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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落到氣壞了的孟巖身上,還瞥到了他手邊茶幾上擺放著的一張小箋。 若她沒想錯的話,那想必是她的庚帖。 蔣氏坐在孟巖身旁,本對著隔壁向家居然拿得出如此闊綽的彩禮來迎孟江南為妻這事而心有妒忌,畢竟她的小女兒孟青桃都還未成好事,但現下看著孟江南自己拉著個小野/種出來丟人現眼,覺得這門婚事肯定黃了,她這會兒不由得高興了起來。 她的青桃都還沒有嫁人呢,孟江南個來路不明的蹄子憑什么在她女兒之前出嫁? 至于媒人,則是被眼前這情況給懵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她看看孟巖又看看孟江南和她身旁的阿睿,心想這孟家六小姐自個兒出來見媒人就已經于理不合了,這手里還拉著個男娃兒是怎么回事?她可從來沒聽說過孟家還有個兒子啊,難道 媒人心中大膽一想,然后看著孟江南的眼神就變得震驚乃至驚恐了起來。 本來以為一樁好事就要成了,眼下卻鬧出來個這…… 媒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拿著帕子擦了擦額角冒出的細汗,忐忑地看向跟著她一同前來的向家人,老廖頭。 正當媒人以為老廖頭也要像孟巖一樣憤怒地拍案而起、蔣氏等著老廖頭將庚帖以及禮書收回、孟巖絞盡腦汁想要補救這樁眼見就要黃了的婚事時,只見本是端坐著的老廖頭忽然瞇眼一笑,同時朝阿睿招招手,笑呵呵道:“小娃子,爺爺這兒有甜糕,你要不要吃?” 他話音才落,立刻有一名身著青衣的年輕男子將一只油紙包放到了他手里來。 所有人的臉色在這一瞬都變了,變得怪異,變得難看。 其中這臉色變得最難看的要數孟巖夫妻倆。 孟巖這前一眨眼功夫才罵了孟江南帶著個沒名沒姓的玩意兒出來是丟人現眼,這老廖頭下一眨眼就笑呵呵地招阿睿到自己跟前吃甜糕,這不是在打他的臉是什么? 蔣氏本以為能看到老廖頭拿著帶來的東西離開、孟江南的好事因為她不知廉恥地帶了個小野/種而就此黃了這段好婚事,誰知她盼著的事根本沒發生,反是見到了這個向家人對著一個小野/種和顏悅色還要給他甜糕吃? 媒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這事情不該是這么樣的吧? 孟江南更是這會兒才認出來坐在媒人身旁的人是昨日在向家大門前笑呵呵看著她的那位老大爺,畢竟昨日的老廖頭穿著一身灰撲撲的布衣,模樣瞧著有些亂糟糟的,今日的他卻身著錦袍,長發梳得整齊,要不是他臉上的褶子和花白的頭發,就他那矍鑠的精神,完全就不像是個老人家,與昨日的他,用判若兩人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只見他誰人的也不看,就看著阿睿,還一邊打開了手里的油紙包,笑得愈發樂呵,又道:“可好吃的甜糕了,娃子你真不過來嘗嘗?” 他不僅對孟江南的出現不覺不妥,反還對阿睿如此和顏悅色,這…… 所有人這會兒心里都在想著:這怎么瞧著都不對吧??? 12、012 老廖頭手里的甜糕是桂花棗糕,整整齊齊地切成了數小塊,也不知那撒在上邊的細碎桂花是如何保存的,還保持著最新鮮的顏色,僅是瞧著便已誘人食欲。 阿睿盯著那好看的桂花棗糕,忍不住舔了舔下唇,卻依舊不敢上前來,仍緊緊抓著孟江南的手不放。 老廖頭既沒有不耐,也沒有不悅,反又笑道:“爺爺又不會吃人,怕什么呀?” 阿睿這會兒下意識地看向那一臉凌厲的孟巖,這其中意思已再明顯不過。 他不是怕這個慈祥的爺爺,他是怕那個確實像會吃了他的孟巖。 孟巖這時候的面色已夠尷尬,偏偏老廖頭還順著阿睿的眼神看了過去,問道:“孟老爺,我這給孩子吃點兒甜糕,不妨事吧?” “……”孟巖的臉像又被人啪啪抽了兩巴掌似的愈發難看,“當然?!?/br> 孟江南此時也輕輕捏了捏阿睿的手,同時沖他笑了一笑,示意他可以上前去吃。 阿睿這才敢小心翼翼地朝老廖頭靠近,然后抬起手飛快地拿了兩小塊甜糕,又急忙忙跑回到了孟江南身旁,在老廖頭好奇的目光中將其中一塊甜糕高高舉向孟江南,道:“阿姊也吃一塊兒!” 孟巖強忍著把礙眼的阿睿和孟江南轟出去的沖動,心里好大一團怒氣,偏又發不出來。 老廖頭笑瞇瞇地盯著他們姐弟倆瞧。 孟江南知道阿睿的這份小執著,拒絕不得,只能在各種怪異的目光中彎下腰快速地將他遞來的那塊甜糕吃進嘴里。 阿睿這才開心地吃另外一塊甜糕。 只見老廖頭這時又朝身后的青衣男子招招手,那男子便將一只三層食盒遞了過來,老廖頭這會兒才對孟江南道:“這是我家主子特意讓我備給這位小公子的東西,都是一些孩子喜歡的小吃食,六小姐待會兒莫忘了拿?!?/br> 說著,他又看向孟巖:“孟老爺,這……也不妨事吧?” 孟巖:“……” 他看了那六口箱子一眼,這才努力笑著道:“當然?!?/br> 孟江南則是在聽到老廖頭說這是他家主子讓他準備此話之時怔住了,這一瞬間,她有一種興奮到激動的感覺,讓她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問清楚。 但她還沒有張口的機會,便又聽得老廖頭道:“這位小公子可真是乖巧又懂事,我瞅著六小姐身旁也沒個伺候的人,不若這樣,我家主子也交代下來了,屆時六小姐身旁若是沒個陪嫁丫鬟,就讓這位小公子陪著過去吧!” 老廖頭此時朝孟江南笑了一笑后才繼續問孟巖道:“孟老爺覺得如何?” 能將阿睿這個不知打哪兒來的要多吃他孟家一口飯的小野種甩手出去的事情,孟巖根本不需要猶豫,當即爽快地答應了,任何表面功夫都沒做,哪怕這事根本不合禮數,也哪怕阿睿從來吃的用的都是孟江南省吃儉用下來的月銀,除了他是住在孟家之外,其余的,根本和孟家沒有分毫關系。 但人心自古如此,不是所有人都會有一顆良善之心。 孟江南這會兒怔怔著只覺眼眶發熱鼻子發酸。 因為,她牽著阿睿想要來問明白的話,已經不需要開口了。 那個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甚或可以說,他知道她找上他,所求為何。 從來……從來就沒有人幫過她。 這是第一次。 孟江南深吸一口氣,才不至于讓這些一心等著看她熱鬧以及笑話的孟家人笑話她。 “啊,對了,瞧瞧我這記性,險些忘了正事了?!崩狭晤^忽然拍了拍自己腦門,重新看向孟江南,和顏悅色地問道,“六小姐是親自拿回禮過來的吧?” 孟江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