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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后蹲下身,將他抱了起來,“讓娘親抱著阿睿走一會兒?!?/br> 小阿睿眨巴眨巴眼,用小臉在她頸窩里親昵地蹭了蹭后一臉認真道:“那就給娘親抱一小會兒哦,阿睿長大了,便沉了,娘親抱得久了會累著,阿睿會心疼,爹爹也會心疼的!” 孟江南被小家伙的懂事逗笑了,忍不住又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小秋也忍不住笑了,在一小段路后孟江南將阿睿放下后將一只荷包遞到她面前,低著頭拘謹又緊張道:“今日是小少夫人的生辰,這是奴婢自己到觀音廟求來的符,送給小少夫人,望小少夫人能夠收下?!?/br> 孟江南既詫異又感動,小秋也知道她的生辰么?竟還在陪同她的時間外特意去了一趟觀音廟。 “謝謝小秋!”孟江南歡喜地接過小秋遞來的荷包,眸中盈著笑,“小秋的女紅做得真好,這個荷包我也喜歡?!?/br> 于小秋而言,孟江南是主子,更是親人。 而小秋對孟江南而言,亦是親人一般,而非下人。 小秋是誠心誠意地為她祈福求符,她亦是真心實意地喜歡著并感謝著她的這一份心意。 “我可以現在打開看看嗎?”孟江南拿著荷包,問小秋道。 小秋忙點點頭:“當、當然可以!” 孟江南將荷包打開,拿出了里邊的符。 紅色的紙折成的三角符,與尋常的護身符不一樣,符上還掛著一個襁褓小兒模樣的桃核小雕件。 “這是求子符?!毙∏镩_心地笑著,“大家都說城南外的觀音廟里的娘娘是送子觀音娘娘,向她祈福最是靈驗了!” 大少夫人那天同小少夫人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小阿睿耳朵尖,頓時兩眼一亮,扒拉著孟江南直問:“娘親是要給阿睿生弟弟了嗎?嗯……meimei也可以的哦!” 瞬間面紅耳赤的孟江南:“……” 花廳里,宣親王一家子也都在等著孟江南。 蕭箏似還等不及了,親自出來尋,遠遠瞧見孟江南攜小阿睿走過來,忙折身回花廳,眉開眼笑道:“小弟妹過來了!” 206、206(1更) 花廳里,除了已入貢院的項璜以及已經遠赴邊疆的項珪外,宣親王一家子都在。 孟江南牽著小阿睿自花廳的南門走進花廳時,向漠北也正好自北南入到花廳里來。 哪怕才是早晨,桌上已備了滿滿一桌菜,食物的香甜味讓尚未用早飯的孟江南頓時覺得饑腸轆轆,一家人已經按席就坐,小阿睿懂禮地挨個問候他們后,這才同孟江南一道坐下。 仍舊是他此前的位置。 他雖已離開宣親王府,但他的位置卻未被撤下,就好像他并未有離開似的。 眼下他的位置上已擺上了屬于他的那一份碗筷。 小阿睿坐在孟江南身旁,她歡喜得比平日的早飯多吃了至少一倍。 除了菜式比尋日里多上不少以及向漠北也到花廳里用早膳之外,今晨的這一頓與尋日里無甚區別,孟江南只當是向漠北思及今日是她的生辰,故而讓庖廚多備了些菜以及到花廳里來陪她用早膳。 但當用飯至一半便道自己有些事需稍加離開的宣親王妃端著一碗長壽面重新回到花廳并將其端至她面前時,她方知這一桌豐盛的早飯并非出自向漠北之意。 孟江南看著自己面前那碗熱氣騰騰的長壽面,聞著那濃郁的骨湯味道,只覺那熱氣有些蒸著了自己的眼,發起了燙來。 宣親王妃輕輕捏捏她的臉,忙道:“今日是小魚的生辰,可不許掉眼淚?!?/br> “小嫂嫂,這是娘花了一整晚的時間親自給你做的長壽面哦!”項云珠見她只是盯著長壽面遲遲未有拿起筷子,便拿起筷子塞到了她手里。 “娘讓我們都嘗過了味道,比娘以往做的任何一道菜味道都要好?!笔捁~抬手摸摸她的腦袋,笑吟吟道。 宣親王難得這一回沒有著急旁人說宣親王妃廚藝的不是,而也是含笑看著發愣的孟江南,慈愛道:“小魚快吃,冷了可就不好吃了?!?/br> “今日是娘親的生辰,娘親要吃長壽面呀!”坐在她身旁的小阿睿也在催她。 孟江南揉了揉眼角,用力點點點頭,忍著鼻腔與喉間的酸澀動起了筷子。 在全家人的注視中,早飯已經吃得飽飽的她仍舊將一大碗的長壽面都吃了干凈,若非當真已經再吃不下,瞧她模樣怕是要將湯水都要喝完。 “謝謝娘!”從方才被全家人瞧著的拘謹到這會兒滿心的歡喜滿足與感動,孟江南開心又靦腆地與宣親王妃道,“很很很很好吃!” 她一口氣道了好幾個“很”字,讓宣親王妃滿意極了,覺得自己熬的一夜都值了。 “小魚若是喜歡吃,日后娘都給你做?!毙H王妃笑道。 孟江南連忙搖頭,著急道:“不用了娘!做這個太累著娘了,日后當是都由我來給娘做才是的!” 她正急忙地說著話,她身旁的向漠北伸過來手,拿著帕子擦了擦她沾著面湯的嘴角。 她本就有些情急,向漠北再于所有人的面為她擦嘴,使得她登時赤紅了臉,忙拿過向漠北手中的帕子,臊道:“嘉安,我、我自己來?!?/br> 宣親王妃笑意nongnong,項云珠輕捂住嘴吃吃地笑,蕭箏亦是笑著,抓上已經吃飽喝足的孟江南的手,將她從坐墩上帶了起來,帶至花廳的另一側,從靠墻而置的黃花梨木長案上拿起來一把嶄新的匕首,遞給了她。 “小弟妹,給你的?!辈淮辖戏磻约罢f上些什么,蕭箏便抓起她的手,將匕首放進了她手里,“本是打造來給我自己的,請的是京中最好的鍛造師傅做的,等了好一年,前兩日才拿到,想著小弟妹的生辰要到了,便送給小弟妹了?!?/br> “小弟妹這么招人喜愛,身上沒個防身的東西可不成?!笔捁~邊說邊將孟江南托著匕首的手握上,一副絕不給她拒絕的模樣,“改日我教你如何使它,你成日與我學武功,是該教你些新本事了?!?/br> 說完,她又自長案上拿起一只紫檀木描金小長匣,不管孟江南的怔愣,將其又放到了她手里。 “這個是你大哥送給你的,可是他前往午門聽宣之前叮囑我定要記得一并交給你的?!?/br> 是“大哥”,而非“大伯哥”。 這個家中人,從未有人拿她當過外人,好似她本就是這個家里的一份子似的。 “他還說我哪有給小姑娘送匕首的道理?!笔捁~滿口吻的不服氣,“小弟妹快打開瞧瞧,瞧瞧是我的禮物好,還是他的禮物合你意?!?/br> 還處在怔愣之中聞言聽話地打開了那只描金小長匣。 小長匣里墊著錦布,六支毛筆由粗至細整齊地臥在其中。 蕭箏并未錯過孟江南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