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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他咽了下口水,緩緩地轉頭看向后方,接著便對上了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那女子幽幽嘆氣,用黃鶯般悅耳的聲音道:[見過…巖加那嗎?] “……”島主整個人都傻了,他反應過來后立刻向后挪動身子,努力想要避開她道:“我、我、我不知道?。?!”可是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女子流出血淚,大廳的地板也變得通紅,賣藥郎見狀起身,將符咒甩在墻壁上,試圖把顯形的干津女封印起來。 女子敏銳的起身,化為濃霧消失,一起不見了的,還有首位的島主。 干津女比賣藥郎更熟悉城中的一切,一時間還真難以尋找到她的藏身之所,不過賣藥郎身邊有嗅覺靈敏的咸菜,他轉頭道:“咸菜,她在哪……”他一回頭,才發現菜貓懷里一堆魚頭,頓時什么話都問不出來了。 “唔?”小貓咪嘴里銜著魚,懷里還抱著一捆,茫然的回望著賣藥郎。 “島主的味道,你還記得嗎?”賣藥郎問道。 “唔?!毕滩舜罅Φ膶⒆炖锏聂~吞下去,搖搖頭道:“不知道?!?/br> 屋里的人也意識到這兩人的不凡,紛紛朝這里靠攏過來,島主的仆人聞言便道:“我去拿主人的衣服,或許可以派上用場!”這句話得到了賣藥郎的肯定,他面無急色,道:“能否請諸位告訴我,所謂的干津女……究竟是什么?”此話一出,圍過來的人齊齊一靜。 “也可以不說,結果會和島主一樣?!辟u藥郎沒什么情緒起伏的聲音出現在眾人的腦中。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整個大廳安靜的落針可聞,只剩下咸菜吞魚的吸溜聲。賣藥郎遲遲沒有行動,那些畏于干津女傳說的貴族內心也掙扎萬分,雖然害怕妖怪,可若是放任出身大貴族家的島主出事,在場的所有人,也免不了會被追責。 想到這里,其中一個中年人道:“干津女…是島主的祖父,鳥田大人手下的佃戶女,后作為仆從侍奉島田家。那姑娘勤快、漂亮,還有一副好嗓子,雖是平民女,但在這里也有些名氣??墒呛髞?,干津女喜歡上了名為巖加那的平民男子,鳥田大人…非常憤怒,將干津女折磨致死?!?/br> 從那之后,這片區域便流傳起了干津女的傳說,只要哼唱起干津女唱過的小調,便會將她吸引過來,那些歌,也成了島上的禁忌。平常人便是遇到干津女,也不會出什么事,可島主他…… 說到這里,在場人皆是無奈,島主□□物女帶走,也是自作自受。 賣藥郎沉默,這些話并未讓他了解物怪的真實,就當這件事一籌莫展的時候,先前跑去拿主人衣服的仆從滿頭大汗的跑了出來,道:“這個、這個氣味行嗎?”說著,他扯開一條兜襠布道。 小貓咪嘴里含著半截魚尾巴,點頭道:“行?!彼齽傉f完,便見賣藥郎目光詭異的望著自己,菜菜緊張之下一口將剩下的魚吸溜進去,咽了下口水道:“怎、怎么了?” 賣藥郎的視線掃過空蕩蕩的桌面,才道:“沒什么?!?/br> 作者有話要說: 賣藥郎:吃回本了回本了 第42章 對貓咪來說, 屁股是氣腺的位置,位于菊花兩邊的腺體可以提供給貓咪詳細的生物信息,獨特的像身份證一樣。按照人類的行為比喻的話, 陌生貓之間互聞屁股是交換名片, 一公一母是婚前體檢,而母貓和幼貓則是健康檢查。所以當島主的仆人拿來兜襠布的時候,咸菜不會表現出任何反感,可是賣藥郎卻有些發愁, 他不知要如何和咸菜講解人與貓之間的文化差異。 那位情急之下拿出兜襠布的仆人面上也帶著尷尬,只是貴族不洗衣服, 穿臟之后便將舊衣賜予下屬, 現在能夠拿到的還帶有主人氣息的衣服, 就只剩下昨天換下沒來得及扔掉的這玩意兒了。 好在貓咪的嗅覺也不需要靠近便能確定對方的氣息, 她聳了下鼻子, 依依不舍的放下手里的魚塊帶著賣藥郎進入后院, 前廳的貴族們看到疑是陰陽師的兩人離開,也趕忙追了上去, 此時也才發現,本來該是亭臺樓閣的島主后宅,竟然變成開闊的農場,遠遠還能夠聽到女人在吟唱。 “是、是干津女的歌……”一名貴族臉色慘白的說道。 咸菜疑惑的看了那害怕的貴族們一眼, 她不明白,這些人既然恐懼人死后生成的鬼魂,那為何還要不停的殺人, 如果像股宗哥哥和小伙伴說的那樣去敬畏生命, 不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嗎?跟在賣藥郎身邊, 菜貓開始學會思考, 如今的它正在走那條股宗曾經走過的路。 循著島主的氣味,咸菜朝著一個方向悶頭跑去,有時遇到攔路的樹木,便直接穿身而過,眾人這時才察覺,原來這里的一切都只是障眼法罷了。了解到這一點,幾個大膽的武士開始嘗試脫離群體,只是當他們學著咸菜一樣試圖穿墻的時候,卻一頭磕在墻壁上血流如注。 原來這幻境是真假兩摻的…… 越是靠近西處,島主的氣息便越是強烈,而人們也發現,干津女的歌聲在逐漸清晰,中間還穿插著啼血的詢問聲和恐懼的哭嚎。想到之前還高高在上俯視眾人的島主被一鬼魅嚇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眾貴族和武士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仿佛抱緊賣藥郎的粗腿不敢離開的不是他們一樣。 場景在逐漸變化,地面上出現了蜿蜒的血蛇,它們從前方滑落,在土地上留下深刻的痕跡。聞著那血腥味,后方的貴族們僵了臉,忍不住開口催促道:“這些血是…閣下要盡快救出島主??!”人家出身大姓貴族,真出了事他們這些人也難辭其咎啊。 賣藥郎聞言仍是那般不慌不忙的樣子,倒是貴族們看到血水便停下腳步,不敢繼續上前。 那血,不是島主的。 賣藥郎不說,咸菜也能夠分辨出這些細節,只是它趕著回去吃魚,只想盡快完成帶路的命令,所以一聞到目標近在咫尺,便立刻沖了上去。 喵! 菜菜來了! 入目的是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rou,雙目赤紅無眼白的干津女,咸菜一沖出來,她便用那留著血淚的眼睛看它。小貓咪挺著狼牙棒般的炸毛尾巴,硬是用前爪扣著土地停在原地,緩緩地倒退了回去。 菜菜、菜菜回去了…… 可惜已經太晚了,干津女未動,可咸菜身后的樹木草叢變成了一雙雙血紅,像沒有皮覆蓋的爪子,小貓咪連化形都掌握不完全,更別說會什么妖術了,只能抱頭鼠竄。 小伙伴你快來啊,菜菜好害怕! 符咒比賣藥郎更快一步出現,上面所書寫的密集紅咒文在落地的瞬間化為一雙雙眼睛,干津女四面八方的空間都被封閉起來,可她卻并未恐懼,仍抱著痛哭不已的島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