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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被小陳那幾個說書的牽著走,也別自顧自給我演什么勵志劇。你的心意我領了,你的話我不要?!?/br>左戈撓撓頭苦笑著說:“好?!?/br>“睡覺?!庇涡裾f完這句干凈利落掛了電話。左戈看著業已掛斷的電話,終于想起個可以描述自己的成語來——弄巧成拙。關燈鉆被窩的一瞬左戈想在互不相通的那些經年累月里,左戈不再是以前的左戈,游旭也不是那個游旭了。想到這層的時候卻是沒有什么憂愁生出來,人原本都是會變的,左戈想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好,那么游旭變了也是應該的,而且游旭也變得越來越好了。比以前更穩,比以前更韌,比以前更讓左戈著迷。游旭的工作可以用閑適來形容,忙慣了的他一時半會還不能接受這個節奏,一連三周都心焦氣燥。第二周周末快到了的時候,接到游小冰哭兮兮的電話說她不能來看爸爸了,因為大干爹出差去了。小冰的電話剛掛沒多久,那個正在往出差路上趕的大干爹又打電話過來說明情況,游旭原本對于能見到小朋友的些微雀躍就徹底沒有了。再一周后一個風清的下午,局長和幾個副局碰頭整理幾項人事,一項兩項都定了下來,唯有江浦場鎮派出所的所長空缺定不下來。江浦場是個臨著國道的小鎮子,派出所總共五個人,三個民警兩個協警。下個月所長退休,剩下的兩個民警全都是去年剛進來的小年輕沒辦法往上用,所長的位置空了出來??蛇@地方太小太偏了明面上缺得是所長,統共就三個人的地方,干的活兒恐怕要包括所長到衛生保潔。這個所長是個誰也不愿意去的缺。那幾位的交談間頗有犯難的意思,聽到游旭耳朵里卻是讓這幾周以來的心焦氣燥都散去了。游旭收了手上的筆,站起身來,微微笑著對局長說:“局長,我臉皮厚自薦一下。江浦場派出所我去吧……”是了,清閑的行政工作不過是過渡時段給游旭的雜活。干得越久心中的無知就越是彌漫,游旭的心焦氣燥一般來自于太閑,另一半來自于要想著他們給自己下一步走的路是什么樣子。這一下全都清明了,游旭心中頓時松快了下來。既然路都給游旭放到了面前,游旭便高高興興的走上去吧。江浦場派出所再小再偏總能容得下游旭這人。那幾位一時錯愕,趕緊的叫游旭把這話收回去,話兒說的很是動聽的,什么從省廳到我們這兒已經折煞你了怎么還能把你往基層派出所放?游旭心中已然松快,輕飄飄的把冠冕堂皇的話說回去,講自己缺乏基層經驗,放在這里不倫不類的給各位領導添麻煩不如放到基層去,雖說只是一顆螺絲釘,到底算是派上了用處嘛。這樣的場面話過來過去說了幾個來回,局長拍著游旭的肩膀拍板著這件事情。正當時的那一刻,游旭垂下了目光看著會議室桌子上的不銹鋼煙灰缸,他不想讓自己看到這幾位同仁眼里一丁點兒愜意。游旭心里明白,他們不過是受他人之命,但是自己的德行不好,要真是看見了,指不定跟人家接上什么疙瘩,不見不煩。從會議室里出來,游旭望望云白風清的天空,認真地思量著自己到江浦場派出所的話這事兒應該是告一段落了吧?畢竟,要消遣心高氣傲的游旭,沒有比這個只有三個人的小派出所更好的地方了。左戈這趟去昆明的差出的太突然,突然道他只能硬生生的通知小冰公主取消了對爸爸的探望。過一天從爺爺奶奶那里聽說小冰公主哭紅了眼睛,等到他從昆明趕回來時手上抱著超級大的兔子布偶,腦子里怎么跟小朋友道歉的話已經想了五六個版本,卻沒有想到,小冰公主一點都不怪他,一見著了就說:“大干爹,我們這周去看爸爸好不好?”左戈哪里還能拒絕,立刻盤算了一下行程,決定周五的時候三點半一接到小冰就往恭陽趕,到時候和小旭一起吃個團團圓圓的晚飯。江浦場鎮子上只有一條街,和外面的國道平行。房子多是木結構的,頂上蓋著小青瓦,底下是磚頭砌的墻,臨街的鋪面都是用一塊一塊長條木板封門,乍一看,覺得這是個時光停留在民國小鎮子。與外面貨運繁忙的國道不同,江浦場的街上靜得很。平日里就是些老街坊來來往往,只有日期里逢著三六九的日子才會熱鬧,這些日子是江浦場趕集的時候,附近村莊或者是山上的人只有這時候才到江浦場來,做生意的也才多。游旭來的那天開著一輛恭陽市局開了五六年的舊帕拉丁,順便配發給江浦場派出所使用,因為一直打報告說唯一的那輛老捷達已經不行了,經常莫名其妙的死火。于是游旭開著配發的舊車,從恭陽市區開了足足兩個鐘頭來到了被群山環繞的江浦場。接待游旭的場面很是隆重,即將退休的老所長帶著全所的人在門口等,寒暄過后一行六人在派出所對面的小飯館吃了一頓午飯。老所長笑說要游旭好好跟飯館老板打好關系,這沒名沒牌的小飯館就是咱們派出所的食堂。除開老所長外,江浦場派出所的另外兩名民警是兩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一個叫羅星專管戶籍,另一個不茍言笑的壯小伙是藏族,叫加央莫赤。從行屬上來說,游旭和加央莫赤要一塊跑出警,羅星基本上就駐守派出所。另外兩名協警,都是四十來歲的當地大哥,還兼著江浦場鎮子邊上小村的村官,趕集的日子二位大哥才會來場鎮上巡邏巡邏維護秩序。吃過飯后,老所長簡單的給游旭交代了一下工作便叫加央莫赤帶他去宿舍安頓。宿舍在派出所辦公區的后面,是一排四間小平房,因為是順著山勢修的,比前排辦公區要高。樓頂做露臺用,房子盡頭有直接上去的樓梯。露臺上面有曬衣服的地方,還有石桌石椅,邊沿上放著長長地一排形狀各異的花盆。這個季節正開著花瓣雖然單薄卻是闊大的小花,高高低低、挨挨擠擠,開得如火如荼。游旭覺得這種花常在藏區的風光記錄片里看見,便暗自揣度這些話應該都是加央種的,在加央幫自己掛蚊帳的時候問他那些花兒叫什么名字。加央莫赤沒有停下手上的活兒說:“格?;??!庇涡窕腥淮笪虻溃骸斑@就是格?;ò 奔友肽鄥s說:“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都可以叫格?;??!?/br>聽了這句,游旭又恍然大悟了,他悟出了加央莫赤同志是個天生的補刀好手這個道理。游小冰嫌棄大干爹三個字叫著累,自動把名字改成了大爹,還沾沾自喜的解釋說這是小冰公主的獨家創造。不管怎么著吧,左戈榮升大爹,被大爹大爹叫著心里挺爽。“大爹,還要多久才到???”游小冰扯松安全帶,整個臉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