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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所賜,若真要怪罪,這誤時之過應當算在他頭上才對?!卑曰磶蛶椭鳁钗溷舸致暣制鞯?。賈無欺聞言冷嗤一聲,一臉的不以為然。陸長岐聽到此話倒是神色一緩,徐徐道:“多謝諸位體諒,陸某感激不盡。陸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說著,他猶豫片刻,似乎有些難以開口。“陸莊主既然開口,我等豈有不幫忙的道理?!北娙思娂姷?。陸長岐長嘆一聲道:“不瞞眾位,此番雖仰仗劍舞門的諸位守住了劍閣,但由于莊上侍衛武功實在稀松,竟無法護得厲門主周全,因此中了那賊人的jian計……”他望向眾人,神色懇切道,“如今厲門主身中劇毒,性命危在旦夕。陸某知道在場英雄中不乏杏林圣手,如若愿意,陸某愿施重金相聘,請閣下替厲門主解毒?!?/br>他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竟無一人出聲。這劍舞門門主所中之毒,若連龍淵山莊都無藥可解,那江湖上其余各派能解此毒的人恐怕是少之又少。“敢問陸莊主,厲門主中毒之時,都有何人在場?”陸長岐順著聲音望去,只見說話的是岳沉檀帶來的店小二。原本他并沒將此人放在心上,只是賞劍大會上此人身法吊詭,不似尋常門派出身,劍閣之中又一眼看出血池中的玄機,如今在看到他掛著淺笑的那張臉,竟覺得有些深不可測起來。“除了劍舞門弟子外,還有法嚴法師一行和涵靈道長一行?!标戦L岐按捺住心中的驚疑不定,謹慎道。“這可真是奇了!”賈無欺夸張地瞪大雙眼,“那摘星客區區一人,卻要與劍舞門、少林、武當三門弟子周旋,為何最后中毒的,卻是厲門主?”他雖未言明,但對這三大門派一干人等圍攻一人最后卻被反將一下的結果顯然諷意十足。在場有早就不忿這些所謂名門大派的人,聽了他這話不免嗤笑出聲。裘萬盞聞言,倒有些意外地看了賈無欺一眼。原本以為是個天真無邪的,沒想到內里卻是放肆乖張得很,他頗為滿意地摸了摸鼻子,這個老弟,他還真沒認錯。武當中有年輕弟子被他這話刺得不輕,氣呼呼地大聲回道:“你這小子好沒道理,當時你又不在場,如何知道情況之危急?”接著,他又怒氣沖沖的把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遍。原來那“摘星客”欲入劍閣被發現后,三派弟子遂群起而攻之。就在要將那人拿下之時,那人手一揚,一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煙伴著鋪天蓋地的惡臭便朝眾人襲去。眾人唯恐煙霧有毒,忙忙閃到一邊,閉氣調息,而那時厲嫣已將“摘星客”困于劍下,自然不能松手。當煙霧散去,眾人一看,只見厲嫣面色發青躺在地上,而那“摘星客”卻早已沒了氣息。那股黑煙果真有毒,想必是那“摘星客”窮途末路之時,抱著以命換命的想法,進行的最后一搏。聽完這名弟子的話,不少人贊揚厲嫣高義,只是厲嫣所中之毒,卻沒一人有線索。就在嗡嗡人聲之中,一個清亮卻帶著點諷刺的聲音響起:“所謂江湖名門也不過如此,該出手時無人響應,嘴上功夫卻一個比一個強?!?/br>“天殘谷的妖人,這里沒你說話的份!”霸淮幫的弟子怒吼道。林亂魄腰系玉笛,款步走出,狀似沒聽懂道:“是哪家的狗在亂吠?難不成昨日訓狗還未訓得徹底嗎?”那霸淮幫弟子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楊武泗狠狠瞪了一眼。想起昨日自家幫主在天殘谷這些妖人手下不堪一擊地模樣,那弟子只好訕訕地閉上了嘴。“不知林少俠可是有解毒之法?”與霸淮幫的態度截然不同,陸長岐此刻卻彬彬有禮,仿佛絲毫未把林亂魄昨日的不敬放在心上。“呵?!绷謥y魄冷笑一聲,將玉笛放在掌間輕敲道,“名門正派有的,我天殘谷不缺,名門正派沒有的,我天殘谷卻也不少。不過是尋常小毒,沒想到卻讓諸位英雄束手無策,真是可笑,可笑!”“你!”少林弟子怒喝一聲,卻被法嚴和尚伸手攔了去。“既然如此,陸某懇請林少俠為厲門主解毒,酬勞方面,陸某定然竭力滿足?!标戦L岐拱手道。“陸莊主倒是財大氣粗?!绷謥y魄“嘖”了一聲,不陰不陽道,“既如此,我便把話挑明。解毒可以,不過嘛,得需黃金萬兩,以及,”他勾了勾唇,“劍閣一夜?!?/br>“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有人不忿道。林亂魄聳聳肩:“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若陸莊主接受不了,那也就罷了?!闭f著,他就要轉身的離去。“林少俠留步?!?/br>聽到陸長岐的話,林亂魄挑了挑眉,然后回頭道:“陸莊主可是想好了?”“自然?!标戦L岐點點頭,“陸某愿意與天殘谷做這筆交易。只是,”他頓了頓,“黃金萬兩數額太過龐大,莊中一時無法湊齊,可否先以欠條為憑,我龍淵山莊日后會定期償付?!?/br>林亂魄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還有一事,不知林少俠所謂劍閣一夜是為何意?”陸長岐問道。“當然是請陸莊主予以放權,允我等在劍閣中留宿一夜?!?/br>“姓林的,你別太過分!”龍淵山莊的弟子終于按捺不住,怒喝道,“劍閣乃是我莊核心所在,尋常弟子尚不得入內,何況爾等小人!”林亂魄聞言面不改色,反而望著對方微微一笑,充滿了嘲諷與挑釁。果然,不等他開口,陸長岐已沉聲道:“住口,不得對林少俠無理?!彼蛄謥y魄歉意道:“莊中小兒出口無狀,還請林少俠見諒?!?/br>林亂魄輕笑一聲,也不說話。陸長岐接著道:“若是林少俠執意想要在劍閣留宿一晚,也不是不行。只是,這劍閣中的東西,還請天殘谷的眾位英雄高抬貴手?!?/br>“你這老頭把咱們當成什么了!”徐無腳粗聲道,“咱們又不是沒見識的小蟊賊,還談不上對你那點破玩意動心?!?/br>這話說得陸長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他有求于人,只得按捺住心中怒火道:“那便好,是陸某多慮了?!?/br>林亂魄像是沒看見他的難堪,悠閑道:“既如此,陸莊主,請吧?!彼麚P揚下頜,像是把陸長岐當成帶路的小廝一般,落在群豪眼中簡直是無理之至。“且慢?!币粋€雄渾有力的聲音從道場旁傳來,正是法嚴和尚:“林施主既然對解毒信心在握,可是已經洞悉厲門主所中何毒了?”“那毒霧既有惡臭,又毒性劇烈,十之八九是帶有尸花之毒?!睖芈暬卮鹚膮s不是林亂魄,而是站在隊伍最后毫不起眼的青衣書生——摘星谷的顏枯,天殘谷的“古彥”。聽到“尸花”二字,賈無欺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凝。眾人聽到卻是竊竊私語起來,這尸花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