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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灶臺的火,把給樓上那個年輕男人煮的面條盛出來,“我會讓你mama在我和你之間選一個,而她一定會選我,我再把你送到隨便哪家福利院去就行?!?/br>“但我不想讓她為難,她那時候很想當一個母親?!?/br>這簡直比觀徹卜的卦還他媽扯淡,肖池甯笑問:“那后來她怎么又不想當了?”“終于反應過來還是自己的人生最重要罷了?!毙ふ丈桨衙婧驼{料攪拌均勻,“我們這二十年一直都是這樣過的,你也不能改變?!?/br>肖池甯恍然大悟般替他概括道:“哦,事業最重要?!?/br>“不止事業,包括性和愛?!毙ふ丈綄Υ撕敛槐苤M。他抽了雙嶄新的筷子,端著面碗擦過肖池甯的肩膀走出廚房,才上了四級樓梯便被后者叫住了。“可你的事業還不是一團糟?”肖池甯仰頭看向停在樓梯上的肖照山,射燈灑了一束暖光在他身上,使他浴袍外的脖頸和胸膛顯露出圣潔的柔和線條,陰影中的腳踝和手腕橈骨又鋒利得宛如刀刻。這一具身體好似不會衰老,歲月反倒如虎添翼地向他的肌rou群中注射進了名為巋然不動的蛋白質。然而,越是不動,肖池甯就越想看它動,讓它亂,逼迫它風雨飄搖。他譏諷道:“肖照山,你停筆不畫其實是因為你畫不出了,對吧。畢竟‘天才的蟄伏’比‘天才的隕落’好聽太多了,不是嗎?”肖照山眉宇間藏著一絲不悅,他側轉身子朝向肖池甯,低頭審視了一番陌生的兒子的臉,忽而問:“你就這么想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嗎?”于是肖池甯這才看到他左邊鎖骨下被浴袍擋住的紅色吻痕,艷得幾乎讓人挪不開眼。他瞧著那兒,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以牙還牙道:“那倒不是,我要想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沒必要這么費勁。我只要和我媽上床就可以了?!?/br>性就是這樣一個神奇的東西,可以使人們了解到愛之前,就甘愿奉獻出愛的全部所指。同樣縱橫歡場的肖池甯沒理由做不到。“是嗎?”肖照山聞言,難得在無動于衷之外揚起了一個與夢境中相似的微笑,“她下周三結束出差,到時你大可以試試?!?/br>第六章肖池甯醒來后四肢酸痛屁股發麻,頭一回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南北差異。昨晚是他來北京后第一次打牙祭,在酒吧枯坐了兩個小時的他等到凌晨十二點,已經做好敗興而歸的準備,結果卻意外遇見了一個舉止優雅長相斯文的嫩零。肖池甯裝作剛高考完迫不及待來探索新世界的準大學生,三言兩語就把人勾進了酒店。然而前戲都做得差不多了,箭在弦上的肖池甯才發現自己老馬失前蹄,看走了眼,這個蓄著長發面容精致的男的竟然他媽的是個純一。以前在杭州混的時候他從沒遇見過只在上面的男人,出于萬能的“來都來了”的心理,他也沒什么猶豫,將就著在床上躺平了。原本想著在下面好歹能省點力氣,第二天一早說不定能起得來,可以去肖照山的畫廊找點新樂子。但現實總是讓人措手不及,昨晚他差點因為那人熱衷于吻他背上的疤痕而和他在床上扭打起來,今天整個人都像重新組裝過似的,走兩步就累得慌。那條疤痕在右背,是他小學四年級遭遇的一場小型到略顯滑稽的車禍的遺跡,有大概十一公分,肖池甯不太記得到底縫了多少針,火燒火燎的痛覺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他一個人去上油畫課,過街時為躲避從身前疾馳而過的電瓶車,意外撞上了身后載著一整塊毛玻璃的摩托車。畫板掛在玻璃的直角上,于是他被拖行到一米外才摔倒,和玻璃幾乎同時落地,從此他的右側肩胛骨就留下了這么一道疤痕。因為這道最深的消不去的疤,裘因把肇事騎手告上了法庭。然而最后幾經周折,庭長判了庭外和解。裘因認為這個結果和敗訴沒有任何區別,塵埃落定后才氣勢洶洶地反思:“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請律師的錢省下來給庭長包個大紅包!”肖池甯就是從這時候起,發現并記住了她的愚蠢。后來的日子里也不解。為什么這場車禍不算一“劫”?難道只有像十四歲病的那一場,命懸一線,在鬼門關走過一遭才算渡劫嗎?他洗了個熱水澡,穿上昨晚的衣服,把用完后隨手扔在地上的套子放到了睡得像頭死豬一樣的炮友臉上,當作告別。炮友迷蒙中還以為那是個濕潤的吻,閉著眼憑直覺朝他的方向撅了撅嘴,意欲回吻,找半天沒找到目標物才不情不愿地睜開了眼。肖池甯收拾妥當,揣好了手機證件正準備走。炮友看見了也沒太大反應,說了句“帶上門”就翻身繼續睡了,對在自己臉上滾了一遭最后掉進兩個枕頭縫隙間的套子毫無察覺。肖池甯不動聲色地嘲笑,面無表情地出了房間。早上十點,分明看不見太陽,行人卻還是睜不開眼。肖池甯查了查導航,發現從這兒去肖照山的畫廊只用轉一趟地鐵就能到。但他轉念一想,又不太情愿坐地鐵。大夏天的,這滿鎖骨的吻痕讓肖照山之外的任何人看見都是血虧,他們連隱藏在正經面孔下偷偷想象這一晚的道貌岸然的快樂都不配擁有。意識到自己想找的新樂子就在于此,肖池甯難得地對自己產生了失望的情緒。和同齡人相比,他可以確信自己是絕對自由的,因為不在乎。別人追求的諸如友情愛情夢想他全都沒興趣,他不擔心沒朋友日后會難以生存,更不擔心成績不好會沒有未來,他目前唯一在乎的便是他究竟在乎什么。現在看來,是肖照山。然而吊詭的是,他對肖照山沒有任何期待。這似乎又稱不上在乎。“cao?!?/br>肖池甯當機立斷關了地圖,約了個車直接回家。家門鑰匙是肖照山主動給他的,當時他說:“把我畫室的門鎖撬了就算了,別再把家門給撬了,現在換鎖你媽出差回來進不了門?!?/br>肖池甯接過鑰匙,問:“萬一我跟別人家小孩兒一樣,父母說不要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你能怎么辦?”肖照山聽了,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他無所謂地說:“那是沒能力的父母才會擔心的事?!?/br>肖池甯在得到答案的一刻,覺得肖照山突然變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父親。但下一秒,肖照山就直白地告訴他這只是錯覺。“你要是把家門給撬了,我會直接報警?!?/br>肖池甯當然沒有這個打算,他是個多么聽話的兒子??!自撞見肖照山帶藝校大學生回來過夜后,他這幾天都沒上過二樓,不動這偌大的家里所有不屬于他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