的尾巴,拿起來輕飄飄的。 上頭畫的是一只小鳥兒,頗為可愛,只是不太新了。 傅恩錦摸了摸風箏,抬頭問裴獻卿:“將軍,這個風箏是不是與京都的風箏不同?” 裴獻卿點點頭,臉上有繾綣又溫柔的笑意:“這是北境小孩兒們喜歡玩的風箏,與京都的不同,會飛的更高一些,我第一次瞧見,便想做一個送給綰綰?!?/br> 傅恩錦聽后睜大了眼睛:“所以這是將軍親手做的對嘛?” “嗯?!迸岖I卿低低應了一聲,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個面人給傅恩錦看,“這是跟著北境一位非常有名的面人師傅學的,后來我捏廢了好些個,才留下這一個?!?/br> 那是一個小姑娘的面人,瞧著年紀不大,胖乎乎圓滾滾的,面上可愛的神情栩栩如生。 傅恩錦越瞧越覺得有些眼熟:“這個,這個好像我啊?!?/br> 裴獻卿笑了一聲,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正當傅恩錦左手拿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