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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溪:“人家學校覺得我好,不用考試了,直接錄取了!也就是說,等今年10月份,我拿著這個錄取通知書就可以直接去上大學了!什么篩選考試啊高考啊,我想參加就參加,不想參加,不參加也沒什么了!” 廖金月聽得沒法相信,愣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明白過來后,拿著那錄取通知書翻來覆去地看,就算不認字,也使勁地看。 “我閨女這是已經提前考上大學了?能直接上大學了?那你就是大學生了!” “是?!鳖櫱逑χf:“娘,我考上大學了,我以后就能把關系轉到城市里,以后就是首都的戶口,吃商品糧了!” 其實這些,在后來的變革中,都不太重要了,但是對現在的她娘來說,很重要,所以她依然將這些說給她娘聽。 果然她娘聽了,高興地不知道怎么好,在那里團團轉,后來猛地就哭了。 “我閨女考上大學了,我閨女考上大學!”她哭著說:“老天爺啊,我閨女是大學生了,終于考上了!” 旁邊的陳云霞也是高興得要命,現在看到廖金月哭,一時也是心酸,也險些掉下淚來,不過還是上去勸廖金月;“娘,這是好事!哭啥,我看今天咱得慶祝慶祝?!?/br> 她這一說,廖金月忙抹了一把眼淚:“是,是,得慶祝慶祝!看我,高興得都不知道怎么了!” 一時廖金月趕緊過去端飯,說是今天煮了餃子:“下雨天,咱吃熱騰騰的餃子,豬rou白菜的,菜少rou都,香著呢!” 大家自然是高興,很快餃子上來,剛出鍋,冒著熱氣,又砸了蒜泥配著香油醋,顧保運打心里也是喜歡,拿來了一瓶子二鍋頭,說是要喝個不醉不休。 屋外雨依然下個不停,屋子里卻是熱火朝天,一家子有說有笑。 至于這錄取通知書的事,家里自然是問這問那,問起啥時候去報道,問起人家首都以后的學費什么的,顧清溪都說了:“我問了,不用交學費,還能發錢,一個月發60塊錢飯補,還有糧票,節省著用,肯定夠用?!?/br> 當然了,糧票馬上要取消了,用不著糧票了,但是現在大學生待遇好,國家養著,能掙錢。 其實對于現在的顧家來說,錢倒不是問題,關鍵是聽著喜歡,考上大學,國家就養著,以后就是商品糧鐵飯碗,說出去多有面子,廖金月這里更帶勁了:“我閨女有出息,這下子我看你大伯娘還有話說不,今天她還在那里風言風語的,說是秀云篩選考試通過了,問我們啥情況呢!現在好了,她家繼續考吧,愛怎么考怎么考,咱不用考,直接上大學!這下子看誰還敢在咱們家面前吹嘴!” 這話說得大家都笑起來了。 其實攀必不是啥好事,但是農村就這樣,人得意的時候,最先想到的是給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顯擺顯擺看看,風光得意地提前拿到錄取通知書,再瞧瞧別人那吭哧吭哧為了大學費勁的樣,那真是身心舒暢,再沒比這更讓人喜歡的事了。 吃過晚飯,蕭勝天這里要回去,廖金月看向顧清溪,顧清溪沒吭聲。 廖金月趕緊給顧清溪使眼色:“你送送勝天吧,天黑,勝天是不是沒帶傘?” 顧建國:“他帶——” 顧建國是想說,蕭勝天帶了傘的,但是廖金月直接給了顧建國一胳膊肘,顧建國納悶,不過不說話了。旁邊的陳云霞也趕緊給顧建國使眼色,顧建國還想說,她就把顧建國拉一邊去了。 場面有些尷尬,蕭勝天一派淡定,笑著說:“帶傘了,不過傘忘在貨車上了,剛和清溪打一把傘過來的?!?/br> 廖金月:“這樣啊,那清溪,你帶著傘,送勝天過去拿傘吧,黑燈瞎火的,他這病也才養好,別受涼?!?/br> 顧清溪低著頭,一臉乖巧地道:“好?!?/br> 一時顧清溪舉著傘,送蕭勝天出來。 在這細密連綿的雨夜里,雨水沿著屋檐瓦楞濺在石板上,嘀嗒作響,村東邊大坑里積攢的雨水中有了蛙聲,呱呱呱地叫個不停。 坑洼不平的街面上已經積攢了一些水坑,顧清溪小心地邁步,不要踩在水里。 旁邊的蕭勝天見此,便伸手半扶住了她。 顧清溪小小地掙扎了下,蕭勝天干脆捉住她的手,握著揣進自己的兜里,之后又摟住她后背,幾乎是將她半摟在懷里了。 顧清溪沒得掙扎了,低聲說:“你別鬧,小心讓別人看到?!?/br> 蕭勝天卻是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看就看,看到怎么了,我還想讓別人看看,咱倆談著,讓那些多余的人別有事沒事眼饞你?!?/br> 十里八村最引人的一朵花,不知道多少年輕小伙子明知道配不上,都暗搓搓地盯著,偶爾間別人提起顧清溪的語氣,他早受不了了,只是礙于她的名聲,不好說什么罷了,但聽到終究心里不舒服。 現在他是恨不得讓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對象,以后少他媽的背后瞎扯扯,誰敢再多一句,他可以過去打歪人家的嘴了。 他的女人,現在是有主兒的,誰也別背后眼饞。 那句“咱倆談著”太過直白,顧清溪心里泛軟,一時竟有些酥麻,不過還是小聲說:“你消停點吧?!?/br> 雨中,蕭勝天低笑:“我來打傘吧?!?/br> 顧清溪便將傘遞給他,誰知道他拿過傘的時候,順勢將她徹底摟在懷里了。 顧清溪便有些慌,趕緊左右看,雨夜,周圍一片靜寂暗沉,并沒什么人煙。 蕭勝天將她牢牢抱在懷里:“咱們繼續車上的事好不好?” 顧清溪:“你瘋了!” 然而蕭勝天根本聽不進去,捧著她的臉便啃。 雨水的沁涼,酒的芬芳,隨著火辣辣的氣息一起灌進來,顧清溪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 他抱得很緊,也很用力,逼她后退,他便越發往前,后面是斜長在泥墻上的野麻棵子,如今那野麻棵葉子上早掛著水珠,一碰上,便抖出細密的露珠來,倒是灑了一身。 顧清溪覺得涼,便去捶打他:“仔細別人看到?!?/br> 蕭勝天大口呼氣:“這次看誰不長眼?” 顧清溪被親得透不過氣,兩腿發軟,險些哭出來:“你輕點?!?/br> 蕭勝天捧著她粉盈盈的小臉,在夜色中看她濕潤含淚的眼睛:“未來丈母娘都同意了,她讓你送我,知道什么意思不?” 顧清溪:“不知道?!?/br> 蕭勝天:“意思是閨女送我了,我隨意?!?/br> 顧清溪聽著,又羞又氣。 其實這件事,都是默許了的,是那么個意思,但這個人說出來怎么那么色??! 簡直想讓人咬他。 蕭勝天看著她氣吼吼的樣子,突然笑了:“你是不是想錯了,我意思是閨女來送我,你想成什么意思了?” 顧清溪瞪大濕潤的眼睛,看著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