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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保,沒污染。 蕭勝天握著顧清溪的手:“等差不多能搬進去,我就和你娘提,看看訂一下婚期,哪怕不結婚,先訂婚也行,好歹心里踏實?!?/br> 顧清溪想了想:“等我大學報道了,戶口糧食關系轉到了城里,以后我們領了證,也許能把你的關系也轉過去?!?/br> 蕭勝天挑眉笑了:“到時候再說吧?!?/br> 其實他也不是太在意戶口關系在哪里,不過如果能把自己辦到城里,許多事總歸方便一些。 兩個人看完了房子,自然是心滿意足,先回去蕭勝天的住處吃點東西,之后就直接回家了。 一路上,顧清溪自然是有許多想法,嘰嘰喳喳的,說自己要什么什么家具,還要什么什么的書架,蕭勝天從旁笑著聽了,自然是都答應下來。 回到家里,洗過澡,把身上的汗味洗去后,香噴噴地換上了衣服,蕭勝天便擠進來了。高考前一晚她說過,這種事要算好時間,有個什么安全期,她說她差不多在安全期。 安全期,可以隨意一些,不用擔心了。 于是顧清溪才穿好的衣服又沒了,兩個人滾在了床上,倒是做了一個天昏地暗。 后來顧清溪身上沒力氣,只好先不回家了,蕭勝天卻是氣力不歇,幾乎荒唐了大半夜,臨到天快亮,顧清溪才疲憊地睡去。 第二天,蕭勝天心情大好,顧清溪卻有些困乏。 蕭勝天騎著車子回去,一路上夏風習習,顧清溪看著前方男人堅實的背,想著自己美滋滋的前程,再沒不滿意的。 到家后,自然是滿心放松,這輩子的大事,基本成了一多半,剩下的都是順遂。 可誰知道進了家門,就見到她娘廖金月愁得要命的樣子:“閨女,出事了!” 顧清溪看她娘那樣,心里暗驚,一時心中涌起許多想法,她哥哥闖了彌天大禍,她侄子出事了,她哥嫂要鬧離婚,還是她爹身子突然不行了? 廖金月卻是跺著腳哭著說:“咱的錄取通知書不見了!沒了!” 錄取通知書沒了? 顧清溪愣了下:“怎么會沒了,不是一直收著嗎?” 廖金月:“我把你錄取通知書收在炕寢里最下面的抽屜里,還夾進一個鞋樣子里頭,可誰知道今天看的時候,死活找不到了,我以為是我又藏別的地方記性差忘記了,可怎么找都找不到了!真得沒了!” 廖金月說著這話,淚如雨下:“這可怎么辦啊,閨女,娘對不住你,娘恨不得死了才好,沒了錄取通知書,你可怎么辦哪!” 顧清溪有些迷惘,錄取通知書還能丟? 如果自己還是上輩子那個十八歲對一切一無所知的,或許會因為沒了錄取通知書,不知道怎么辦,真就不去上大學了。 可現在,自己有上輩子的記憶,知道錄取通知書就是一張紙,你丟了還可以再補,實在不行,去學校和人家說明情況,怎么著都能去上學。 至于轉糧食關系的介紹信,那個可以后面再補再想辦法。 況且去年有譚樹禮的例子,讓她更清楚,錄取通知書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自己想辦法,考上了就是考上了,一封錄取通知書根本不算事。 不過……她感到迷惘的是,丟錄取通知書這件事。 那個偷的人,一定以為自己丟了錄取通知書就不能上大學了吧?這居心就險惡了…… 是什么人,壞到偷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又能偷走自己的錄取通知書? 這個時候蕭勝天已經上前去安慰廖金月了,溫聲哄道;“嬸,這個都是小事,沒啥,咱找找就行了,找到就沒事了,萬一找不到,咱再去首都找人家大學給咱補一封,不是什么大事,犯不著哭?!?/br> 廖金月哭得渾身發顫,聽到這話,含淚疑惑地問:“真的嗎?這能補嗎?” 顧清溪也忙上前:“娘,你可別哭了,勝天說得對,這個不是什么大事,咱再補就是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這個提前錄取,你閨女的成績,你有啥不放心的,我憑自己,還能考不上大學?” 廖金月看看蕭勝天,看看顧清溪,再三確認,蕭勝天幾乎是向她各種保證發誓了,廖金月終于信了,心里踏實了。 她抹了一把眼淚:“你哥也不在家,你嫂子和我都不懂這個,可是嚇壞了,我想著沒臉見我閨女了,不知道怎么辦??!” 這個時候陳云霞抱著孩子出來了,聽到這個,也是總算放心了,一家子進屋,又重新開始找起來,翻箱倒柜一番,廖金月各種回憶,自然是找不到。 蕭勝天:“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明天我馬上去一趟首都,找到人家大學里,和人家說明情況,怎么也不能耽誤清溪去大學報道?!?/br> 廖金月連連點頭:“好,好,那就好?!?/br> 蕭勝天又道:“不過這錄取通知書的事,是大事,既然莫名其妙丟了,說明家里可能進了賊,還是得查,嬸,今天我們去一趟派出所報警吧?!?/br> ???報警? 蕭勝天看向顧清溪。 顧清溪明白他的意思,其實她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丟了錄取通知書,在了解情況的人來看,不是什么大事,頂多麻煩一趟補辦。 但是在農村里,很多人不清楚情況,估計以為偷了人家錄取通知書,就是斷了人家的路,讓人家上不成大學了。 在這個年代,還是有很多因為錄取通知書被父母撕了或者被郵局弄丟了,從而上不成大學的,沒辦法,這是時代的限制,車馬很慢,信息不通,很多人這輩子沒走出過方圓十里地。 所以后果也許并不嚴重,但是偷錄取通知書的那個人,其心可誅,一定要查出來。 顧清溪這么想著,心里陡然一動,或許這件事和上輩子的事,也有關聯? 當下又想起來王支書。 王支書前幾天話里的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其實就是想把顧清溪說給他那個什么朋友的兒子。 自己如果考上大學,顯然自己這個“說媒資源”就沒了,考不上最好了,他把自己說給別人,還能落一個大人情,上輩子陳寶堂沒倒臺的時候,王支書堂而皇之成為了陳家的座上客,自己也感激得很呢。 顧清溪想到這里,低聲道:“通知書,如果是無意中丟的也就罷了,如果是有人偷,那這人心可真壞,怎么也得找出來?!?/br> 蕭勝天頷首:“你,所以這件事一定要查,不能隨便放過?!?/br> 廖金月看看自己女兒,看看蕭勝天,這個時候她已經沒那么驚慌失措了,反而心安了,女婿半個兒,要說蕭勝天這半個兒子足足能頂一個半了,他一來,說幾句話,就整個放心了。 “多虧了你,你看著拿主意吧,遇到這種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辦?!?/br> 蕭勝天:“嬸,這件事現在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