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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只知那處叫鏡苑,卻不知如何去往,他是曾帶她去過,但那回她是由后院乘舟渡湖過去的,現下并不宜走那一條路,太過耽擱時間,畢竟去往鏡苑也并非只有后院渡湖而過一條路而已,不過是她沒有走過罷了。 入了趙家后院的女人,從沒有資格走過通往鏡苑的正路,就連入鏡苑的資格與機會,也僅一次而已。 那是個比毒蛇之xue虎狼之地可怕上千百倍的地方,是他們這些“物件”進去了就再也無法離開的地方。 她從前便是入了那兒,然后就 就在這時,孟江南覺著自己手上傳來一絲痛感,以及聽到向漠北喚她的聲音。 她有些訥訥地側過頭來看他,聽得他沉聲道:“我讓向尋先送你回去?!?/br> 他說話時,正緩緩將緊握著她手的力道松開些。 孟江南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顫抖得厲害,而她方才在提到“鏡苑”時,心神竟全陷進了曾經的恐懼中而不自知。 衛西緊皺著眉,依舊猜疑的目光死死鎖在言行舉止皆怪異的她身上,心急如焚。 樓明澈亦覺好奇,愈發去猜想她與趙家之間究竟是何關系或是有何關聯。 卻見孟江南搖了搖頭,慚愧道:“我沒事,繼續走吧,我不會再像方才這般耽誤時間的?!?/br> 她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添亂的,她必須往前走。 她本以為嫁了他人便不會再受趙家的噩夢纏繞,可趙家卻還是纏了過來,令她根本無法完全逃開。 既逃不開,那便是終究都要面對,或早或晚罷了。 且她如今不再是獨自一人,嘉安就在她身旁,她無須再害怕。 向漠北原已心有決定讓向尋送她回向家,可此刻看著她并無退避打算的毅然模樣,終是沒有再開這個口,而是握牢她的手,道:“我會握牢你的手,無須擔心?!?/br> 孟江南癡癡地看著神色淡漠偏又溫柔的他,爾后別過頭來,用力點了點頭,同時也握緊了他的手。 就當她貪心這最后一回吧。 她如今是將她藏在心中最深處更是打算永遠藏著的秘密剖出來放到了眾人眼前,今次事情之后,向家怕再不是她能久留的地方了。 屆時,她會再見不到冷漠又溫柔、脾性怪異的嘉安了。 在向漠北低頭看向孟江南與他緊緊交握著的手時,只聽孟江南又對孫曉道:“汪知府這般晚還來趙府做什么?是不是……為了今日被帶進府中那人的事情?” “如我等這般奴人是沒有資格知曉這府中事的,這府邸里光明正大進來的人沒幾個,其余法子進來的,是不會讓我等知道的?!睂O曉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趙府今日究竟有沒有帶過誰人進來,他并不知道,不過,“汪知府確是在府中,就在鏡苑內?!?/br> 本與此事八竿子打不著像極了是來湊熱鬧的樓明澈此刻漫不經心地插了一句嘴:“喲,那豈不是說我們這般走過去極有可能會與那狗官碰個正著?” 他人:“……” 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將一方知府稱為“狗官”的,這天下間怕是除了這位特立獨行的樓先生再無第二人了。 只聽他又道:“若是碰上了那狗官,是打還是不打?” 旁人再次無言以對時,只見他們此刻正身處的兩側怪石嶙峋的通幽曲徑前方有風燈出現。 顯然是有人過來了,細聽腳步聲,只有一人。 此處唯此一條小徑,再無他路,他們與對方碰上是必然之事。 孫曉走在最前方,雖說他做好了生死一搏的決心,卻也難免不安,是以在看到前方出現的風燈時他停了下來。 他這一停,走在他后邊的向漠北等人自然也就停了下來。 不過,卻無人催他既走,只是衛西從后走到了最前頭來而已。 對面的人愈來愈近。 離得近了,他們也就瞧見了對方的容貌。 微胖身材,不惑年紀,下巴蓄一小撮胡子,一雙小眼細又短,不是知府汪齊成還能是誰? 他獨自一人,手持風燈,低著頭,腳步匆匆,一對稀疏的眉毛因為緊皺的眉心幾乎擰到了一起,一臉擔憂之色,顯然是在憂慮煩心,以致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前邊有人。 或是說,他根本沒有想到這通往鏡苑的路上竟還會有他人。 畢竟,沒有趙言新的許可,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靠近鏡苑,便是與趙言新同乘一舟的他都不能輕易入內,否則……以趙言新那性子,用“死無葬身之地”來形容后果都不足為過。 今夜若非趙言新不愿離開鏡苑,他也沒有機會進得去。 因此待得走到了向漠北等人跟前,他才發現這條曲徑上除了他竟還有他人,這才抬起頭來。 他還未看清對面究竟是何人,便先聽得樓明澈笑道:“嘖嘖,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這不就是那汪汪狗官?” 汪知府乍聽有人竟敢膽大包天明著罵他,登時火冒三丈,正要將這無禮狂徒揪過來看個究竟,看看這趙府里竟是誰人吃了熊心豹子膽。 然當他就著風燈瞧請對方的容貌時,頓時一股寒意自他腳底直沖腦門,驚慌失措之余險些摔了手里的風燈。 他睜大著眼惶恐地看著向漠北,若非有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一番練就讓他這會兒尚能保持一絲冷靜,他怕是這會兒就已經給向漠北跪下了。 雖然他無法確認眼前的向漠北就是宣親王府里那個尊貴無比的小郡王,也打聽不到任何與其有關的消息,以及給那位“大人”的去信也還未收到回函,可他始終覺得這個向漠北就是那個誰也惹不起的小郡王。 若非如此,向家那次在府衙“大鬧”了一場后他絕不會就此放過向家,更不會為此而讓趙言新整垮了孟家的生意,誰教孟家險些害了他,害他得罪了小郡王,好在的是這小郡王事后并沒有找他問罪,否則他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但此刻,向漠北就出現在他面前,這如何不令他驚惶? 況且眼下他足以肯定,這個說來讓人不齒的獸醫向漠北,真真就是那宣小郡王! 他既與宋豫書交情甚好,宋豫書的侍從不可能不去找他,將宋豫書失蹤一事相告,而他一旦知曉宋豫書失蹤,必不會袖手旁觀,定是要出手相助的。 由此可見,他定是宣小郡王無疑。 而他此時出現在趙府里,是——知曉了宋豫書失蹤一事乃趙家所為??? 趙言新說了此事做得天衣無縫,他也清楚趙言新辦事向來滴水不漏,即便他是小郡王,可這兒不是京城,他絕不可能查到蛛絲馬跡,那他究竟是如何在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內就知道了這事??? 那關于他與趙家還有那位“大人”的事情,他又知道了多少??? 不對,小郡王他只是來到趙府而已,并不表示他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