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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更輕更細,眸光卻比方才更亮。 嘉安同她一樣,亦從未到過這兒,她想要嘉安將這些熱鬧也全都瞧進眼里,而不是僅僅是在書上看過而已。 她想嘉安也開心。 “好?!毕蚰睖\淺笑了,亦握住了她軟綿綿的手。 傻姑娘,即便被天下人瞧見,他也不會將她甩開。 今夜的孟江南猶如小阿睿一般,瞧什么都覺新奇,開心得不得了。 向漠北攜著她走了一路,她瞧了一路,亦吃了一路,蟹黃酥、桂花糖芋苗、梅花糕、赤豆酒釀小圓子等等,尤其是那桂花藕,她一個人吃了整整二十塊,吃得都打起飽嗝。 向漠北還從不知曉他的小娘子竟也有如此能吃的一面。 江南一帶喜好以桂花來作為食物的著料,因此江南小吃以香甜、清脆、以及桂花的香氣濃郁而享有口碑,桂花藕則是將糯米灌在蓮藕中,配以桂花醬、大紅棗一起精心制作,蒸熟之后口感軟綿甜香,是江南獨具特色的一道甜味小吃。 孟江南吃得開心又滿足,連嘴角沾了糯米都不自知,向漠北抬手為她將沾在嘴角的糯米揩掉時,她瞧見旁桌一對小夫妻共飲一碗甜湯,于是便悄悄瞧了向漠北一眼,紅著臉大著膽子夾了一塊桂花藕到他嘴邊,赧道:“嘉安也嘗一嘗?!?/br> 向漠北面不改色地將半塊糖藕咬進了嘴里。 無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孟江南又將一勺酒釀小圓子舀到他嘴邊。 向漠北低頭含住勺子,將其吃了下去。 有路人瞧見,卻未有投來異樣目光,而是面露驚艷反應。 因為向漠北的仙人之姿與滿身清貴的氣質。 并無人覺得他們這般親昵有何不妥。 這于自古以來便盛傳著才子佳人詩情畫意故事的秀美江南而言,顯然是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孟江南開心得不得了。 而她不僅僅只管吃得滿足盡興而已,她邊吃邊還認真研究這些個鮮香清甜不膩口的甜食如何來制作。 向漠北瞧她思考得認真,不由道:“小魚若是還想吃,再,叫店家上些來便是?!?/br> “不是的嘉安?!泵辖蠐u頭,一臉認真道,“我是在想這到桂花藕怎樣做才能有這兒做的這么好吃,回去之后我給爹做著吃,爹愛吃甜食不是嗎?這個好吃又不膩口,爹應當會喜歡的?!?/br> 說罷,她發現向漠北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瞧,不由有些緊張,“嘉安若是覺得爹不喜歡,我就——” “他會喜歡的?!毕蚰碧謱⑺乖诙叺陌l絲別到耳后,“很喜歡的喜歡?!?/br> 僅是沖她的這一份心意,爹就會喜歡得不得了的,照爹的脾性,怕是還會高興到窩到娘懷里哭了。 孟江南這才靦腆又歡喜的笑了起來,“嗯!” 是以趁著今夜這個閑暇機會,孟江南一并將給家中其余人的禮物給挑選好了。 她給宣親王挑的是龍井與碧螺春,給宣親王妃選中的是一本江南菜譜,給項云珠與蕭箏挑中的是繪著杏花春雨的油紙傘,給項璜選的是一把折扇,便是遠在邊地的項珪,她也都給選好了一份禮物,越州老酒。 當然她也未有忘了阿睿與柳一志。 她給小阿睿的是一只青花瓷筆洗,給柳一志備上的是一套筆墨紙硯:歙州的金星硯,徽州的墨錠,湖州的筆以及宣城的紙。 這些來自江南各地的物什都能夠在西津渡夜市上能夠買得到,由此可見西津渡在江南乃至在整個衍國有著何等重要的地位。 她挑著選著,每一樣都詢問過向漠北的意見,向漠北無不認真地回答了,唯有在她詢問他關于柳一志的禮物時,他一臉嫌棄地道了句“隨意”。 孟江南忍不住笑了,心道:嘉安可真是的,柳大官人都沒在這兒,都還要刀子嘴豆腐心地戳戳他。 遠在京城這會兒正準備躺下的柳一志忽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嗯?誰在道他的不是了?說不定……是向兄想他了?呵呵呵。 這一夜,孟江南窩在向漠北懷里睡得安穩又香甜。 她于夢中難得地夢到了阿娘。 她拉著阿娘的手,開心地與她道:阿娘,小魚帶你回家鄉了,明日就能帶阿娘回家了。 阿娘笑著哭得像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我來了!忙過了一個周又一個周,希望下周不再有事情要忙了,太難了。 注:[1]清代詩人于樹滋所寫的詩。 257、257 孟江南與向漠北到得烏江縣翌日、正要往南城沈府去時,天落起了雨。 雨水不大,自灰蒙蒙的蒼穹徐徐落下,在江南這座屋瓦白墻的城鎮天地間有如織起了薄紗,如霧般籠罩著這一座仿佛每一處都透著安寧與恬靜的地方,卻也更添冬日的寒意。 孟江南覺得江南的天氣與靜江府相差不大,冬日里那一股濕冷的寒意無孔不入,只是江南冬日里的綠意少些,寒意也更甚。 烏江縣以河成街,街橋相連,依河筑屋,河道縱橫交錯,水城一體,烏篷船、水閣、青石巷、石板橋,皆是孟江南從未見過的景致。 她站在向漠北為她撐起的油紙傘下,與他并肩穿過濕漉漉的青石小巷,走在過窄窄的石板橋,走在栽種著楊柳的小河邊,乘上了烏篷船,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船夫搖著槳,搖搖晃晃的烏篷船載著他們往城南方向而去。 她坐在烏篷船里,看著河面上被船身與船槳劃開的道道漣漪,看著漣漪之下游弋的游魚,看它們自在又暢快的身影,將懷里裹在包袱里的沈菀靈位抱得端端正正,讓她能夠瞧清她帶她看的一切。 時下不是江南雨水濛濛的時間,可許是老天爺知曉有人今日回家,于這寒冬之中亦現出了煙雨濛濛般的景色來。 孟江南自烏江縣北城乘上烏篷船,烏篷船在交錯成網般的河道上穿街過橋,到得南城一座石橋旁的小碼頭時停了下來,cao著一口孟江南聽不大懂的地方口音道:“二位客官,到咯!” 向漠北道了一聲“多謝”,付了錢后先行上岸,爾后伸出手來將孟江南拉上來。 天下著雨,路面濕滑,她被一條正大膽地游過她腳下的小魚分去了神思,以致腳下一個沒站穩,險些歪進河里,向漠北當即扔了手中油紙傘,將她帶進了自己懷里來,帶著她往后倒退了幾步才站穩腳。 孟江南慌忙抬頭,直直撞上了向漠北滿是驚慌與緊張的視線,自責愧疚不已,正要道歉,卻見向漠北沖她微微一笑,溫柔道:“沒事便好?!?/br> 不知是落在身上的雨水太冷,還是心中為阿娘的難過太多,又或是嘉安太溫柔,總之這會兒的孟江南鼻尖有些酸,眼眶有些澀,很是想掉淚。 船夫看著他二人無事,搖漿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