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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話家常。 傅恩錦也在跟楊苓蓁和陳瑯說話,嘉禾縣主卻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 “傅恩錦,你是不是很得意?”嘉禾語氣不善。 傅恩錦看向她,面色平淡的很:“縣主,要討教也是你說的,我彈了你又覺得我搶了你的風頭,怎么,我是該配合你表演一場,被你比的找不著北才算過關?縣主未免有點太高看自己?!?/br> 平日里傅恩錦很少這么伶牙俐齒的說話,但對嘉禾縣主一再的主動送上門找麻煩,她心里實在是沒什么耐性了。 “你!你明明不可能會彈那曲,還有那張琴,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腳!”嘉禾被氣的語噎,卻不想放過傅恩錦。 傅恩錦眉頭微蹙:“縣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為什么就不能會那首曲子?我勸縣主在挑釁之前先做做對手的功課可好?另外,是你讓我向周小姐借琴的,結果現在又反過來問我做了什么手腳,縣主,你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嘉禾被懟的啞口無言。 傅恩錦說的都是很直白的事情,只是平日里她作威作福,無人敢駁她的面子罷了。 她說不出反駁的話,卻也不讓傅恩錦走:“你定是使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邪術,我要去告訴皇上和貴妃娘娘!”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傅恩錦側身往旁邊走:“我與縣主實在沒什么好說的了,縣主要站在這里便站著吧,我……嘶!”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這比她以往哪次的痛感都要更加強烈,傅恩錦一個沒受住,差點腿軟跪坐到地上,還好邊上的楊苓蓁扶住了她。 “綰綰!你怎么了?”楊苓蓁有些擔憂,這場景怎么似曾相識? 傅恩錦的冷汗一下就下來了,她死死咬著嘴唇,小臉都白了幾分。 胸口實在是太痛了,像被人活活割了一刀。 她死死抓著楊苓蓁的手,閉了閉眼睛。 裴獻卿出事了。 第22章 爬墻我有經驗! 顧不上面前嘉禾的不依不饒,傅恩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讓開!” 她此刻的眼神太冷冽,竟然讓嘉禾生出幾分壓迫感來,下意識的往旁邊讓去。 楊苓蓁和陳瑯見狀,趕緊將傅恩錦扶到了傅家眾人身邊。 現在傅閣老已經帶著男人和小輩們過來了,一家人在東門口等著小太監將馬車牽來。 一見傅恩錦這副模樣,大家便猜測她的怪病怕是又犯了。 季氏連忙將她扶進懷里,焦急道:“綰綰可是又哪里痛了?” 傅恩錦痛的感覺眼前都模糊了,她光潔的額頭上盡是汗珠,喃喃道:“娘,我,我胸口好疼啊……” 胸口的疼痛也讓她腦子里一抽一抽的,忍不住念叨起來:“將軍……將軍是怎么了……” 她的聲音很小,除了季氏,其他人都沒聽清。 季氏心里大驚,她多半能猜到傅恩錦說的將軍是誰,但傅恩錦還是個未出閣的千金小姐,若是讓外人聽到會以為她跟外男私相授受的。 好在周圍圍著的傅家眾人都有些焦急,你一言我一語的,只當傅恩錦是痛迷糊了無意識的囈語,沒人聽清也不去追究。 所幸沒多久馬車就來了,一眾人趕緊上車,這次傅恩錦與二房夫妻一輛車,大房夫妻則去了傅恩妍的車上。 四輛馬車一路疾馳,傅閣老之前便聽傅尚書提起過裴獻卿帶著神醫來給傅恩錦診脈的事,這會子已經先派人去了大將軍府請玉先生,傅恩錦這次的情況顯得尤為嚴重,一家人都很擔心。 待回了傅府,傅恩妍被力氣大的嬤嬤抱回了玉笙院,玉檀秋卻有些姍姍來遲了。 他來的很匆忙,提著自己的藥箱,還是穿著白色的長衫,卻有些皺了,背上有被汗水氤濕的痕跡,一頭長發也略微凌亂。 “抱歉傅大人,有些事耽擱了?!?/br> 傅家哪會在意這些,傅尚書連忙將人帶進玉笙院,傅閣老和傅老夫人以及傅家的一眾親眷則在和壽園等著。 因著玉檀秋說了,人太多反而不利于他診脈,是以眾人雖然心里焦急,但也還是要聽大夫的話。 進了玉笙院的主屋,傅尚書夫婦便也只在外廳等著了。 玉檀秋跟上次一樣,墊著帕子幫傅恩錦把了脈。 半晌過后,他皺起了眉頭。 傅恩錦的脈象并無異常,可小姑娘看上去非常痛苦,一直捂著胸口蹙眉,鼻尖上都浸出了汗。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 以他的醫術來看,還從未有過診不出病癥的時候。 收回手,玉檀秋輕聲問道:“三小姐可是胸口不舒服?” 傅恩錦疼的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問話,便也如實回答:“唔,胸口疼?!?/br> “是哪種疼?” 見來人問的仔細,傅恩錦費力的睜開了眼,看到是玉檀秋,一下子眼睛又睜的更大了些。 “是那種火燒火燎的疼……玉先生,你怎么來了?” 她好想問一問將軍的事啊,可是她與將軍又沒有什么必要的關系,問出來會有些唐突吧。 傅恩錦覺得自己痛成這樣,將軍必然是受傷了。 他在晚宴上早一步離了場,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玉檀秋聽后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身子疼痛,診脈卻未見異常,莫不是中了什么蠱?” 蠱毒這種東西有點玄妙,要診出來也比較麻煩,需要些步驟,可現下明顯是不太方便實施。 見玉檀秋若有所思的樣子,傅恩錦差點要一個沖動將這個秘密告訴他了,不過她忍住了,畢竟這事情說起來也太奇怪了。 她只能忍著痛委婉的說道:“玉先生,我無礙的,您若是沒診出便算了吧?!?/br> “怎么能算了?我玉檀秋還沒有診不出的病呢!”玉檀秋不同意她說的。 傅恩錦:……這些神人到底有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勝負欲??! 她見玉檀秋堅持,便也不想管他了,剛準備閉上眼睛再緩緩,眼角余光卻瞥見他白色的袖口上好像沾了一點血跡。 只有零星的一些在內側,若不細看便看不大出來。 傅恩錦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她連自己的痛都沒顧上,直接問了出來:“玉先生,您袖子上的血是誰的?” 玉檀秋聽她這么一問,才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袖口,見上面果然沾了些血跡,又看小姑娘小臉蒼白卻一臉緊張的模樣,心下了然了,又有些好笑。 這兩個人倒是有趣,自己身子顧不上反而都要先關心對方,想到出府的時候裴獻卿一身是血還皺眉沒叮囑他一定要仔細傅家小姐身體的樣子,玉檀秋便也不隱瞞,只道:“袖子上是裴將軍的血?!?/br> “啊,將軍怎么了?”傅恩錦一雙小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傅小姐還是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