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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以后直接走了出去。 瞬間反應過來的她,用手背擦干凈眼淚,趕緊追了出去。 白禮打開車的后備箱,將箱子放了進去,然后就看到像小鳥一樣奔向自己的女孩,她掀起的裙角和飛揚的長發飄在身后,帶著全身心的托付撞進了自己的懷里。 “謝謝,真的謝謝你愿意收留我?!鄙倥坪醪恢涝撚檬裁捶椒ū硎靖兄x,緊緊地抱著他,卻在他要推開她的前一秒松了手。 白禮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西服上那道水印,輕微地皺了皺眉,不過想到她剛剛遭遇這么大的變故,于是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流血 白禮開著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開進一個小區,停在一棟單元樓前。 下了車以后,白惜惜跟在他的后面,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地方,環境、布局、采光方面都規劃的很合理,屬于檔次中等的樓盤。雖然比不上她之前住的那間別墅,但是也已經很好了,畢竟在這之前,什么樣的環境她都經歷過了。 跟隨白禮乘坐電梯上了二十層,下了樓梯后他們來到2001室,他輸入指紋,打開了門。 這里干凈的簡直不像有人居住過的樣子,就像開發商的樣板房一樣,什么東西都是新的。 “這里基本上的生活用品都有,如果你還有需要的東西,可以去樓下的超市去買?!卑锥Y遞給她一張卡說,“這里還有些錢,你拿去置辦點東西,這個小區是我名下離你學校最近的一個地方了?!?/br> 白惜惜接過來,后知后覺地問道:“這不是你的家嗎?” “我不住這里?!?/br> “那……我要一個人住在這里嗎?”白惜惜怯生生地說道,“我有點害怕?!?/br> “這個小區的安保很到位,你可以放心,你已經十五歲了,應該可以照顧好你自己,有什么事可以給我打電話?!卑锥Y說著,將她的指紋錄入進去。 白惜惜臉色頓時煞白,她還以為白禮會收留自己,沒想到也只是覺得是個包袱,但是又帶了那么點牽連,他這分明是不想跟她扯上太多關系。 她強顏歡笑道:“謝謝,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br> 白禮以為小姑娘又會哭哭啼啼堅持要跟著自己,沒想到這么簡單就接受了他的安排,他點點頭,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說:“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br> “嗯?!卑紫克椭x開,直到他高大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里,她才轉身回到屋里,鎖上了門。 這個房子空曠的令人難以忍受,白惜惜頹然地滑落在墻角,感覺四周的空氣都開始稀薄。 胃里好空,整個人都感覺很空,這里因為長久沒有人居住,冰箱里是空的,廚房也是空的,她這個狀態又不想出門,于是只好跌跌撞撞地跑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使勁地往胃里灌水。 灌到實在喝不下,她又開始控制不住的嘔吐。 折騰了許久,頭發都被打濕了,一縷一縷地沾在臉頰上。 白惜惜看著鏡子中眼眶通紅,狼狽不堪的自己,無奈地勾了勾唇。 不行,她不能這樣被人丟棄在這里,她要想辦法留在他身邊,這樣太沒有安全感了,好像全世界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如果兩人沒有什么比較深的羈絆,就很容易被拋棄,這是白惜惜在被拋棄過數次之后總結出來的經驗。 白禮之于她,現在就像救命稻草一樣。 可是她現在一點價值都沒有,初中生,沒什么本事,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這張臉了。 白惜惜知道自己是好看的,因為好看所以才很容易被人看中并且收養,也是因為好看才數次被退回來。 這么多年寄人籬下,她早就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討好別人的手段,可是無論她再怎么表現的乖巧懂事聽話,上天又一次捉弄了她。 踉蹌著回到客廳,她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的角落,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帶給她少的可憐的安全感。 身穿白色絲質長裙的少女抱著膝蓋像一尊雕塑一樣紋絲不動,就這樣呆坐了很久。柔和的月光傾瀉而下,透過明亮的落地窗,披在她的身上。 突然,一陣輕快的鈴聲從她的口袋中傳來,將她放空的思緒拉扯回來。 白惜惜看了一下電話號碼,是班長董飛打來的。 “喂?” “惜惜啊,你明天是假期最后一天了你還記得嗎?”董飛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嗯?!?/br> “那……你能按時返校嗎?”董飛擔憂地說道,“畢竟馬上要中考了,你……還好嗎?” “謝謝,我沒事,我會按時返校的?!?/br> “那就好,畢竟現在是非常關鍵的時刻,我也希望你能挺過去這個坎兒,以后會越來越好的?!?/br> “謝謝?!?/br>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掛了?!?/br> “嗯?!?/br> 白惜惜看著掛斷的電話,想著董飛剛才說過的話。 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真的會越來越好嗎? 每次她都以為自己的人生可以開始新的旅程的時候,上帝總會將她又重重地掀翻在地。 她好累。 可是她不能倒下,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屏幕瞬間暗下去,她才驚覺整個屋子已經陷入了黑暗,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排山倒海而來的黑暗像洪水猛獸一樣將她緊緊包圍,難以喘息,她借著窗戶那邊透進來的月光慌忙跑下去,去摸電燈的開關。 可是由于她不熟悉這個地方,腳直接撞到了茶幾的邊角,鉆心的疼痛襲來,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連帶著手機也飛出去好幾米。 有溫熱粘稠的液體在腳下蔓延開來,可是她顧不上去看,只想趕緊找到電燈的開關。 可是當她終于摸到開關的時候,按了好幾下卻始終沒有光亮起來。 在公司處理完自己大哥遺留下來的問題以后,已經很晚了,整個大樓只有他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白禮從口袋掏出一支香煙準備點燃,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由于他買下那個小區后一直沒有怎么去住過,所以電卡都沒有沖過了。 想到這里,他掏出電話撥通了白惜惜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 女孩虛弱并且低聲啜泣的聲音傳來,白禮英眉一皺,將嘴里的香煙拿下問道:“怎么了?” “這里……好黑……我流血了,我什么都看不到……小叔,我好怕?!?/br> “我馬上過來?!?/br> ☆、今天晚上 白禮驅車趕到小區的時候順便在物業重新買了一張電卡,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屋子里一片漆黑,隱約看到地上那片白色的布料。 他將電卡插上,房間瞬間亮了起來。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