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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要指兩個側妃給太子充盈東宮了。 再者,宮中今年幾位公主也已及笄,是到了可以選駙馬的時候了。 如今朝堂局勢復雜,就連姻親關系,各家都更慎重了起來,每一步棋,都顯得至關重要。 傅府里,傅閣老是內閣重臣,大房的傅平之是從三品大理寺卿,二房傅簡之是正三品戶部尚書,三房傅禮之是從三品國子監祭酒,可謂是一家的肱骨重臣。 邀帖自然是早早就送到了。 只是傅家無意將家中女孩兒送入宮中,是以傅恩錦倒也沒有特別準備些什么。 這日,她在院中繡荷包,卻見金梨從院門進來,鬼鬼祟祟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小姐,將軍來了!” 傅恩錦一下未反應過來,迷迷糊糊的歪頭:“誰?” “裴將軍!” 傅恩錦:“……?!” 似乎從她重生那日,她爹拒絕了將軍府的上門提親,裴將軍就沒來過她家府上了。兩人的交集還是她緊迫盯人,千方百計偶遇才得來的,萬萬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多久,裴將軍竟然又主動來府上了? 傅恩錦將荷包放下,拉著金梨和元香下意識的就往外走:“走,我們去看看!” 路上,她又問金梨:“將軍來府上是何事?找祖父?大伯?我爹?小叔?” 金梨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剛剛我路過前院,正好瞧見了裴將軍被迎進前廳,就馬上回院告訴小姐你了?!?/br> 元香沒說話,只在心里道:不,是來找小姐你的。 一行三人偷偷溜到前院,隔著回廊遠遠的偷看。 傅恩錦趴在柱子旁邊,不住的往前探,嘴里抱怨:“哎呀,太遠了,我都聽不清!” 金梨和元香:您這已經很不像個大家閨秀了,還嫌棄聽不清。 傅恩錦只能瞧見會客的屋子里,裴獻卿正跟自家父親說著什么,旁邊還坐著一個男人,她隱約瞧著有些面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屋子里,裴獻卿其實已經發現了在外面遠處偷看的傅恩錦。 他在心里有些想笑,面上卻還是一派氣質凜然。 傅尚書讓下人上了茶,笑著客套:“將軍請用茶?!?/br> 他心里直犯嘀咕,裴將軍繼上次莫名其妙的來提親后,現在又莫名其妙的上了門,可他們傅府與宣威大將軍府的交集,幾乎是沒有??! 于是他便客氣的問了一句:“不知將軍今日來府中是為何事?” 裴獻卿抿了一口茶,也不拐彎抹角,十分簡單明了的道:“裴某前些日子聽聞三小姐身子不適,恰逢認識一位擅長醫理的朋友,便想引薦給傅大人,傅大人可否讓他替小姐診診脈?” 傅尚書當下有些愣住了。 這裴將軍看起來也不是個整天兒女情長的人啊,怎么上次被拒親了還對他家閨女這么關心?要知道一般人,被拒了親,面子上多少是會有些過不去的,哪里還會主動上女方府上來。 他心下倒對裴獻卿高看了幾分,是個能伸能屈,不扭捏作態的好男兒。 于是傅尚書笑著道:“多謝將軍關心了,小女現如今身子已是大好,就不好勞煩將軍了?!?/br> 畢竟是當初拒了親的人,綰綰還沒定下親事,不好多有交集。 裴獻卿坐著紋絲不動:“不勞煩,來都來了?!?/br> 傅尚書:“……” 眼看場面一度有些尷尬,玉檀秋適時出來圓場了。 他一雙桃花眼笑著,身穿白衣,看起來風度翩翩,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見過傅尚書,鄙人玉檀秋,擅些醫理,尤擅疑難雜癥,小姐的癥狀鄙人有所聽聞,傅尚書還是不可掉以輕心?!?/br> 傅簡之聽了他的名字,當下有些驚訝了:“閣下可是人稱玉手回春的玉先生?” 玉檀秋謙虛:“不敢當不敢當?!?/br> 傅尚書平日里喜歡聽些奇聞異事,對這位玉先生響當當的江湖名號和登峰造極的醫術也是聽說過的,他沒想到裴獻卿竟然還能識得這號人物,馬上便改了主意。 “既然裴將軍費心了,那我也不好再推辭,就有勞玉先生了?!?/br> 說著便起身要帶著兩人去玉笙院。 傅恩錦偷聽半晌,還什么也沒聽著就見他爹帶著人出了門直直朝這邊走來,心下大驚。 她手忙腳亂的就想開溜,誰知慌亂之下沒找著方向,往左邊走了兩步又往右走了兩步,原地打轉轉,被她爹待個正著。 “傅恩錦!你說你,又在這做什么!天天往前院跑成何體統!” 傅尚書看著他閨女一副手足無措備受驚嚇的模樣,只覺得頭疼。 傅恩錦見被發現了,索性也懶得掙扎,她瓷白的小臉上露出一個嬌嬌的笑臉,糯糯的向父親撒了個嬌:“爹,我來看看您呀!女兒就是太想您了,都好幾個時辰沒見您了呢?!?/br> 傅尚書:……信你有鬼。 而后傅恩錦才像剛剛看見裴獻卿似的,有些嬌羞的行了個禮:“好巧,沒想到裴將軍也在?!?/br> 裴獻卿勾了勾唇:“嗯,巧?!?/br> 玉檀秋在一邊差點笑出聲來。 剛剛傅恩錦在這邊探頭探腦的,他都發現了,他就不信裴獻卿沒發現。 但沒辦法,裴大將軍現在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傅小姐說什么都可以。 裴獻卿和玉檀秋畢竟是外男,傅尚書把傅恩錦趕回院子,讓她在床上好好躺著等大夫來診病,而后又帶著兩人在傅府的園子里逛了逛,這才去了玉笙院。 玉笙院里,躺在床上的傅恩錦總算是知道了。 原來裴將軍帶了神醫來給她診脈呢! 想來是她前些日子時不時的這痛那痛,頻繁招御醫的事被裴獻卿知道了。 那位玉神醫她便是前些日子她和楊苓蓁在一品居看到的,與裴獻卿一起的男人。 傅恩錦在心里為玉神醫可惜了一把,今日他這響當當的名號怕是要在自己這里遇挫了。 她哪有什么奇怪隱疾,她只是小裴獻卿罷了…… 傅恩錦在床上躺下沒多久,傅尚書便帶著人來了玉笙院。 裴獻卿沒有進屋,他為了避嫌,只是在院子里等著。 傅尚書帶著玉檀秋進了屋,傅恩錦乖乖的躺在床榻上,見他們來了,便伸出一只手,很是自覺的樣子。 玉檀秋瞧見她縮在被子里,嬌小白皙的一小團,眨著一雙杏眼,讓他想起那毛茸茸的兔子。 心里忍不住大笑三聲,裴獻卿一個武將,平日里刀口舔血,在軍中更是五大三粗的,喜歡的小姑娘卻是嬌嬌柔柔,矜貴的很,以后可有的瞧了。 收了心思,玉檀秋將傅恩錦的帕子墊在她纖細的手腕上,凝神把脈。 傅尚書在一旁瞧著,心里還有些緊張,而在院子里等的裴獻卿,雖然面上一片冷淡神色,但扶在佩劍上的手卻忍不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