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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眉心緊蹙,眸光晦暗。 孟江南聽不到他說話,也沒有勇氣抬頭看他,她抓著自己的裙子,深吸了一口氣,又道:“嘉安出身尊貴,我配不上嘉安,嘉安從一開就不需要我,我有自知之明,這就帶著阿睿離開,不會再給嘉安添麻煩的?!?/br> “這些日子,多謝嘉安的收留與照顧了,嘉安給我的東西我都放在阿睿的屋子里沒動,這些日子來我與阿睿還有處理孟家后事的花銷我會盡快還上的?!闭f到最后,孟江南已將自己的裙子抓得緊緊。 說完,她站起身,朝向漠北深深躬身以示感激,爾后轉身便走。 她緊緊咬著下唇,腳步匆匆,好似要逃一般,生怕自己慢一步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她知道自己離開時會難過,但沒想到會如此難過,就好像是有人用力地揪著她的心,疼得連呼吸都是難受的。 只當她抬腳要跨出門檻時,本是沉默著的向漠北從后倏地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扯了回來! 90、090 孟江南沒料到向漠北會拉住自己。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低著頭不肯抬起,同時要將自己的手腕從向漠北的手中抽出來。 然而她愈是想要收回手,向漠北就將她抓得愈緊。 哪怕他身有頑疾,但孟江南的力道依舊掙不過他,她不再堅持,垂下了手來。 她的頭亦垂得更低。 “嘉安,你不是普通百姓,你家里不是獨剩你一人,你也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來替你們家延續香火?!泵辖洗乖谏韨鹊碾p手慢慢地緊握成拳,她拼命地以此來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尋常無異。 “我當初想要嫁你是為了讓自己躲過給趙家做妾這一劫,之所以打了你的主意便是因為你身有頑疾又是家中獨苗,一番掂量之下覺得自己還算勉強配得上你,你也能接受阿睿,我本就是高攀了你,一心想要好好伺候你,不曾想我竟是攀得太高了,連伺候你都不配了……” 孟江南愈說聲音愈低,緊握成拳的雙手隱隱顫抖,喉間是她如何都控制不了的哽咽。 “嘉安,你放開我吧,讓我趁著夜色離開,這般我才會沒有那么難堪?!敝辽僭谀俏槐硇〗忝媲皼]那么難堪。 向漠北仍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喉間沙?。骸澳阋ツ膬??” “不知道?!泵辖蠐u頭,心頭苦澀,“總會有去處的?!?/br> “不許走?!毕蚰笔稚嫌昧Φ妹辖系氖滞蟊凰コ鰜硗t一片,聲音愈發沙啞,“我不許你走?!?/br> “可是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孟江南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忽地抬起了頭,也抬高了音量,一瞬不瞬地盯著向漠北的眼,終是再壓制不住那層層積壓在心底的苦澀,傷心道,“嘉安你是學政大人都欣賞的小三元,你滿腹才學,你給孩子們當夫子,你還是宣親王府的小郡王!這些我全都不知道!就連嘉安你的病,你都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一個字!” “關于你的一切,我全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不配讓你與我說這些,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是多余的!可我喜歡你我想了解你啊嘉安,但你什么都不愿意與我說!既然我是多余的,你又為何抓著不讓我走!” “嘉安,我不想要你的同情和可憐……” 說到最后,孟江南雙肩止不住的顫抖,眼淚不受控地奪眶而出,流過嘴角,漫進嘴里,觸到舌尖,咸到發苦。 可她不想讓向漠北看見她如此狼狽的一面,掙著手要擦去眼淚,然而向漠北卻是連她的另一只手也一并抓住,將她抵到了門背上,同時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嘴! 他身上清淡的藥味撞進她的口鼻,因他灼熱的氣息而變得濃郁,將孟江南的心與神都攪得混沌了再思考不得,只怔怔地受著他半是氣惱半是強硬的親吻。 院子里,樓明澈正兩手各一鹵雞腿邊啃邊走來,忽地瞧見門扉上交疊的兩重人影,眼睛一亮,瞇起眼噙著笑輕手輕腳就要上前去瞧個清楚,夜色里忽然伸出來一只手,架著他的胳膊瞬間就將他帶離了跨院,扔到了正跨院走來的——向云珠懷里! 那從來都隱匿在暗處的其余影衛忍不住紛紛為那將樓明澈拎出去的影衛豎起了大拇指:兄弟,好樣的! 若照以往,這些個影衛們是斷斷不會出手干涉向漠北的事情,但這回他們是真忍不住了:樓先生他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至于向云珠,走著走著,天上忽然掉下來一個龐然大物,直撞她懷里而來,讓她想不伸手來接都不行,于是,她就正正好將“從天而降”的樓明澈接了穩當滿懷。 她看著懷里仍一手拿著一個雞腿的樓明澈,先是一愣,爾后“噗嗤”一笑,亮著眼道:“這是天上掉下一個……貪吃鬼?” 樓明澈不是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抱住,但卻是第一次被女人公主抱,于是他是生平第一次老臉紅得想要鉆地縫!尤其向云珠那雙好看的眼睛還晶亮得過分! 跨院里,沒被人攪擾到的向漠北自孟江南的舌尖嘗到了眼淚的苦咸味,心疼不已。 久久,他才自她唇上緩緩離開,抬起手用指腹輕輕地擦掉她滿臉的淚痕,緊蹙著眉心,紅著眼道:“我不許你走?!?/br> 被他抵在門背想走也走不掉的孟江南看著他緊蹙的眉發紅的眼,心疼得不得了,抬手欲撫平他的眉心,向漠北又在這時抓住她的手。 孟江南想要說上什么,向漠北此時握著她的手貼到了自己心口上來,手心里感覺到的強烈心跳頓時打斷了她所有想說的話,下一瞬,他驀地將自己的衣襟扯開! 孟江南看他動作粗暴,以為他這是欲將火氣發泄在自己身上,又驚又慌地反手來抓住他的手,以免他傷到自己。 可當看到他此刻已袒露在外的胸膛時,她渾身僵住,便是渾身血液都幾乎要凝住。 向漠北面上那為數不多的血色也在這一瞬間盡數褪去。 他胸膛上的皮膚比他的面色更白,燭光將他霜白一般的皮膚映得仿若透明,讓孟江南有一種他胸膛之下每一根交錯的血管的錯覺,以及,他的心臟。 孟江南睜大了眼死死盯著他的左邊胸膛,不是因為那霜白得幾近透明的皮膚,而是因為那上面半尺長的疤痕!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傷疤,就像是把他胸腔上的那一處皮rou層層割開,再重新縫合上一樣,還能清楚地看到縫合傷口之后留下的針線痕跡! 這樣的疤就像是一只蜈蚣巴在他白凈的胸口上,丑陋且猙獰,哪怕傷口早已愈合,但那道疤卻是深深地嵌在了他的皮rou上,永遠也抹不掉。 看著這道疤,孟江南震驚得連呼吸都忘了,本是抓著他的手何時松了力道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向漠北依舊看著她,抓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