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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抓著向漠北的衣袖,貝齒緊咬下唇,擰著眉揚臉看看他又看看孟蘭茜,一副著急的模樣,顯然是想要同他說上什么卻又不便在此時開口,因此才會著急不已。 孟蘭茜亦是握緊了袖中的雙手,面露急切之色。 她是想要來見一見向漠北,有求于他,不想在她將自己的請求告知他前便生了這般枝節,這是不便于在外人面前提及之事,眼下讓她如何開口? 向漠北則是在孟江南手背輕輕拍了拍,再轉頭看了一眼孟蘭茜,沖她微微頷了頷首,道著無聲的“放心”。 孟蘭茜又是一怔。 小郡王他……莫非猜得到她所求? “不知者無罪?!毕蚰敝匦驴聪蜃T遠,聽他如是說,渾身緊繃冷汗涔涔的譚遠頓舒一口氣,然他這一口氣還未舒完,便聽向漠北又道,“我妻姐乃汝發妻,譚員外郎方才叱罵的那一句‘無恥婦人’又當如何解釋?” 譚遠的冷汗豆大豆大地往外冒,矢口否認道:“此乃下官與內子之間的些微誤會,下官——” 正當此時,跪在譚遠身旁的柳氏忽地抬起頭來,捏緊手中帕子大著膽搶過了譚遠的話:“敢問小郡王,一個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與家奴授受不親甚是暗結珠胎的有夫之婦不是無恥婦人又能是什么?” 柳氏此刻已然氣瘋了也嫉妒瘋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有膽子這般來反問連譚遠都畏懼不已的小郡王。 憑什么她要給孟蘭茜她們姊妹二人下跪??? 明明她才是贏了的那一人,孟蘭茜不過是個一敗涂地一無所有了的賤婦! “小的同夫人清清白白!”柳氏如針般尖銳的話音才落,那退至最后渾身是傷折了雙手的家丁激動反駁道。 說著,他沖到向漠北跟前來,“咚”一聲朝他跪下身來,一邊朝他磕頭一邊乞求般道:“青天大老爺明鑒!小的同夫人清清白白!小的不過是在夫人下馬車險摔倒時輕輕攙了夫人一把而已!” “千錯萬錯都是小的錯!是小的不懂規矩!不管如何處置小的,小的都認!可夫人她是無辜的!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更是無辜的!” “求青天大老爺幫幫夫人!為她做主!” 家丁雙手滿是傷,無法動彈,他唯有繃住了雙腿才能讓自己躬下身來磕頭。 他磕得用力,額頭撞著冷硬的地板發出“咚咚咚”的沉悶聲,不過少頃,他的額上便已是血糊一片。 但他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好似就這么磕到向漠北答應為止。 他是個粗人,亦是個卑賤之人,他為了救治病重的meimei不得不賣身為奴,他從不知這天底下有多少當官之人又有多少尊貴之人,他不知“宣小郡王”究竟是何人,他只是看得出來這兒所有人都怕這個臉色發青的公子,知他是能救孟蘭茜之人,那他就是青天大老爺。 在他眼里,能救他們這些尋常老百姓的人都是青天大老爺。 “事到如今還百般維護著她,竟敢還口口聲聲說你們之間清清白白?”柳氏冷嗤一聲,“我看你們真——” “啪——!”柳氏尖銳的話被一道響亮的巴掌聲打得戛然而止。 譚遠高揚著巴掌雙目噴著火瞪著被他一巴掌重重歪倒在地的柳氏,罵道:“這兒還輪不到你來說話!滾下去!” 柳氏被譚遠抽得整個身子都歪到了后邊,那本是精心打扮過的臉上一片紅腫,釵發散亂,足見譚遠這一巴掌打得有多用力。 柳氏震驚得雙目大睜,動也不動。 譚遠不多看她一眼,當即便轉回身來,照著向漠北躬下身,張嘴正要說上什么,卻聽孟蘭茜不無嘲諷地輕笑出聲:“呵呵呵……” “譚遠,你如今就只剩下打女人這點本事了嗎?”孟蘭茜看著如今身上再也丁點當年模樣的譚遠,眸中除了嘲諷,便只有寒意。 她說完此話后忽地將裙子一提,當即就朝向漠北跪下了身來。 “二姐!”孟江南見狀忙要去扶她起來,“二姐你這是做什么???你快起來!” 地上涼,二姐小產之后身子都未能好好將養過一天,這地上的涼意二姐如何受得??? 然而孟蘭茜卻是緊緊抓著她的手,非但跪得堅定,甚至還朝向漠北躬下身磕頭,恭敬道:“民婦有一事相求,求向修撰能為民婦做個證人?!?/br> 孟江南急紅了眼。 向漠北頷首:“二姐但說無妨?!?/br> 方才危險來臨之際,她并非想著自己避開危險,而是先想著護住小魚。 她當時緊張的模樣,著急的舉動,全都不是假。 她是真真打心底疼愛小魚護著小魚。 莫說她一事相求,便是從今往后她有任何請求,他都愿意予她幫助,在所不辭。 “民婦與丈夫成婚九載,原本誓言白頭偕老,不想其情不堅,心中早已將糟糠之妻下堂,既是如此,不若就此離散,自此民婦與他之間恩斷義絕,再不相干!”孟蘭茜字字鏗鏘,未有分毫遲疑,可見她是下定了決心。 說著,她再朝向漠北磕下一記響頭,“民婦欲與其和離,求向修撰為民婦做證人!” 她嘴上道的是“做證人”,實則是在求他為她做主。 因為譚遠之所以始終未有休了她而扶柳氏為正妻,并非他對她情意未消,更非他感念她當初不顧一切地相伴,不過是因為他能升至這吏部員外郎之職乃吏部尚書看上的便是他對糟糠之妻的始終如一。 始終如一?孟蘭茜冷笑,一切不過全都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 她本還打算待到旁處無人時再求小郡王此事,眼下看來是無這個必要了。 事已至此,再無轉圜。 若是能夠,這譚府她一刻都不愿再多呆。 “二姐的請求,我受下了?!毕蚰鄙斐鍪?,虛扶了孟蘭茜一把,“譚員外郎寵妾滅妻,發妻與其和離,天經地義?!?/br> “民婦謝過向修撰!”孟蘭茜聲音微顫。 她遲遲未有抬頭,誰人都瞧不見她面上神色。 而在場除了她與向漠北之人,所有人都深深怔住了。 自古以來只聽聞男子休妻比比皆是,女子和離屈指可數,畢竟離了夫家,女子根本難以在這人言可畏的世道上活下去。 敢于和離的女子,何其有勇氣! 與夫家走到和離這一步的女子,又是何其可悲。 便是孟江南,都震驚于孟蘭茜這一刻的決定而忘了將她扶起。 她是死過一回之人,她不是未有為二姐想過和離這一步,只是她不曾提出口而已。 畢竟二姐不是她,她不能因她自己的想法而去左右二姐的決定。 可她卻是忘了,二姐曾經便是為了愛情而與家中斷絕了一切關系,為世俗所不容,又如何會覺得和離是一件行不得之事? 譚遠則是震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