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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本來還想著等傅公子醒過來的,看來某人急著要趕人,好獨享佳人溫存了?!?/br>「誰說你可以走的?」安云慕皺眉。「難道安將軍還要和我在這里做點什么?」薛易左右看了看,故作困惑,「這不好吧?傅……」他正想說,「傅公子還在躺著」,安云慕就猛地過來,將他按在了墻上,不顧他的掙扎,鉗制住他的手腕,沉聲道:「你再發sao,信不信我就在這面墻上強了你?」他的手掌在薛易身上亂摸,薛易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得罪了他得罪了他,竟然認為自己在發情,感覺到他的手掌愛撫過小腹,就要撫上他的下體,那已經變得比平常男人要短小的地方。他忽地慘叫了一聲:「不!不要!」他渾身顫抖起來,像寒風中的落葉。他的恐懼無法騙人,讓安云慕內心的狂躁之火消散了許多,卻又隱隱地生出另一種暴怒。安云慕放開了他,回到八仙桌旁的椅子坐下,并示意薛易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薛易許久才平復心情,慢慢坐到安云慕身邊。他想維持自己從容不迫的假面具,可是安云慕有一種能力,可以一瞬間就能讓他恢復原形。他無助地發現,自己在他面前竟是那么的可悲可憐,連隱藏自己都做不到。他許久沒有開口,安云慕也像是忘記了一樣。兩人干巴巴地坐著,安云慕拿了桌上的茶水,倒滿了兩個杯子,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薛易這才發現自己口渴得不行,握緊了茶杯,卻沒有喝下去。安云慕在他身邊,讓他感覺不管做什么都是不對。安云慕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薛易沉默一下,明白了安云慕來找他,原來是這個原因,心里忽地無限失望,卻又更覺得自己可笑。「是獨門心法,只能使用三次,再用就無效的那種,所以不想被人知道。一是因為起死回生過于駭人,二是,如果次數用光,再遇到相同情況,難免會讓病人的家人空歡喜一場,所以能瞞就瞞了?!钩司热艘冻龅木薮蟠鷥r沒說,薛易其他并沒有隱瞞,原原本本地對他說了各種限制。付出代價的事必須守口如瓶,否則傳聞出去,不要說他丟臉,薛氏歷代祖先的臉都被他丟光了。安云慕難掩失望:「原來如此,竟有這么多限制?!?/br>薛易是明白安云慕的失落的。雖然說很多人稱贊名醫們醫術高明,用起死回生這四個字來形容,可是真正能夠做到起死回生,那就真正是驚世駭俗,仙佛之技。可惜他薛易畢竟還是凡人。他面無表情地道:「原來安將軍前來,是為的這么一件事。其實那天正好被安將軍撞到的時候,我就想解釋,只是時機不湊巧。這件事是定要澄清的,否則江湖上人人都當我是神仙,怕是會引發無窮無盡的麻煩?!?/br>安云慕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守口如瓶,除了我之外,不會有別人知道?!?/br>薛易沒想到安云慕這么容易就答應,一怔之下才道:「呃,多謝?!?/br>除此之外,似乎再無話可說。他們認識得短暫,激情瞬間而起,又轉瞬消失,此時就連做陌生人也不如。薛易總覺得自己面對他的時間過久,就忍不住熱淚盈眶,質問他到底為什么要欺騙自己。他低著頭,看著八仙桌上的紋理。這是侯府的客房,桌子是普通的黃花梨木,只漆了清漆,倒也十分好看。「薛神醫沒什么話要說了嗎?」安云慕用一雙鳳目冷冷地盯著他。薛易幾乎是哆嗦了一下,抬起頭茫然道:「我該走了?」「你想走?沒那么容易!沒等到傅君衍痊愈,你休想離開!」安云慕霍然站起,一腳踹翻了椅子,揚長而去。薛易倒是沒太吃驚,他只是恍惚地想,他們初識那會兒,安云慕不知是多么克制,才能裝得那般彬彬有禮的模樣。真實的他,yin亂狠辣,喜怒無常。安云慕離開了,但房間里仍舊回蕩著他的余音,讓薛易忍不住回憶著兩人的言語交鋒和肢體接觸。他恍惚有種錯覺,剛才的安云慕對他,似乎不像原來那么冷血。薛易并沒有認為被安云慕刮目相看,或許是他救了傅君衍,安云慕有點感激他吧。安云慕若是真心愛一個人,絕不會對那個人太客氣,就像對傅君衍。說實在的,薛易有時甚至病態地羨慕起被凌辱之時的傅君衍,寧可被那般對待,至少安云慕心里是有他的。腦海中殘留的記憶太深,薛易便不打算在房中繼續呆下去,去廚房做些容易克化東西來吃。來侯府之前,安云慕以為傅君衍必死無疑,用器具發泄在他身上,讓他舊傷復發,后來他給傅君衍療傷,吃飯匆忙,不得不狼吞虎咽,出恭時便十分難受。既然不能離開侯府,薛易也沒打算虧待自己,他寫了方子,吩咐一個十五六歲的侍衛去藥店買藥煎藥,待吃過了一些熬爛的流食,薛易把那小侍衛煎好的藥喝了。那小侍衛估計還以為這是煎給傅君衍的,看到他喝了藥,十分吃驚。薛易喝完了藥,又讓那小侍衛幫他把另一間客房打掃好了,自己住進去,原來那間房他是再也不想呆了。待他讓人燒了一個浴桶的熱水沐浴,溫暖的熱水刺激到傷處,痛得他險些掉下淚來。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和安云慕保持距離,否則要把自己的老命都要折騰沒了。可是當再次看到安云慕時,薛易又把這個決定飛快地拋諸腦后。……下人告訴薛易,傅君衍醒了過來,請他去復診。薛易心里一陣堵心,什么時候復診,居然輪到別人說了算,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不過既然收了診金在先,這點小小不快忘了也罷。他知道安云慕定是會在場,刻意用過了晚飯再去。待到掌燈時分,薛易才往閣樓而去。沒想到一進門,便險些撞到了安云慕身上。薛易定睛看去,卻見傅君衍被毒傷摧殘過后,身體虛弱,還不能下床,一個婢女服侍他喝雞湯。薛易刻意讓自己不回憶平時都是跟著侍衛們吃的粗茶淡飯。大夫嘛,下九流之一,難道還想侯府老爺把你奉為貴賓?這種病人的診金就應該多多地收,收到他們破產,窮人不收也就罷了??上г绞沁@種討厭的人偏偏越有權勢,他們放話說一句薛神醫是財迷,抵得過別人說一萬句。薛易在心中腹誹,行了個羅圈揖,走到傅君衍面前道:「傅公子,我是來給你復診的?!?/br>他見過昏迷的傅君衍多次,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醒著的。卻見他一雙眸子湛然若神,看著自己微微一笑:「薛神醫之名,在下聞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