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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守住寶物?!?/br>“正是?!蹦虑Ю锏?,“若是連個小小的瓶子都守不住,老夫這雙眼睛,不要也罷?!?/br>說話間,烏云被一陣勁風撕裂,朗朗明月重新現出了身形。與此同時,窗紙在勁風中震顫,發出簌簌的聲音。只聽“破”的一聲,一股強風灌入房中,剎那間,燭火盡數熄滅。“什么人?”方破甲一把拔出大刀,神情謹慎的向窗邊走去。只聽窗外傳來一陣大笑聲,“不愧是天下第一鏢局的總鏢頭,真是大方的很!這羊脂玉瓶,在下就收下了!”說完,只聽衣袂翻飛之聲突然消失,方破甲沖出房去,哪里還看得到人的身影。等他重新回到書房里,燭火已經重新燃起,但八仙桌上的木盒卻消失了。“如何?”見他走進來,張虬指問道。方破甲搖了搖頭:“連影子都沒看見,這摘星客的身法,果然非同一般?!?/br>“身法不錯又如何?!倍乓桌浜咭宦?,“還不是笨的像豬?!?/br>方破甲聞言,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此番僥幸保住寶物,還是多虧各位的援手?!?/br>說著他朝八仙桌走去,輕輕一按桌腿,那桌面竟然自動抬起,原來這八仙桌內,竟別有洞天。厚厚的桌體乃是中空的,而現在里面放著的,正是與被盜走的木盒,一模一樣的另一只木盒。方破甲將木盒拿出,緩緩打開,一片瑩白的光輝中,竟有兩只羊脂玉瓶靜靜的躺在里面。“這才是真品?!蹦虑Ю锷锨耙徊?,望向其中一只,銳利的目光落在潔白無瑕的瓶體上,也不由緩和了幾分。“果然什么都瞞不過穆老的眼睛?!狈狡萍椎?,“這仿品仿得不說一模一樣也有九分像,若不是我提前知道這其中的關竅,恐怕也會認錯?!?/br>“破甲兄,這是何意?”張虬指問道,“這摘星客不已來過一次,盜走了那只假的玉瓶嗎?破甲兄還在擔心什么?”“事情恐怕不會如此簡單?!狈狡萍椎?,“摘星客一旦發現盜的是贗品,恐怕還會找來?!?/br>“所以你就準備了一只更真的贗品等他?”杜易冷冰冰的眼中竟有了絲絲笑意。“正是?!狈狡萍c點頭。“那這真品,破甲兄想要如何處置?”張虬指問道。“我想將它暫時交予一個可靠的人保管?!?/br>“哦?”“這個人需有上乘的眼力?!?/br>張虬指拊掌笑道,“這個人當然是穆老?!?/br>杜易冷冷道:“摘星客當然也不會想到,羊脂玉瓶真品居然會被托付給他人?!?/br>方破甲頷首道:“就算一而再再而三的光臨鏢局,恐怕也無法得手了?!?/br>穆千里聞言微微一笑:“幸得總鏢頭信賴,老夫誓不辱命?!?/br>四人相視一笑,如同放下了重擔一般,愉快而輕松。作者有話要說:【1】:借鑒香帥的小紙條。第2回正午,醉仙樓像往常一樣人聲鼎沸,熱鬧非常。作為城中首屈一指的酒樓,醉仙樓不僅環境優雅,飯菜可口,店中小二接人待物更是一流,不論多么吹毛求疵的客人,他們都能伺候的舒舒服服妥妥帖帖。二樓靠窗的一角,坐著一個相貌平平的少年。他望著樓下來來去去的行人,眼中閃過與他相貌完全不符的慧黠。“小二?!彼辛苏惺?,示意小二點菜。點完菜,他不經意道:“聽聞赫赫有名的震遠鏢局就在此城中,你可知道如何去?”小二聞言趕緊低聲問道:“客官不是本地人吧?”“是又如何?”“這就是了。若是本地人,絕無可能沒聽說近日震遠鏢局的慘案?!毙《裆袔Я藥追志o張道,“一夜之間,震遠鏢局包括總鏢頭方破甲在內上上下下百十口人盡數被殺,無一人生還!”“我竟不知居然發生了這等事?!蹦侨寺勓?,臉色大駭。“除了震遠鏢局的人外,更有三大高手也同時遇害?!毙《穆暤?,“神眼穆千里,西北巨擘張虬指,千面門首席大弟子杜易,全都死在了震遠鏢局里?!?/br>“方破甲已算是江湖上稱得上名的高手,再加上這三人……”年輕人喃喃道,“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有這樣的本事……”“據說此事與摘星谷有關?!?/br>“哦?”“江湖傳聞,方總鏢頭在被殺之前曾受到摘星箋,對方稱要將羊脂玉瓶取走?!?/br>“那羊脂玉瓶現在何處?”年輕人趕緊問道。“消失了?!毙《⌒牡沫h顧了下四周,繼續道,“現下官府派人將鏢局圍了起來,說是要徹查此事。不過要我說,那兇手連四大高手都能干掉,又哪里會怕那些只有三腳貓功夫的捕快?!?/br>聽完他的話,年輕人陷入了沉思中,小二見狀也識趣的退下了。是夜,震遠鏢局。打更的人磨皮擦癢的敲著鑼,從鏢局門口經過。本來昏昏欲睡的守門士兵,被鑼聲震的一激靈,重新恢復了清明。“剛剛你有沒有聽見什么動靜?”一個剛在打盹的士兵欲蓋彌彰的問另一個。“沒有啊?!绷硪粋€道,“就聽見了鑼聲?!?/br>“真沒聽見?”“沒有。要是你不放心,進去看看,這兒我幫你看著?!?/br>“算了,可能是我聽錯了?!蹦鞘勘畔滦膩?,團了團身體,準備再次進入夢鄉。與此同時,震遠鏢局總鏢頭的書房前,卻站著一個人。朦朧的月光照在他平淡無奇的臉上,赫然就是白日里在醉仙樓的那個年輕人。夜色中,他凝視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似乎在思考什么。夜風穿過庭院,樹葉發出“撲簌”“撲簌”的響聲,樹影深處,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那黑暗似乎要蔓延開來,吞噬整個鏢局。年輕人使勁吸了吸鼻子,空氣中似乎還殘存著淡淡的血腥味,窗紙上深深淺淺的痕跡提醒著人們這里發生過怎樣的慘案。他上前幾步,正要推開門,只聽“嗖”一聲,有什么東西朝他迎面擊來。他急忙閃身,一顆珠子直直釘在了他腳邊,仔細一看,竟是一粒菩提子。“什么人?”他面上并無慌張的神色,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什么人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潛入他身邊,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若不是他閃避的及時,如今那粒菩提子,恐怕已釘入他的身體里。就在他問話間,一人已從影壁后緩緩而出。他穿著最尋常不過的灰布衫,可那出世之姿卻怎么也掩蓋不住。一雙眼睛沉靜如古井,無波無瀾,幽深岑寂。挺拔鼻梁下的一張薄唇,唇線凌厲,唇角卻似揚非揚。這樣一張臉,這樣一個人,讓人看不清,猜不透。你若求救贖,他便是佛陀,你若甘墮落,他便是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