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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了摸狗蛋的腦袋,之后給他盛了半碗湯,湯里放了一片肥嫩的羊rou。 狗蛋捧著碗,高興地喝起來,又把那片羊rou吃了,吃得滿口香:“好吃,真好吃!” 廖金月:“瞧這孩子,吃得多香,二奶奶對你好吧?” 狗蛋“絲溜絲溜”喝湯,口中含糊地道:“二奶奶好!” 馬三紅從旁看著,心里不是滋味了,這廖金月是故意的吧,故意這么眼饞自己,又故意說這種話膈應人? 廖金月:“喲,嫂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想喝???” 馬三紅:“沒有,哪能呢,我能饞這個?家里有,回家就燉去!” 狗蛋:“奶奶騙人!咱家哪有這個,二奶奶家的湯好喝!” 廖金月噗嗤一聲笑出來:“大嫂,你說你這是何必呢,你如果真饞,說聲,給你盛碗就行了,至于嗎?” 馬三紅氣得要命,狠狠地將狗蛋扯過去,啪啪啪打了幾下子屁股:“瞎說什么呢,小孩子不懂事瞎說,我家多得是,饞這個,至于嗎?” 說完也就拉著哭啼啼的狗蛋走了。 廖金月看著馬三紅出去,可真是神清氣爽,她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她可是覺得當年自己孩子跑去馬三紅家,人家說的那話,那是活生生饞自己孩子??! 現在可倒好,也有你馬三紅眼饞的今天! 廖金月憋了多年的氣,順了。 顧清溪當然知道自己娘的心事,有些事,娘嘴上不說,孩子們也不懂,其實娘心里一直記著。 于是她笑著說:“我想起我們小時候去人家家里饞rou吃,沒想到有一天,咱家也吃上rou了,你看剛才我大伯娘那樣子,我看到她偷偷咽口水了呢?!?/br> 廖金月聽著噗嗤笑了,想想馬三紅那饞樣,心里真痛快,自家的孩子吃上rou了,她也終于欣慰了,舒坦了。 顧建國筷子里夾著奶糕,倒是在那里愣了一會,最后蹦出一句來:“咱也吃rou了,挺好的,明年好好干,咱還得吃rou,大塊大塊的rou?!?/br> 顧清溪聽著,看過去,便見自己哥哥眼圈好像紅了。 一時想著,自己哥哥平時看起來是個農村糙漢子,其實心里未必沒惦記著小時候的事。 不過大過節的,她還是轉移話題道:“對了,娘,我聽我哥說,大伯娘想學咱家的編織?” 廖金月聽著,頓時嗤笑一聲,嘲諷地道:“可不是嗎,她還想沾咱家便宜,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憑啥啊,憑啥咱好不容易搞到的掙錢門路,要教給她?” 陳云霞:“就是!我看今天,她過來估計就是想說這事,被狗蛋一攪和,估計給忘了?!?/br> 她這一說,大家想起剛剛馬三紅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更加笑了。 *************** 吃過飯后,顧清溪嫂子去收拾碗筷了,顧清溪則幫著爹娘打掃院子以及各角落,窮日子富日子,一年到了頭,好歹打掃干凈了,讓家里過個清爽利索年。 這時候說是村里來了爆米花的,廖金月便用簸箕搓了一些玉米棒子粒,讓顧建國拿著去讓人家給爆米花。 顧建國趕緊端著簸箕去了,沒多久,聽著街上傳來“砰砰”的爆米花聲,顧建國就端著一簸箕熱騰騰的爆米花回來了。 這新出鍋的爆米花特別香,散發著糧食被烤熟后濃郁炙熱的香味,而且里面加了一些麥芽糖,甜甜的。 顧清溪抓了一小把,一家子都嘗了嘗,都說好吃。 這個時候差不多也打掃完了,家里也沒活了,就連陳云霞的編織都暫時停下幾天,說是都休息休息,于是陳云霞出去串門了,廖金月沒事在那里擇菜,看到顧清溪還在屋子里看書,就說:“你去出去玩玩吧,別悶家里?!?/br> 顧清溪原本正捧著英語書看,聽到這個,沉默了下,卻是想起來蕭勝天。 在學校里,當然不可能聽到關于他的只言片語,回來后,一直也沒法打聽什么,提起他任何話題都顯得突兀,她只能是忍著。 現在聽到這話,她猶豫了下,到底還是和她娘說出去。 她有個關系不錯的初中同學就在鄰村,好像距離蕭勝天家不遠,聽說她現在也說親了,正好過去祝賀下,沒準就能知道他的消息。 只是也有些擔心,沒準他過年還在外省呢,沒準他過年也飄在外頭呢。 不過到底還是收拾了下準備出去,出去了村子,往鄰村過去。 路邊是沒了葉子的枯樹,幾只誰家的雞在枯草中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不遠處石臺子那里還有幾個小孩子在玩放炮仗,顧清溪沿著村邊那條路往鄰村走,便到了她初中同學家前。 初中同學叫桂花,家里光景還好,不過自己不愛學習,去年就輟學了。 她進去的時候,就聽到里面嘻嘻哈哈的笑聲,好像不少人在說話。 略猶豫了下,想著是不是人家家里來客人了,便要避開,誰知道桂花她娘已經在窗戶那里看到了,便嚷道:“這不是清溪嗎,你來找桂花,快進來吧!” 說著間,就把她招呼進去了。 顧清溪進去時,桂花正從炕沿上下來,過來熱情地拉著清溪,高興地說:“難為你還特意來我!” 顧清溪卻整個人都不自然起來。 她家屋子里坐了三四個人,手里還拿著撲克,其中一個,竟然就是蕭勝天。 他顯然也看到了她,就那么笑著望向她,眸中黑亮黑亮的。 顧清溪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感覺,心慌得厲害,又覺憋屈難受,當下真是恨不得轉身就走。 自己擔心著他,怕他沒回來,怕他過年冷清,特特地想找他,看一眼他,和他說話,結果他呢,在這里和人打撲克,好生熱鬧。 桂花還在拉著她讓她坐炕上,說上面暖和,她推辭說家里既然有客人那就算了,但桂花哪里聽,只說道:“就是村里的,估計你看著也眼熟,我們打撲克的,我都輸了好幾把了,你聰明,正好幫我看著牌?!?/br> 這個時候如果非要堅持走,反而奇怪了,顧清溪只好硬著頭皮坐上去。 炕是暖炕,燒得熱乎乎的,上去坐下后,給腿蒙上一層被子,便暖烘烘的舒服。 顧清溪沒想到,自己坐著的位置,恰好在蕭勝天旁邊。 甚至腿那么一動,好像就能碰到他。 顧清溪心跳如鼓,微微抿唇,被子下的拳頭輕輕攥住,壓抑住了。 他能當做沒這回事,憑什么自己要做賊一樣。 顧清溪裝作不認識他,也不看他。 這個時候正好一把結束,要摸牌了,桂花嚷嚷著說:“清溪,你幫我摸牌吧,我過去給你們倒點水過來!” 說完就下炕了。 顧清溪沒法,只好摸牌。 他們玩的叫雙打升級,四個人玩,各坐四個方向,對面的