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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手里的煙拿遠了些:“我在想事情?!?/br>“你在想我?!?/br>肖照山扭開臉笑了笑,笑完又覺得這沒什么好否認的。他微微抬起下巴看回肖池甯,點了點頭:“是在想你?!?/br>肖池甯眼睛一亮:“哦?肖老師在想我的什么?”肖照山答:“想你怎么長大了?!?/br>肖池甯心尖一顫,往前挪了挪屁股,低頭啄吻他:“長大了才好,可以和你zuoai做的事?!?/br>肖照山沒有拒絕他的吻。這兩天肖池甯躺在床上玩兒手機玩煩了,就會悄無聲息地蹭過來黏他。有時候他是在取景,有時候他是在畫畫,有時候他是在整理畫筆和顏料,懶得發火,更沒工夫回應,某種程度上來說適應良好,足以心平氣和地繼續自己的事情。可見,環境優美是真的能陶冶情cao。而且肖池甯這兩天除了時不時的親他兩口摸他幾下,也沒再做更出格的事,鬧些沒必要的脾氣。無所事事的早上,肖池甯會趴在床上蹺著腳外放抒情歌,放到一半還特地征求他意見,問他吵不吵,問他好不好聽。當時他在看書,壓根兒沒聽仔細,等半個鐘頭過去,他猛然發覺房間里沒了背景樂,才想起來問:“怎么不放了?”肖池甯維持著那個姿勢,光著的兩條大白腿卻不晃了:“你不是覺得不好聽么?”“我什么時候說不好聽了?”他覺得旋律很耳熟。“那你不理我?!?/br>他懷疑道:“肖池甯,你是不是被什么東西俯身了?”肖池甯煞有介事地說:“我在學著尊重你?!?/br>房間里再度響起的前奏,肖池甯看著手機屏幕叫他:“爸爸?!?/br>“嗯?!?/br>“你和池凊就是這樣相愛的嗎?”見他不說話,肖池甯很快改口,回頭問:“歌好聽嗎?”他沒說這歌他聽了好幾年,只又“嗯”了一聲。肖池甯望著他:“我很喜歡?!?/br>他也望著肖池甯:“口味不錯?!?/br>于是他們就這么各做各事,一起單曲循環聽了一早上。肖池甯沒有被山里的東西俯身,可他醒來一定說早安,晚上睡覺一定說晚安的行為還是讓肖照山感到一絲莫名的惴惴不安。但當肖照山今天早上先一步睜眼,看見肖池甯在他懷里睡得乖巧安穩的模樣,那種怪異的不安又消散了。下午他站在窗后目送肖池甯提著麻袋和老板有說有笑地走出旅館,幾乎已經想不起自己是因何而不安,內心一派平靜。房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明天晚上就要回北京了,他不想浪費時間,便在窗邊坐下來,拿出筆準備再完成一副畫。他打算把這間旅館畫下來,不過不是由里向外看的視角,而是站在對面另一座山的山巔俯瞰的視角。并不是寫生,旅館被他粉刷成了象牙白,建在深淺不一又純然的綠意中。風在其中蔓延開來,凌亂的筆觸掩映著畫紙中央工整的白,襯得它那么渺小那么刻意。他想,或許坐在窗前的女人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色:天地悠悠滄海一粟,我格格不入來去不自如,但也能安穩百年巋然不動。肖照山忘記了時間,一坐就是四個小時,一口氣畫到了頭,期間沒吃東西沒喝水沒抽煙。擱筆之后他對著畫紙端詳了片刻,隨即合上畫板走到窗前。火柴在磷條上擦了好幾次都沒打燃,他抬頭把唇間的煙拿到手中,對著窗外濕潤清新的空氣緩緩做著深呼吸。他知道自己正在發抖。他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在顫栗,為表達的暢快,為不期而至的靈感,為自己終于能夠重頭來過。他閉上眼撐著窗沿,任細雨隨風撲來,沾濕他的眉眼、脖頸和手掌。再睜開時,眼前泥濘的路上出現了兩個人影,一個身穿黑色夾克手里抱著雨衣,一個肩挑擔子嘴里咬著熄滅的煙鍋。肖照山靜靜凝望,看肖池甯從道路兩旁的樹木后顯出全部輪廓,看他第一次爛漫的笑逐漸在雨幕里變得清晰。他認識到,肖池甯就算在一夜之間超乎他想象地成長了起來,終究也只是個少年。老板走到院子角落卸下扁擔,笑著遞給肖池甯一根半臂長的細木板。肖池甯接過來,俯身剝落鞋沿和鞋底的泥塊,然后將木板和雨衣都還給他,說了句什么,口型像“謝謝”。肖照山不錯眼地看,兩人的目光就這么在途中交匯。頃刻間,肖池甯嘴角的笑凝固住了,他猶如雕塑一般愣了幾秒,突然拔腿向旅館里奔來。肖照山也怔了片刻,才放下手中的火柴和香煙,垂著眼瞼抹了把臉,從窗前走到房間門口。走廊里由遠及近地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打開房門,轉頭想去衛生間里拿條干凈的毛巾。但未及他推開玻璃門,身后的腳步聲就到了。他回過身,正好看見肖池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踹上房門蹬掉鞋子的畫面。一道黑色的影子向他竄來,肖照山下意識張開雙臂,把像只小鳥一樣飛到他懷中的肖池甯抱起來。肖池甯凌空纏上他的腿,捧起他的臉低下頭吻他同樣濕潤的額頭。“為什么一直看我?”他今天第二次問。肖照山一只手托著他的屁股,一只手從他外套下擺伸進去撫摸他微涼的背。“為什么不穿雨衣?”他把問題拋了回去。肖池甯死死地摟住他的脖子,吻經過眉毛、鼻尖,最后來到嘴唇。他一邊重重地碾肖照山的唇一邊喘息道:“被石頭劃破了?!?/br>肖照山聞言捏了捏他背上的皮rou,和他同步喘息:“去洗澡,不然會感冒?!?/br>肖池甯不聽,伸手去解他襯衫的紐扣,剛解開兩顆就急色似地收了手,把頭埋得更低去舔他裸露的脖子和鎖骨,迷亂地嘟囔:“不要,要zuoai。爸爸,我要和你zuoai?!?/br>肖照山突然側身向前一倒,把黑色的肖池甯壓在了純白的床上。他貼著肖池甯的鼻尖勾了勾嘴角,單手粗暴地扯開他的皮帶褪下了他的拉鏈:“做什么愛,是我要干你!”肖池甯的牛仔褲下已經鼓起了一團,他仰起下巴片刻不停地追逐肖照山的嘴唇,自覺把柔軟的舌頭送到他的齒間。然而肖照山顯然比他更擅此道,吸吮他暖熱的舌尖的同時,還能抬起他的腰替他脫了外套,手指隔著他的T恤大肆揉弄他的乳尖。肖池甯的腳垂在床邊難耐地踢了踢,他挺起胸膛更大幅度地后仰脖子拱成一座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順利地呼吸。肖照山起身把他脫了個干凈,然后又壓回他身上舔了舔他的耳垂:“怎么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