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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后,看看時候顧清溪也該走了,蕭勝天拿來了圍巾,戴上了。 果然是很好看,淡雅的灰色很配他,甚至襯出幾分高貴的樣子,讓她想起民國時候遺世獨立的世家公子,貴氣洋氣,沉穩若定。 蕭勝天看顧清溪定定地打量他,也不說話,便問:“怎么,好看嗎?” 顧清溪:“好看?!?/br> 蕭勝天:“你織的,哪能不好看?!?/br> 顧清溪笑了:“我得回去了?!?/br> 蕭勝天:“我送你?!?/br> 顧清溪:“嗯?!?/br> 兩個人走到了院子里,出大門前,蕭勝天停在那里。 “嗯?” “再抱一下?!?/br> 說著,他抱住了顧清溪,很用力地抱住。 顧清溪被擠得疼,又覺得心酥意軟,不覺口中便發出低低的一聲。 蕭勝天氣血上涌,將她擺靠在旁邊墻上,用額頭抵著她的,聲音迷亂緊繃:“要不你別走了,留下吧?” 顧清溪后面是墻,前面是堅實的他,隔著薄薄的布料,他的一切變化她都感覺得清楚,她甚至在迷茫中胡思亂想,終于知道之前怎么回事了。 那是太陽底下即將爆裂的豆莢般的極限,因為接近極限,在克制顫動之下流溢而出的些許。 她閉上眼睛,哆嗦著用纖細的胳膊攬住他的頸子。 這輩子,她就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如果他想要,那她可以給。 哪怕現在并不是時候,好像也沒什么。 不過他到底還是沒有。 他的力道很大,像是要將她揉碎,一切都隔著衣服,卻很清晰,最后他陡然一僵,大口大口地呼氣。 ************** 匆忙回到宿舍,因為是周六,并沒幾個人看到,顧清溪連忙換下了衣服。雖然并沒有怎么樣,但也許有些透過布料沾上了。 顧清溪又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了一會,這才端著盆過去洗衣服。 洗衣服是在水房里,雖然好多人都回家了,但還是有一些沒回,大家一邊說話一邊洗,顧清溪剛才經歷了這些羞于讓人知道的事,多少有些心虛,又擔心自己臉面緋紅讓人生疑,并不往別人跟前湊,只找了一個角落在那里洗衣服。 誰知道洗著時,就聽到旁邊胡翠花恰好在,和另外幾個女生說著話,而她們恰好提到了自己。 “你們想借她的筆記,可得了吧!”胡翠花嘲諷地說。 “為啥?我聽說她做筆記挺厲害的,寫得非常好,咱們看了,肯定對咱們有用?!?/br> “你們說那個啊,她那記筆記的辦法,還是從之前那位陳老師那里學來的?!?/br> 原來高三年級的陳老師,現在被調到另一個班去教現在的高三畢業班了。 “???是嗎?她從陳老師那里學來的?陳老師又不教她,她怎么學的?” “會討好會表現唄,聽說她特別能搞關系,讓陳老師覺得她厲害得不行不行的了,有些不愿意往外傳的東西,都教給她?!?/br> “哎呀,這么厲害!我說呢!” 胡翠花突然笑著說:“反正她挺厲害的,也挺能勾三搭四的,你看看,之前倒臺的支書家的兒子,不就對她迷得不要不要的嗎?還有那個開化肥廠的蕭勝天,我聽說,嘖嘖嘖,三天兩頭給她送吃的,你們說一個男人對她這么好,能圖啥???” 提起蕭勝天,大家都羨慕起來,雖然這個人學歷低,但人家能干哪,而且長得真好看,有時候蕭勝天來找顧清溪,大家都偷偷地看呢。 “她是不是和蕭勝天好上了?”大家不由八卦起來。 “估計是吧,沒準連那檔子事都做了?!焙浠ê敛豢蜌獾卣f:“你說這種人,連校外的男人都勾搭,更別說校內的了?!?/br> “天哪!那她怎么和陳老師關系那么好的?陳老師憑什么對她這么好?” 胡翠花猶豫了下,其實如果說蕭勝天和顧清溪,有跡可循,但是陳老師和顧清溪…… 她也只是猶豫了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最近她和譚樹禮通信,確實聊得還不錯,她心里喜歡得很,但是那一次,譚樹禮竟然提起來顧清溪,說顧清溪不知道最近學習怎么樣,她就一下子惱了。 憑什么,憑什么? 她多想給譚樹禮寫信,告訴譚樹禮,顧清溪學習不好,顧清溪搞破鞋和男人勾搭上了名聲狼藉! 所以胡翠花硬著頭皮說:“這就不知道了,可能沒什么吧,不過反正也挺那啥的,男老師和女學生呢!” 其它幾個好奇地探著脖子,竊竊私語,之后又發出偷偷摸摸的低笑聲。 顧清溪聽著這話,也不洗衣服了,徑自過去,端著那盆水:“胡翠花?!?/br> 她突然出聲。 胡翠花背后說人小話,多少有些心虛,猛地聽到這個,嚇了一跳,忙回頭看,一眼看到顧清溪,臉都白了。 顧清溪,怎么突然出現的? 顧清溪也不等胡翠花反應過來,直接將那一盆水澆過去。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一盆涼水從頭澆下去,灌到了胡翠花的脖子里,胡翠花頓時成了落湯雞,頭發濕噠噠地黏在臉上,衣服也濕透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天已經轉涼了,一盆涼水潑下來,人肯定難受,胡翠花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你!”胡翠花簡直是不敢相信。 “這是對你后面嚼舌根子的報應,這也都是高中生,不是村里的長舌婦,你在說什么?”顧清溪冷笑:“我做了什么,你有本事都說出來???你竟然連陳老師都牽扯進去?陳老師兢兢業業教學,他哪里做錯了,要被一個學生這么詆毀?人家陳老師是對我不錯,那是因為我學習好,我出色,人家欣賞我,這也有錯嗎?難道在你的眼里,只要一個男的一個女的,湊在一起就是那檔子事,你腦子是進水了還是你吃屎了?” 胡翠花氣得夠嗆,端起旁邊的一盆水就要去澆顧清溪,她要報仇。 顧清溪眼疾手快,早提防這一招了,直接伸腿給她踢翻,踢翻的水盆咣當當掉在地上,水灑了一地,旁邊的兩個女生也都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 顧清溪:“我可以再告訴你一件事,不是陳老師教我記筆記的方法,是我把我記的筆記給了陳老師,陳老師想用這個方法教學生?怎么,你聽到嫉妒不嫉妒?我就是這么優秀,陳老師欣賞我,我們班主任也欣賞我,結果你腦子里都是滿腦子男女事?不好好學習,背后傳人小話,嘖嘖嘖,丟不丟人,現不現眼?” 到了這個時候,胡翠花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她傻眼了:“我就是背后說說,我也不知道確切——” 她這一說,另外兩個馬上鄙視地看著她。 以為你知道什么料,結果你根本不知道,那還引著我們說這個,害得我們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