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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走得離她及近,近到他們的衣袖總是不時觸到一塊兒,孟江南含羞地抬頭悄悄看了一眼他他的側顏,然后伸出兩只手指,輕輕扯住了他的袖管,低聲道:“嘉安,好多姑娘還有大嬸大娘的都在看你呢!” 向漠北沒有糾正她:路人是在看著他們二人,而非僅僅看他而已。 看他們這對有如璧人一般的小夫妻。 這是向漠北難得的出門未有背上他的小藤箱,也沒有乘馬車,就這么不疾不徐地與孟江南走著。 孟江南本想問他這是要帶她去何處,但又覺這般與他并肩而行沒什么不好,便什么都沒問,只管跟在他身側。 前邊走來一個四處吆喝賣糖葫蘆的貨郎,向漠北叫住他,買了一串糖葫蘆,遞給了孟江南。 他記得她愛吃這酸酸甜甜的東西,她敲開他宅子大門的那天便是拿著一串糖葫蘆,最后卻因太過緊張而弄掉了,被廖伯撿了拿給他了。 孟江南很驚喜,只是她拿過糖葫蘆并未張嘴就吃,而是像阿睿一樣先將糖葫蘆遞給他,巧聲道:“嘉安你先嘗一個!” 向漠北現下是明白了,小阿睿之所以拿著什么好吃的都會先讓給他吃是隨了她。 他從不愛吃這些小孩子小姑娘才喜吃的零嘴,但看著孟江南那一心等著他嘗了之后她才吃的乖模樣,他舍不得拒絕,便張嘴咬了頂上一顆。 當孟江南發現那擔糖葫蘆的貨郎正詫異地盯著他們瞧的時候,這才發現他們這會兒是在街上,而不是在家里。 而且不止貨郎在盯著他們瞧,便是正路過的百姓也都停下了腳步盯著他們瞧。 孟江南頓時面紅耳赤,拿著糖葫蘆低著頭飛快地往前走。 貨郎看看跟在她身后走去的向漠北,摸了摸自己腦袋,不解地自言自語:“難道現在的俊俏小夫妻都這么火熱了?” 孟江南咬了一口手上的糖葫蘆,甜味當即在她舌尖化開。 她只覺今日的這串糖葫蘆只有甜味,一丁點的酸味都沒有。 便是往日里她覺得老遠的地方,今日也不過會兒便到了。 向漠北帶她前往的是城西。 靜江府城內有東西兩市,分別位于城東與城西,東市以賣生活日常所需之物為主,西市則以售賣金銀玉器等為主。 孟江南去過西市,也去過東市,東市她常去,因為給孟家采買日常之物是她需做之事,至于西市,則是孟家姐妹不時使喚她去的,或是隨同她們去看新出的頭面,又或是替她們跑腿去拿一早與那的鋪子定下的首飾。 對于西市,孟江南算不上陌生,但也道不上熟悉,因為從前的她是來不起這西市的,如今的她也沒有必要來,她從不太過打扮自己,平日里她總是一根素凈的簪子便挽住了滿頭青絲,手上因為不想白吃白用向家的,她總會搶著些活兒干,戴鐲子什么的不方便干活。 看著道路兩旁貨物琳瑯的金銀玉器文玩鋪面,孟江南想到今晨起身梳頭時發現向漠北仍留著她的妝奩,妝奩里的首飾明顯比她當初從那屋子搬離時多了,都將那妝奩裝得滿當當的了,而向漠北現帶著她往西市來,她自以為他還要給她置辦首飾,便拉住了他,道:“嘉安不要浪費銀子了,你已經給我準備了很多首飾了,我用不過來的?!?/br> “小魚跟著我來便是?!毕蚰辈⒉淮蛩懵犓齽褡?。 孟江南正努力地想著該要如何勸他離開才是時,向漠北在一間鋪子前停住了腳,道:“到了?!?/br> 孟江南聞聲抬頭,在看到那間鋪子的門楣上頭掛著的無字招牌時愣住了。 她知道這間鋪子。 鋪子不大,還有些老舊,且鋪面還是在集市里很是不顯眼的地方,鋪子里貨品不多,生意冷冷清清,半晌都不見一人前來,沒有小二,只有一個微胖的中年掌柜,這會兒正手撐著柜臺在打盹兒。 時辰才巳時過半,這掌柜就已經打起了盹兒,這樣的鋪面又何來生意可言? 可偏偏,整個靜江府,怕是只有老幼不知這間鋪子而已。 不為其他,只因為在靜江府只有這間鋪子能為前來的客人帶來靜江府買不到的東西。 孟江南之所以曉得這間鋪子,是因為孟青桃在這間鋪子里買過一盒胭脂。 那是京城南燕堂所制的胭脂,孟青桃不知從何處聽來京城的貴女千金們都是用的南燕堂的胭脂,便央著孟巖給她買。 當時她便是差的孟江南來買的,這掌柜并不多話,開價便是五十兩紋銀,先付二十五兩定金,待一個月后拿到貨后再付剩下的二十五兩,道是南燕堂的胭脂本就貴,且還難買,往往都要排上半個月的隊才能買著,加上這其中的人力物力,自然也就貴了。 還不如她巴掌大的小小一盒胭脂,昂貴至天的價格,那時孟江南就苦澀地在想,若是有誰個拿個五十兩銀子來買她,怕是孟家都能爽快地將她賣了,活生生的人還不如一盒胭脂值錢。 孟江南在向漠北抬腳往這無字鋪面走去的時候又拉住了他。 她不說話,向漠北轉過頭來,只見她抿著唇,沖他搖了搖頭。 他想起她說過“嘉安賺錢不易”的話,知她這是以為他在亂花銀子,與其說是心疼銀子了,倒不如說是心疼賺錢不易的他。 “我歲祿兩千石,小魚無需心疼銀子?!毕蚰蔽樟宋账氖?,湊近她的耳畔,溫聲道。 兩、兩千石??? 孟江南在發懵,向漠北已經拉著她的手走進了那間無字鋪面。 “店家?!毕蚰眴玖四钦蛑飪旱恼乒?。 只見那掌故本是輕點著的腦袋猛地朝下一搗,睜開眼看到站在柜臺前的向漠北時頓時清醒了過來,當即熱絡地笑了起來,“向官人您來啦!” 同時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他身旁的孟江南一眼。 不過能開得起這樣一個在靜江府大有名氣店鋪的人,斷不會是個多舌之人,客人不語,他自也不能多話。 但心里的事,那可就不一定了。 原來這就是這位出手闊綽的向官人的小娘子,模樣可真俊俏,與這向官人倒真是般配。 就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向官人的娘子竟然是個這般清麗嬌俏還有些怯生生呆愣愣的小姑娘,還拿著糖葫蘆!他還以為會是和向官人一樣的冰塊呢! 向漠北微微頷首,問道:“我與貴店定的東西,可到了?” “到了到了,都到了!”掌柜的笑呵呵地點頭,“您稍待,我這就去給您拿來!” 孟江南還處在向漠北那兩千石糧的俸祿帶給她的震驚中,她正努力地平復自己內心的驚濤,同時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她所嫁之人身份高貴,日后定還會有更多讓她震驚的事情,她不能總是這般大驚小怪,以免人前丟了他的顏面。 她吃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